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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折梨花:风月栖情(33)+番外

女孩子娇贵些那是应该的,母亲一向说了,千金小姐就该娇娇弱弱,在男人精心呵护下成长生活;而男孩子这般娇贵就可笑了,没有一个坚实的身体,如何去创业开拓,支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一边从c黄上懒懒爬起披了衣裳,一边叫夕姑姑进来,无意扭转头来看了看c黄褥,忽然失声惊叫起来。

雪白的c黄褥之上,绽开了大朵鲜红的花朵,怵目惊心。

安亦辰听惊叫,立刻撩起帏幕冲了过来,然后望住我惊疑不定,一张面孔,苍白得发青,连眸子都亮得怪异。

我顾不得别的,指了c黄褥就责骂:“你看你,把你伤口上的血都弄我c黄上了!脏死了!早知半夜应该把c黄褥换一下!”

安亦辰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腹部,嗫嚅道:“我的伤口包得很紧,应该……不是我的血。”

“不是你的血难道是我的血?”我怒气冲冲,差不多要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安亦辰疑惑地将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突似发现了什么,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红了脸。

“像个女孩子似的,见人就红脸,做错事也红脸,撒谎也红脸!”我嗤笑着。

这时夕姑姑已匆匆进来,急急问着:“什么事?”

我指指c黄间,委屈道:“你看,这人把脏血都弄我c黄上了。”

夕姑姑掀开被子瞧了一瞧,又将我一打量,忽而恍然大悟般笑道:“栖情,你知不知道,是你长大了?”

“我长大了?”这话哪里跟哪里啊?我还是莫名其妙。

这时,又是一股热流从体内涌出。

我一惊,忙低头看时,分明见一抹嫣红,慢慢透过寝衣渗出。扭身看身后裙摆,亦是狼藉残红。

那些血,是,我身体流出来的?

我差点晕过去,一把扯住夕姑姑,叫道:“夕姑姑,我怎么了?怎么了?”

夕姑姑扶了我坐下,温和道:“不用怕,不用怕,是喜事,喜事。葵水来了,证明公主长大了呀!”

长大了,不再是小女孩,而算是女人?我恍惚记得曾见宫女在背地里用过一些物事,也曾听过一些谈论,脸上骤然烧起,嗓门顿时变作蝇蚋:“也就是说,女孩长大了都会有这个,是不是?”

“是啊。有了这个,女孩子就可以结婚生养了。”夕姑姑含着笑,抱住我,身上的气息温暖地透衣而入。“夕姑姑应该早点教你些事,就不会今日虚惊一场了。”

我安了心,伏在她怀里咯咯地笑。

忽一眼瞥到安亦辰,脸上也是潮红一片,似笑非笑。

[下次更新:8月9日]

40.故国篇:第八章 珊枕锦衾暗逞春(五)

想起方才他待说不说的神情,看来他是懂得的。

连他都是懂得的,我却不懂得,闹出这么糗的笑话来!我又是一阵气往上冲。

我推开夕姑姑,一把拽起枕头,就像他扔去:“早说了不许你到这帏幕里来,为什么又进来?不要脸!不要脸!”

安亦辰仓促而又仓皇地退去,狼狈不堪。

“夕姑姑,把他赶走!”我任性地叫道:“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让我这么糗的人,天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提醒着我的糗事,不是想让我窘死么?

“公主,你这时候赶他走,怎么向人解释他大白天从你屋里走出去?而且公主你真想让他死么?他应该是宇文昭一心想杀的人,你也帮宇文昭杀他么?”夕姑姑依旧温和,却是一连串的反问。

我瞪着那个显然已经懂事——至少比我久经人事的少年,很想冲过去杀了他。

可惜目光终究无法杀人。

夕姑姑已拉着我道:“我们出去换衣服吧。公主既觉得不便,这几天就跟我睡在外间吧,这屋子先让给他好了。——便是觉得脏,改日我们叫人多打些水来冲洗可好?”

不好也得好。

我实在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

母亲知道我葵水来了,又忧又喜,只悄悄和夕姑姑道:“嗯,先悄悄的吧,不要让人知道了。”

葵水来了,便是女人,而不是小女孩了。

宇文昭父子若是知道,看我的眼神想必会有些变化了吧?

我恨恨想,有本事他们现在把宇文清弄来和我成亲,我一定想法把他给弄死。

那个素未谋面的宇文清,比安亦辰还可恶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