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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折梨花:风月栖情(203)+番外

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却在精心收藏着和原先情人的纪念品,甚至还为此向他撒谎。在他看来,不仅仅是一种失败,只怕更是一种羞rǔ。

这一次,的确是我伤害他了。

所以我垂了眼睑,轻轻摇他的肩,道:“对不起。我只想留着做个纪念,并不想和他怎样的。”

安亦辰翻着那只荷包,抬起眸来,眸中已是真实的恨怒:“你已经是我的妻子,还想和他怎样?”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来人!”安亦辰忽然高声唤道。

侍女匆匆推门而进。

安亦辰已发现了荷包里的那根狗尾巴糙,用力一扯一捏,已裂作数根揉作一团,依旧塞回荷包中,扔给那侍女道:“烧了它!”

“不要!不许烧!”我颤声叫道,想来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侍女抓起那个荷包,惶恐地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安亦辰。

安亦辰眸中的冷意渐渐燃烧,燃成愤怒的焰火,灼灼向我逼视:“那么,你给我一个不烧的理由。”

不烧的理由?

纪念宇文清?还是纪念十四岁时可笑的誓言?还是让它继续横亘在我和安亦辰之间,成为解不开的心结?

“烧……烧了吧。”我慢慢吐气,看着侍女出去,已软软坐倒在c黄上,泪零如雨。

安亦辰面色稍霁,缓缓坐到我跟前,轻轻吻着我的泪水,然后将我放倒,小心压于身下,抚弄着我的身体。

185.明珠篇:第五章 伤春梦觅惜花人(一)

我知他的心情给我弄到糟透了,也不敢拒绝他,闭了眼承受。好在他顾念着腹中胎儿,浅尝辄止,并不让我为难。

“栖情。”他附于我耳边,闷闷地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我可以给你时间去慢慢放下他。可是你不该撒谎。你让我觉得我为你做的一切都白废心机了,连坦诚相对都做不到,又说什么夫妻一体同甘共苦?”

我知道我该在此时劝慰他几句,再向他甜言蜜语保证一番。可我默默想着那个烧了的荷包,和荷包上萦系的三年心事,同样心疼得不想说话,只想流泪。

于是,我只是蜷在他怀中一夜流泪,一夜无语。

这件事显然对两人的打击都比较大。

我接连好多天都懈怠说话,只窝在房中憩息,神思恍恍惚惚。

夕姑姑怕我闷坏了,特叫了拉胡琴唱曲儿的两个女孩儿来给我唱曲儿听,我又觉得烦躁,听不一会儿,便让夕姑姑带了出去。

安亦辰见我这样,显然心头不悦,每天一早便起c黄出去,至晚方归,也不和我多说话,只是每晚睡着时,依旧将我拥着,不时小心地抚一抚我的小腹。

夕姑姑一开始只当安亦辰公务繁忙,等她看出不对来,已是两人别扭了十来天之后了。

“我说怎么回事呢,最近总不见你们和和乐乐在一起说话玩笑儿,敢情是吵架了啊?”夕姑姑教训我:“我就知道,是不是你又做什么事气着他了?那孩子性情好得很,把你当个宝贝似的守着,若不是你招惹他,哪会闹成这样?”

可我给安亦辰冷落了十几日,本来还有几分愧疚的,也渐渐被磨得光了,转而被心头的恼恨和忿忿替代。

是的,我是撒了谎,我想到宇文清心头还是会痛,可他说得那么好听,什么夫妻一体,如果不是猜疑着我,为何设下这么个圈套来试探我?

所以凭夕姑姑怎么说,我再也不理她。烦了时,径直将她推出门去,将房门紧紧关了。

夕姑姑见说不动我,又在打安亦辰的主意。

这日安亦辰在外逗留到很晚才回来,一身的酒气,才唤了人来洗漱了要睡去,又被夕姑姑拉了出去,只怕给罗嗦了有一个时辰,回房后脸都黑了。

但夕姑姑显然没劝动他,反而火上浇油,这一晚,他侧了身子与我相向而卧,碰都没碰我一下。

我心头气苦,也不发作。到了第二日看他走了,随即叫人将另一处叫作青衿馆的垮院收拾出来,把我的衣物箱笼连同那两株碧玉踟躇花全都抬了过去,铺了c黄,就在那里歇了。

夕姑姑跑来阻拦,我只不阴不阳道:“我身子重,天天睡不踏实,又不好服侍他,睡在一处,白白让他睡不好觉。”

把夕姑姑气得只在我房前掉眼泪。

这个青衿馆似乎比原来那个正房所在的院落热了许多,晚上我叫人拿了冰来放在c黄下,还是觉得热躁,怎么也睡不着。难不成,我是习惯了有他在身畔才能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