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殿内时,许思颜瞧见她,已吃吃笑道:“钻哪里醒酒去了?要不要再喝两盅?”
被木槿狠狠瞪了回去。
转头看许从悦,已经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正和荆王说笑着;而太妃席上已经有两位不在了。问宫人时,说是两位太妃乏了,已经先行回宫休息。
木槿便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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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途中,木槿听着辚辚车声,扯了扯许思颜袖子,问道:“大狼,雍王怎会从小被父皇、母后养在宫里?他的父母都早早不在了吗?”
许思颜亦喝了不少,目光迷离如重重山岚飘缈。他撑着头看着他的小妻子笑起来,“我以为你先会审我纳妾的事,怎会先问起他来?”
木槿道:“纳妾并不是你的主意,我审你又有什么用?若我审你一回,你就能拒了母后送你的四位大美人?便是你不怕担个违抗母后懿旨的骂名,我也怕担那什么心胸狭窄、轻狂善妒的罪名啊!我还要不要抬头做人了?”
“你还用担心这个?”
许思颜嘲笑,“了不得一走了之,做你扶摇万里的超大号母鸟啊!”
“母鸟……”
木槿吐血。
“是鲲鹏!九天鲲鹏,通灵万物,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你读过庄子没?”
“便是从前没读过,前儿看娘子辛苦抄那么一回,也该读过了!”
许思颜懒懒道,“娘子才识不凡,为夫我自然不能屈居人后。”
他乘着醉意将木槿前襟一拖,拉到跟前,散漫笑道:“不过你也少打那一走了之逍遥自在的日子!你敢化身飞天大鸟,我便敢借来后翼的射日神弓,折你双翼,断你双足,困你一生!”
木槿不屑地拍拍他脑袋,“喝醉了睡觉去,少说胡话!小心闪了舌头明天一句话也说不了!”
许思颜就势倚在她身上,笑道:“除非娘子狠心,今天把我舌头给咬闪了!”
“无赖!无赖!”
木槿捏着拳揍他,他也不反抗,越发笑得无赖,且顺手揽紧她的腰,轻嗅她身上糙木般的清淡香气,萦着微微的甘甜。
木槿揍了几下,见他皮粗ròu厚不在乎,到底不好撒野,当真把他打出个什么来,只得住了手,恨恨地瞪她没脸没皮的夫婿。
薄醉里,血液亦比平时热烈。
见她怒目圆睁的小模样,许思颜吃吃笑着,揽着她的手越发地不老实,上下求索之际,酡红俊颜已埋向木槿娇软的躯体,萦着酒香的唇顾自寻着目标,不轻不重地咬下……
随行在车舆旁的成谕等蓦地听到木槿一声惊促的尖叫,赶忙握紧剑柄预备冲进车厢内查看。
这时,却听得许思颜闷闷的低笑,以及木槿一声极低的呻。吟。
成谕与周少锋等相视愕然。
明姑姑在后懒洋洋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哎,八月十五,花好月圆哪!”
车舆内便再无声息。
而成谕等猜到太子与太子妃如今正在做的好。事,已不由得红了脸。
车舆一径驶入太子府,甚至驶至凤仪院前才停了下来。
木槿是被许思颜抱下来的,却是衣衫凌乱,满面潮。红,霞。光浮泛,难得有几分女孩儿柔。弱的模样,可水汪汪的眼睛却恶狠狠瞪着许思颜,恨不得吃了他般怒气冲冲。
许思颜一脸歉疚,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别生气,我知道你没饱,咱们回房继续……”
“呜……”
木槿羞愧欲死,欲哭无泪。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许思颜一旦脸皮厚起来,木槿万万不是敌手、
于是……
无非是由着他摆布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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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颜兽。欲餍。足后,一边拨弄着棉花似的木槿,一边还是说起了许从悦的事。
正和木槿隐约听说过的那件宫廷秘事。
“当今的吉太妃,正是从悦的生母。”
“那岂不是应该是……庶祖母?”
“是啊,生母成了庶祖母……”
许思颜也有些无奈,“说来我那位皇祖父荒唐了些。年轻时也是个痴。情种子,独宠庄懿皇后,也是我嫡祖母。不过庄懿皇后很年轻时便去世了,皇祖父记挂了多少年,后来发现新进门的长媳居然和庄懿皇后很相像,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