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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124)

“俞相?刑部尚书?”

我笑了笑。

“我一介武夫,从来只懂得行兵打仗,舞刀弄枪,又哪里能和这些人理论?”

闵侍郎按住腰间单刀,皱眉道:“秦将军,下官不过是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下官。”

我点头道:“我不为难你。你回去告诉俞相,你已尽力,只是秦晚认定此事乃是朝中有人蓄意谋害忠良,要启奏圣上公断,不允带人,只得无功而返。”

“秦将军,此事人证物证俱在……”

“闭嘴!”

我冷笑道,“那你再回去告诉俞相一句话,若我秦家要取谁的项上人头,即便是俞相本人,也绝对不会落下半点线索让人有迹可循!”

“秦晚,你敢恐吓朝廷命官!那是当朝丞相!”

“恐吓?我还没栽赃陷害呢!你瞧见哪个凶手会唯恐他人不知,特特地带上本府的腰牌让人证实自己身份?何况德妃遭此人陷害,我等还指望着从他身上找出背后主使之人,恨不能派人保护,又怎会害他?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连我一介武将都能看出来,何况俞相那等胸有丘壑之人!”

“下官只是奉命行事,秦将军如有异议……”

“我当然有异议!俞相明知有人陷害秦府,不说追拿真凶,还敢助纣为虐,是欺我秦府无人么?”

闵侍郎已变了脸色,却将刀把握得更紧,说道:“这话将军只和俞相说去,但今日下官不得不先把四公子带走。”

他说着,竟抽出刀来,带了府兵奔向前,想强行冲进去抓人了。

我向身后家丁以目示意,却让他们向后退开,让出一条路来,冷眼他略一踌躇便奔入厅堂之中,蓦地高喝道:“大胆逆贼!眼见先帝御笔钦赐牌匾在此,你无礼闯入,不但不下跪见礼,还敢手持凶器,意图不轨!众目睽睽之下,敢犯此大不敬之罪,莫非想造反!”

闵侍郎大惊,这才记得抬头细看。

大堂之上,高悬的匾额上铭刻着“一门忠烈”四字,的确是先帝御笔亲书。

他身后本有数名刑部府兵紧随着要跟进去,闻言已是色变,已经跨入门槛的脚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

闵侍郎也要退后,我却冷冷地拦在了门口,喝道:“如今这才是人证物证俱全,数十双眼睛看着,你这大不敬之罪,可是坐实了!还不弃了凶器认罪!”

闵侍郎白了脸,“下官只为缉拿凶犯而来!”

“凶犯?哪里来的凶犯?”

我向牌匾一揖,说道,“我们秦氏一族,世世为保卫大芮江山血溅边疆,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先帝金口玉言,都说了我秦氏一门忠烈,你还敢说秦家有凶犯?这等藐视先帝,更见得居心叵测!来人,把这逆贼给我绑了!本将军须得亲自领他去问问俞相,是不是他在指使这逆贼行此忤上不忠之事!”

霜风寒,宛转蛾眉心(四)

早有激愤已久的秦府侍从上前,却是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夺了兵器,飞快将他五花大绑缠个结实。

他被我先声夺人怒斥一番,气势已经馁下,便是身手再好,也万不敢在这御赐牌匾下和我动手,竟轻

而易举被几个下人制伏。

我一边令人将闵侍郎带下去,一边向刑部府兵和颜悦色说道:“此事众人公见,还得麻烦列位作个见

证。罢了,想来列位折腾这许久也累,先请去用些茶,休息片刻再作计较吧!”

那队府兵足有三十多人,此时都已忐忑。

只是为首的闵侍郎束手就缚,他们再不敢冒什么大不敬的罪名和秦府之人动手,竟由着人收去兵器,

一路押了出去。

我转头低声吩咐道:“多分几处关押,好吃好喝招待着。”

此时藏着的秦谨已经跑了出来,拍手笑道:“阿姐好本领!我只当这次便是逃得了牢狱之灾,也难免

一场血战,连累家里不得安宁。如此反将一军,头疼的该是俞竞明和刑部尚书了吧?”

秦彻也松了口气,推了轮椅上前,问道:“晚晚,你真打算去找俞相问罪?”

我慢慢坐回桌前,倒了茶喝了两口,才道:“俞竞明不过是端木皇后手下的一条狗,挂了个左相的虚

衔,到底有多少事能自己做主?只是他倚了端木皇后的势,为虎作伥,的确越来越难防了……咱们越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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