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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别来无恙(94)

她一呆 第一反应是想回过身来反驳他的话。

可等她转过身时 林茗已经低了头走入房。

正文 眼前的男人,她看不清!

他还没洗浴 穿着式样简约大方的淡色T恤 在夜晚的灯光下 他那 的身形挺拔而感伤 只那么懒懒地往藤编靠椅上一坐 已散发出了说不出的疲倦和无奈。

水凝烟不由地跟着他走了过去 低声说道: 我母亲她脾气不太好。你放心 我会尽快搬出去。

林茗嗤地一声轻笑 黑黑的眸子转向她 居然很是温和她脾气好不好 和你搬不搬出去有关系么?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觉得我是在逼着你搬出去么?

其实她宁愿他骂她一顿 和原智瑜那样暴跳如雷尖锐刻薄 或像唐思源那样一眼看得到深沉的算计。

眼前的男人 她看不清。

可他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 就已站在了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 平静的眼眸像镜子一样 清晰地映照着她的内心。

即便住在唐思源家 她都逃不过这种被他看透的慌张和无措。这让她回忆起他当年的手段来格外地倍觉羞rǔ。

林茗见她不说话 另搬了张藤椅来放到他的旁边坐吧 心烦了 看看星星也好。

哪里有星星? 水凝烟说完 才抬眼望向侧面的窗户 竟真的看到了星星。

他这间房是和阳台打通的 一半陈设着大大的落地架 宽大的实木桌、电脑等物 另一半则是辟来做了简单的茶室 半圆型的宽阔窗户白天采光很好 晚上可以一眼看得到无垠的夜空。

也许楼层高了 城市夜晚的霓虹缤纷流光溢彩并没有太多影响到上空的宁静。无边无际的黑色细绒上 被撒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水钻 在他们的眼前明明灭灭。

他们甚至能看得到星光汇集的银河 牛郎织女亘古不变地遥遥守望 千年万年 也不放弃。

小时候 我在乡下的老家 夏天的晚上 最喜欢躺在条椅上看星星 很久很久都不说一句话。 林茗把头枕在脑后 慢悠悠地说着后来到了南京 开始是和人合租的一居室小套间 也有着这样的阳台 哪怕看不到星星 我也喜欢这样躺着 也不开灯 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黑暗里。我妈来看了我几次 看到我这样 总会开了灯 在我跟前罗嗦着没完没了。

水凝烟恍然大悟: 原来原来 也是这脾气?

怪不得能受得了水妈妈的的脾气 原来早就受惯了?

这时林茗却笑了我妈其实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嗯 就和你差不多的脾气。

我? 那不是和水妈妈的 格南辕北辙了?

林茗微微偏着头 唇角扬着温润的弧度 却有些凄凉她么 其实一向话很少的 不断和我说话 只是怕我习惯黑暗 习惯孤独 养成太孤僻的 子。

水凝烟想起了唐思源调查的资料上得到的讯息 原来的恼恨不觉消失了 声音也柔和下来听说 你从小就没在父母跟前长大?

她十岁丧父 眼看着母亲含辛茹苦把她抚养对于单亲家庭的艰难深有体会 而林茗在父母离婚的那天失去父亲 养育他的祖父母 想都想得出对 的态度了。

果然 林茗叹息着回答: 我妈很早就改嫁了。祖父母一直把父亲的死怪在她身上 水火不容。我想 她其实是早就想认回我吧?虽然我从没听她抱怨过 可我记得 在我很小的时候 她曾去找过我一次 祖父把她送来的钱摔在了她的脸上 把她一个耳光打出了门。我祖母则抱着我 从门fèng里看着她 不停地流泪 咒骂着她。后来 我一到南京读她便找到了我 应该一直在留心着我吧?而我其实受祖父母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对她一直没有尽到为人子女的义务 哪怕她病重

他忽然哽住 忙闭了嘴 没再说下去 起身泡了杯茶 笑着问她: 你要来杯茶么?

还是那样的微笑 温和亲切 好像刚才那个提到死去的母亲正伤心的人是另外一个。

不用了。我喝了茶会睡不着。

嗯 我习惯了喝浓茶了 喝再多 也没什么感觉。 林茗嗅了嗅茶香 出神地望着玻璃杯中浮沉不定的茶叶。

浓茶和浓咖啡一样 喝多了伤胃。

哦 当年枫枫也这样劝我。 他笑着说完 脸色已是僵了一僵 抬眼便望向水凝烟。

盛枫

水凝烟当然没好气 盯着黑漆漆的夜空 眼睫都没眨一下便说: 你们兄弟情深 不过也没必要告诉我了。

林茗低了头 把透明的茶杯在茶几上慢慢地旋着。

对不起 不该提他。不过 我们都该向前看 不能总沉醉在过去的事中 对不对?

谁沉醉在过去的事中? 水凝烟的声音有些尖厉林茗 你总是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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