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多少的话想和他说,也不知有多少的事想问个清楚,精神略一恢复,我便不肯干休,叫惊秋立刻去找玄天宫里的人,问明柳沁去向。
他在我醒后居然不来看我,总叫我心理不踏实,不会还有什么事吧?
我们两个,都能死里逃生,算是幸运了,我绝对不愿,再有任何事情,发生在我和他身上。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他现在就带了我一起回中原,哪怕一路走一路休息,我都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这个神秘的南诏,有着太多我所不了解的诡异术法和可怕巫蛊。
想到那一个接一个在柳沁身上破开的血洞,还有在我身上不断长出的糙,我毛骨悚然。
“可是,公子,这个玄天宫,似乎就四五名侍女住着,连那个白教教主都不知所踪,到哪里去问宫主行踪?”心素皱眉。
而惊秋居然加了一句:“那几个侍女交待完你的事,就跑了,后来就跟个哑巴似的,八棍子打不出闷屁来。”
看来她们也想知道柳沁去哪了,实在打听不出来而已。
我顿时皱紧眉,沉下了脸。
心素安慰我:“或者宫主有事,一时不及交待而已!你放心,以宫主的身手,不会出问题的。”
若是在中原,或者我敢这样想,可这里是南诏。
“再去找。”我披了衣,强撑着想下c黄去,亲自去找我的柳沁。
心素忙拉住我,不让我起来,可我怎能安心躺着?我清醒时最后一次见到他,他还昏迷在c黄间,那样的虚弱无力……
而我,只要我中的那个什么阴阳双糙降解去,应该也就没事了吧?
我挣开他们的手,站起身来,才觉脚下甚是浮软,走两步,已踉跄着几乎要跌倒。
心素她们正要来扶时,前方忽然伸出一双很白皙纤长的手来,稳稳将我托住。
那身影很熟悉,连手指的纤长都眼熟。
我吸一口气,抬头看时,已看到一张淡淡微笑的脸。
带了三分眼熟,却绝对不是柳沁。
却分明和柳沁有四五分的相像!
半梦半醒间的那个身影,迅速同眼前的人重合起来。
那个将我从浴涌里抱出来的男子,竟不是柳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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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混帐的三年之约
“柳沁呢?”我冲口问出,情急之下,连这人是谁也顾不得问了。
“阿沁有别的事要办,已经离开南诏了。”
这人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几乎可以和柳沁一样好看了,甚至……比柳沁还要雍容贵气一些!
我却因为他的话,差点冲上前去将他那张漂亮的脸打歪。
坊可惜,我在动手之前,就被他轻轻揽住手臂,推坐到c黄上来。
看似不经意,但他出手的灵巧迅速,即便我功力恢复,都没那么容易躲闪开。
居然是个高手!
仂“阿沁让我带一样东西给你。”在我再次出手前,他微笑着说。
“什么东西?”我顿时安静下来。
他探入怀中,摸出一个锦囊,递给我。
小心打开时,竟是一只结发蝴蝶,依然是红绿的丝线缠绕,丝光柔润,却是崭新的一只!
我记得,记得在漆黑无边的山洞中,只有那双蝴蝶伴着我,伴着我痛,伴着我苦,伴着我同在练狱中狼狈煎熬,最后再不知被我蹂躏成什么样子了。
柳沁,那么骄傲放诞的柳沁,不厌其烦地第三次编了这蝴蝶么?
眼眶正发热时,那个有柳沁有几分相像的男子说道:“阿沁说,让你这次收好了,不许再弄坏弄脏。下次见面时,若是看见你的比他的旧了,绝对不饶你。”
我抚着那结发蝴蝶,居然傻傻地应了,然后才想起对面的男子,根本是个陌生了。
而且,那男子和晏逸天一样,称呼柳沁为阿沁!
我抬起头,立马很是没好气地问:“你是谁?柳沁去哪里了?”
那男子依旧好脾气地笑一笑:“我是泠尘,阿沁么,我说了,他有别的事要办,暂时离开南诏了。”
泠尘?
这个名字……
我正在觉得耳熟时,已听得惊秋惊叫:“你是白教教主,泠尘?”
泠尘再笑,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好的纸条,递给了我。
“阿沁的信,你自己看看吧!”
匆忙打开时,手指竟在发着颤,几乎要把薄薄的纸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