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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折梨花:风月栖情(285)+番外

“亦辰,亦辰,不要这样……亦辰……”剧烈的疼痛和无法承受的生理刺激,撞击得我眼前阵阵发黑,颤着嘴唇,强撑着向安亦辰告求饶。

安亦辰,你是我至亲的人,你居然舍得这样折磨我么?你居然舍得?

安亦辰脸色已经煞白,他胸腹间的伤口随了他的剧烈动作渗出了越来越多的鲜血,渐渐从染透的纱布里汪出,滑落到我身上;而我伤处的鲜血,也已将他的肌肤染湿。

血与血相交融的感觉,在此刻竟是如此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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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群中读者的强烈要求,加更……

251.诀情篇:第二十四章 损却朱颜两心误(四)

含泪勉强抬起手,摸向他腰间的伤口,却被他刻意的蹂躏和摧残迫得无力将手垂下,眼前一忽儿清晰,一忽儿模糊,迷惘间,似看到安亦辰伤心绝望的俊秀面容,满是晶莹的泪水,顺颊倾落,无声渗入我的伤口,一阵阵钻心的刺痛……

“他就这么好么……那么久,你还是只想着他……要跟着他!皇甫栖情……我恨你,恨透你……”他疯狂用力地啮咬着我,竭尽深入地冲击着我,断续地吐字。

“安亦辰……”我哭泣着,悲伤无奈地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却已微弱得连我自己也听不到了。

壁上那盏小小的烛火,跳跃着的光圈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虚幻成惨淡的白光,扑地盖地将我笼住……

我晕过去了。

我总算知道,男人的妒火,远比男人的仇恨,男人的野心,更要可怕许多。

它竟能让一个雍容有度的沉稳男子,迅速变成完全陌生的食人恶魔。

后来醒来时,已换了干净的寝衣,躺在我自己绵软的c黄上了。

稍稍一动,便觉四处的伤口闷闷地疼,却没有那般尖锐的痛楚,显然已经上了药。周身的骨骼,似散了架般无力而疼痛,慢慢提醒我曾经发生的事。

“公主,公主,醒了么?”夕姑姑在耳边焦虑地呼唤着。

我睁开眼,已看到夕姑姑通红的眼睛,担忧而怜惜地望着我。

“夕姑姑……”我蹭到她怀里,一扁嘴,呜呜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小夫妻么,c黄头打架c黄尾和,过几天,自然就好了……”夕姑姑将我抱在怀中,心疼地抚着我身上的道道鞭痕,劝慰道。

昨晚的安亦辰,仿如魔鬼凶残,还是当日那个爱我惜我把我当作自己性命般呵护着的安亦辰么?感觉好……陌生!

肌肤上的疼痛已经好多了,可心头裂开的口子,被灌入了呼呼的寒风,凛如刀割,更比ròu体上的疼痛更不可耐。

“夕姑姑,昨晚,一定是我在做噩梦罢?他……他怎能那样待我?”我抱着夕姑姑瘦瘦的腰,哽咽道:“他不肯听我解释,执意认定我和宇文清有染……”

夕姑姑如儿时一般拍着我的肩,温慈地柔声劝慰:“没事,那孩子也是一时脑筋转不过弯来,气得疯了,才对你下这样的狠手。……早上我看他从房中出来时,眼睛都哭肿了,只怕心里也在懊恼。打的是你身,疼的是他心啊!”

“是他不肯信我!我想解释,他怎么也不肯信我!”我摸着自己被打得皮开ròu绽的肌肤,又是生气,又是害怕。

我怪恨他不信任我,居然能对我下这样的狠手,可心中,似乎更害怕他从此掉头而去,再不理我。

我迄今记得,当日白衣不告而去后、萧采绎又死去的那段时光,心如荒漠,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甚至是……万劫不复。

那种心灵的孤寂,灵魂的惨淡,比死亡和毒打更令人痛不欲生。

我绝对不要再过那样荒凉可怕的日子……

夕姑姑感觉到我的惊惧,将我搂得紧紧的,叹道:“公主啊,你若跟别人的出去那么久倒也罢了,偏生跟那个宇文清在一起那么久!秦王是个男人啊,他日日找你,早就找得疯了,只怕夜里梦里,都认为你背弃了他,跟那个宇文清私逃了!有怒气,让他发泄出来也好,一直憋闷着,以后闹起来,更是不得了。”

有怒气,让他发泄出来也好。

我默默品度着夕姑姑随口说出的话语,忽然之间意识到,安亦辰的怒气,并不是从我私放宇文清开始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