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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折梨花:风月栖情(205)+番外

[注:出自北宋·晏殊《浣溪沙》]

本来最后还有一句:“不如怜取眼前人”,我一时心烦,没写完就给扔了,却不知被谁添了那么一句“何不怜取眼前人”,变成了问句了。

那字极是刚劲峻拔,运笔有力,我虽没注意过安亦辰的笔迹,但已料定必是他在后面添的了,只觉那经他改动的七个字,都眨成了安亦辰带了冷笑责问的眼,不觉恨得一拍桌子,叫道:“来人!”

侍女匆匆进来,我喝问:“昨天我睡着后,有谁来过么?”

侍女忙道:“没有啊,王妃睡后,再不曾有人来惊扰过。”

我冷笑道:“难道安亦辰没进来过?”

侍女瑟缩道:“王妃,他是王爷啊。”

是哦,他是王爷,是秦王,秦王府就是他的,侍女焉敢阻止他进来?

我抑郁地扬手让她出去。自此每晚再睡,必从里面将门闩好,连侍女也不让进了。安亦辰再想进来,不怕丢人就爬窗好了。

接下来数日,总算是太平了,安亦辰再没来扰过我,可我心里不觉又失落起来,而侍女们偷偷交谈,似说他近日留连在几名好友家中,夜夜笙歌,从不归宿。

看来,他的所谓深情也不过尔尔。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沮丧,抑或老闷在房中不活动让小家伙不满了,这几日腹中还是不时会抽搐、坠疼。我也不想让人以为我离了安亦辰的照顾便病歪歪的,遂自己多注重些保养,每天晚上早早睡觉,第二天晨曦微露便起c黄在花园中四处走动走动,活动下手脚,果然感觉要好些。

这日清晨,我扶了侍女沿了清晨犹沾了露水的青石板大道慢慢踱着,转过一道弯,忽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扶了一棵老柳一口一口向外呕吐着,浓烈的酒气,酸腐的汗味和秽物的腥味都掩不去从他衣衫间传来的脂粉气。

是安亦辰!大概才从外面回府吧?

果然是夜夜笙歌,左拥右抱,不亦乐乎!

我厌憎地掩住了鼻,忽然发现,自己对于那隐约传来的脂粉气,比酸臭的秽物更觉得反感和恶心。

“王爷!”我随行的两名侍女已惊叫着,去挽扶安亦辰。

安亦辰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忽一抬头望见我,有些黯淡的眸子闪出一抹明亮的火花,连虚白的面孔也泛出微微的红晕。

我是不是可以把他如今的狼狈虚白,看作是纵欲过度的后果?

我冷冷瞪着他,哼了一声,从他身侧快步走开。

安亦辰的神情顿时转为羞恼,他一声不吭地立起身,大踏步往正房方向走去。

日子依旧平静无波地过着,一转眼,我搬出来住也有七八日了。夕姑姑每日来,每日给我叫人挡在门口,只得一次次叫侍女传话过来,叫我有空回去管束管束安亦辰,别让他天天在外面糟蹋坏了身体。

我气恼道:“他在外面风流快活是他秦王爷的事,我又凭什么管他?”

侍女传话后,夕姑姑细而尖的嗓音隔了院门都能听到:“栖情,你真傻还是假傻啊?你守在他身边,他能那么不开心地出去借酒消愁么?”

我只作听不到,拿了七弦琴,手一划,已弹起了一曲《高山流水》,促柱繁弦,泠泠而cao,顿时山音旷缈悠远,水声汩汩潺潺,将她所有的话都给淹没住了。

第二天天更热了,明明已经立秋,居然还有那么热的天。我喝了许多的茶来,还只觉得热。

这时侍女端了一盘切成片的西瓜上来,十分甘甜,一股沁凉,从唇齿口舌间一直窜到胸腹际,顿解暑热。我性贪凉,用竹签子足足挑了半盘吃完,觉出上腹隐隐作痛,才猛地想起,如此沁凉的瓜,一定是用冰水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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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大家出门前记得多加衣服,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过圣诞和元旦哦!(某皎自己感冒了,终于记起提醒大家了!)

187.明珠篇:第五章 伤春梦觅惜花人(三)

而我自小便不能吃太冰的水果,曾因为吃冰湃的荔枝腹痛了两天两夜。后来即便夏日吃瓜果,夕姑姑也注意着,即便我硬是要吃冰湃的,也必定守着我,绝不肯让我多吃。

可夕姑姑给我赶跑了,我刚足足吃了半盘,没有一个人来提醒我不要吃冰西瓜!

我苍白了脸,忙将西瓜推开,瞪着一脸诧异的侍女,道:“快去帮我拿热毛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