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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271)

春日里杏花盛放的妖娆时节,都已不可复得。”

他果然早已清楚,我和淳于望及相思,是一家人。

正在司徒凌安排德太妃祈福之事时,司徒永终于下诏,因南梁皇弟亲自投来国书求恳,足见诚意

,决定将南梁和大芮和亲之事继续下去。公主孤身回国,嫁妆都留在南梁,无须另外置办,但仆

从多在变乱中离散或死亡,因此需另选忠心能干的宫女乐工相从。待人选择定,可径随轸王前往

南梁。

一样的和亲,只是公主的夫婿却已换了个皇帝。不少朝臣颇有微词,只是不好让尚未成礼的公主

为那横死的元光帝守节,何况在芮国嫁得再好,也不可能嫁给皇亲。帝系的大臣们更是盼着能借

南梁之力进一步稳固司徒永的帝位,自是称颂不绝。

留心看司徒凌的动静,却似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于是和亲一事便这样确定下来。

这时秦府出了桩意料之中的“意外”。

我被秦彻急匆匆喊回去,来到他卧房前,一眼看到身着素衣长发披散的沈小枫跪在一边,心下已

是通透,侧头先吩咐身畔侍女几句,才踏了进去。笑道:“二哥,一大早的,小枫哪里招惹你了

?”

秦彻坐在轮椅上,眉宇间隐见羞愤之色,闻得我说话,才扫了一眼沈小姐枫,说道:“这丫头我

万不敢用了,你即刻领她走,我再不想看到她!”

我皱眉道:“她做什么了?看她做事一向细心谨慎,我担心二哥身边没个贴心的人照应,才割爱

将她留给二哥。前儿回来还好好的,这一转眼的,犯下什么大错了?”

秦彻沉着脸盯着c黄榻上尚未整理的凌乱被褥,愠道:“你问她自己!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才是女儿

家的本分?真是不知……不知……”

他虽出身将门,自幼熟读诗书,却是文雅惯了,到底没能把“不知羞耻”这几个字说出口去。

我示意屋内仆从退去,走到他跟前,只作疑惑不解,问道:“二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小枫

她……是不是做出了伤风败俗的事?若是如此,我必重重罚她。”

秦彻脸庞泛红,半响才道:“也不用罚她,总之你这个心腹丫头,我是不敢要了!快快领走,找

个差不多的人家嫁了吧!竟敢……对我下药!”

我纳闷道:“什么药?”

秦彻望向桌上的茶盏。

我过去看时,却还留有半盏剩茶,闻了一闻,并不是普通的茶水,和着浓浓的花香和药香。正要

轻啜一口,秦彻急喝道:“晚晚,喝不得。是……媚药。”

他捏紧拳,盯着伏于地上的女子,竟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

我啪地将茶盏掷于桌,敢下这媚药拿他取乐!来人,把沈小枫拖出去,重责五十杖!”

秦彻始则惊愕,后则转作惊怒,眼底有簇簇焦灼的火焰跳动。

沈小枫闻言,已呜咽着哭出声来,“将军,奴婢一时糊涂做下错事,是奴婢该死!可奴婢绝无拿

公子取乐之意。奴婢喜欢二公子,从小便喜欢……奴婢不想公子终日郁郁寡欢,自苦如

此……”

我冷笑道:“二哥何等尊贵人物,岂是你一个下贱婢子可以痴心妄想的?做下这等无耻之事,别

说二哥容不得你,便是我也容不得你!”

挥手唤来侍女道:“还不捆了拖下去?”

侍女急应了,真的取过粗大的麻绳将沈小枫捆了,又将她的嘴塞了,拉倒在地拖了出去。

沈小枫模样颇是委靡,一双盈盈妙目只向秦彻望去,秀美的面庞一行是泪,一行是汗,目光中满

是伤心求恕,偏生说不出话来,越发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一时拖了出去,片刻后便传来棍杖击于人家身上的敲打声,以及沈小枫含糊不清的呜呜呻吟,隐

听得压抑的哭音。

秦彻额际已渗出汗水来,双手紧握轮椅边缘,定定地看着地面,忽道:“晚晚,你把她领走便罢

,何必下此重手?秦家素来待下人宽仁,上回五十杖活活打死采儿,已是过了。”

我自己倒了茶来,安然地喝着,轻笑道:“二哥放心,该宽时宽,该狠时狠,我懂得的。这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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