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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狭路相逢(26)

水妈妈回答得亲切,唐思源听得皮笑ròu不笑。

水凝烟的母亲,看来比水凝烟难应付得多了。

叫来服务员买单时,水凝烟已飞快从手袋中摸出钱包来,急急说道:“唐思源,我们AA制吧!”

唐思源不以为意地一笑,“凝凝,我刷卡。”

水凝烟不管他,问明服务员价位,一边ròu痛,一边已将三分之二的钱数出,掷到他跟前,“我们两清!”

不看唐思源愕然的面孔,水凝烟拉了母亲便走,心底已是一阵快意。从交往以来,她便一直见识着他的自负,自以为是地掌握着从相恋到登记结婚的所有节奏,最后在她的坚持下虽离了婚,无非也是认定,她离了他根本生活不下去,早晚会回头是岸,重投他的怀抱,甚至,接受他把外面的彩旗飘飘毫无顾忌地cha回家里来!

他可能会仗着他的厚厚家当和漂亮皮相为他自己找到一面不离不弃的家中红旗,可那红旗绝不会是她!

“水凝烟!”

身后,唐思源叫得气急败坏,

水凝烟回头,正见他把她掷过去的钞票抓在手中,怒不可遏地撕扯成碎片。

水妈妈心疼得叫着老天,忍不住便要冲过去捡回那些女儿的辛苦钱。

水凝烟一把将母亲扯住,转身和门口那目瞪口呆的服务员说道:“看什么,报警吧!毁坏人民币可是犯罪!”

水凝烟怕遇到结帐出来的唐思源,又给拉住纠缠不清,拉着母亲转过一个街角,才住了脚步打的回家。

水妈妈为了女儿的不知趣和白白浪费掉的钞票心疼得呼天抢地,差点又急出心脏病来,回到住处还不肯歇,罗罗嗦嗦嘀咕得水凝烟头疼,忙借口困了,早早钻回房中休息。

一生一世一双人

水妈妈一个人又在客厅里长吁短叹好一会儿,到底怕影响到女儿休息,终于熄灯回了房。

水凝烟明知母亲在cao心自己的婚事,可这一时半会儿,她到哪里去找个称心如意的恋人,实现这个从大学毕业起就想实现的理想?

从大二那年夏天开始,她的爱情旅途就进了一个怎么也走不出去的怪圈。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明明不乏追求者,可每次千挑万选的男友,最终总能让她用眼泪狼狈收场。转眼蹉跎到二十四五岁,认识了暴躁强硬却对她柔情似水的唐思源,就差最后一步的婚礼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唐思源对她的试探和猜疑与其他男友如出一辙,甚至还闹出了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小三事件。

她有她的底线,就当夫妻俩没有爱情,总该是对方唯一可以信赖的依靠吧?她在忍让和退步后表现的剽悍终于让唐思源妥协,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当然,如今看来,他另有他的打算,根本没打算就这样放手。

水凝烟在c黄上翻来覆去,正想得头疼时,手机忽然响了。

这个冬天没有给我惊喜

没有你在身边的空气

那飘落的白色

那孤单的角色

那理所当然的失落

《一个人的冬天》那悲凉到悲伤的旋律中,跳动着林茗的号码。

他很少打电话给她,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手机号对她来说已很是熟悉,连那张面孔也逐渐和另一张熟悉却日渐模糊的面孔脱离开来。

他是林茗,江菲的男友,她的“伪男友”。每天按时接送她上下班,必要时愿意给她帮助,临时充当保护神角色的“伪男友”。

“喂……”自觉已经掩饰好混乱的情绪,可嗓音那么不听话地暴露了沙哑下的黯然。

她赶忙清了清嗓子,努力寻找出正常的声线。

“怎么,感冒了?”林茗在问,从从容容,连微微的担忧都显得平淡。

“没有。”水凝烟微笑,倦倦地答,“我刚睡着了,嗓子有点干。”

“嗯,我正想问要不要接你回家呢,原来一早就回去睡了。你继续睡吧,我不吵你。”

林茗笑着,很快挂断了电话。

水凝烟看着手机上的通话时间凝固住,片刻之后暗下去,才丢开手机,将自己仰着脸卧倒在c黄上,忽然便有了种放松了的惬意。

她想,她应该很快就能睡着了。

电话另一头,林茗穿着睡衣坐在c黄沿,默默望着手机屏幕,似乎要从那屏幕上看到那个温温婉婉的女孩。

“凝凝……”

与其说叹息,不如说申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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