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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错1:迫君同寝(13)

我小腿正火辣辣地疼痛,依旧淡淡道:“不必记着,迟到是我的错,该罚。你若教我武功,便是我的老师,有这个权力罚我。”

“是么?”柳沁吃吃笑道:“现在说得好听,刚才为什么躲?”

“我不喜欢被人突袭。”我从十岁时就被最精明的老师教着怎样突袭别人,也被教着怎样防止被人突袭。对于突袭的抵抗,早已是条件反射的行动了。

“哦!”柳沁依旧有着笑意,却渐渐邪肆,轻而柔地说道:“那我看看,我的好学生怎么认罚吧!”

他又拣起了树枝,“啪”地抽了一下我的小腿。

有些疼痛,但不难忍受。

再一下,却重得多了,我疼地一蹙眉,闭上了眼睛。

第三下,更重,几乎给带得脚下虚浮。

第四下,似已蕴了相当多的内力,呼呼抽过,带着只有鞭子滑过才有的锐啸之声,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

我轻哼一声,已痛得蹲下身去,随即忙又强撑着站起,闭了眼,准备承受更重的一记敲打,而鼻尖已经疼出了汗珠。

可这一次,隔了好久,才又有一下抽来,只如风拂过一般,毫无力道。

“苏影,你的性子,也真够倔强骄傲的。比你的哥哥还要倔许多。”柳沁在身后叹息着,居然颇有几分失落之意。

我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淡淡问道:“你今天教我剑法么?如果你不教,我自己练了。”

柳沁迟疑片刻,道:“教,从今天开始,我教你一套无名剑法。”

所谓无名剑法,每一招都有极繁复的变化,即便我来练,也常常一个晚上才学了一两招,再花个两三个晚上巩固了,才算能较灵活地使用。

这分明是一种非常高深的剑法,绝不可能“无名”。

但柳沁既然说无名,那么就无名好了。我要的是能为自己复仇的剑,管他有名无名呢?

而我对柳沁渐渐恢复到了原来的那种信任和尊重,并慢慢忘却他曾对我造成的伤害。

19.师徒

他真的是在一心一意教我武功,寻常看他甚是邪肆,连笑容也很少正经过,但他教习时却是不苟言笑,极其严格,动作稍有讹误,立刻挥起柳条便打,我竟不只一次被他打得手脚青肿,却再不曾反抗或者埋怨过一句半句。

他认真为我,我便也应当赤诚待他。每次见面,我均以师礼相见,谨守礼节。

便是那件事,估料着应该是柳沁素常在宫中,一直有那么多男宠伺侯着,突然出宫那么久,一时熬不住,发一次疯也正常。我毕竟是男子,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老把这事记在心上有什么意思?

如此,我每日里只是勤奋练武,闲暇看书泡茶,日子倒也过得平平淡淡,就和在擎天侯府一般,无风无浪。

我知道自己武功和柳沁相差甚远,要想在他手下走过五十招,一年半载内,绝对不行,好在我等柳沁七年,早已磨出了足够的耐性,哪怕十年八年,我都打算练下去。

并且,我打算帮助柳沁进一步扩张雪柳宫的势力,或者以后能够利用雪柳宫的势力去报仇。

如果只去做无谓的牺牲,那么,我多活的这几年,又有什么意义?

听雨儿说,最近柳沁并没有怎么外出,可召那些男宠似乎没有以前频繁,有时四五天也不叫上一次,男宠们为此很是不开心,常在各自房中甚至房前院落砸盆摔碗,对稍得宠些的则指桑骂槐。

而我每日去练武都是从窗户进出,那片雪柳林据说又是宫中禁地,专为宫主一人练功所用,绝少有人踏足,因此我每日去练武,甚至有时下午也悄悄过去苦练,竟无一人知晓。

那么在众人眼里,我应该是个最不受宠的男宠了,因此他们就是再指桑骂槐互相攻击,也攻击不到我身上来。我但听到有人吵闹,就吩咐雨儿把门关了,不去理会,果然相安无事。

如此甚是安然地到了临近除夕,软香殿中才算重新有了欢笑之声。

却是宫主下令大赏部属,而男宠们也收到不菲的银钱衣物。喝茶时偶尔望一眼窗外,常能看到那些身形俊秀却太过阴柔妍媚的男子,穿得花花绿绿,甚至涂脂抹粉,彼此赞赏着。

我再不知道柳沁怎么会看中这些怪里怪气的男子,却不好好娶门亲事,却也懒得问他。

柳沁曾说过,我的份例比别的哥儿翻倍,但那些过于华丽的衣衫以及脂粉簪饰,我几乎从来不用,看着有适合女用的留一部分给雨儿,其他的全叫雨儿给退回去,免得在我屋里碍眼。时日久了,主事的知道我的脾气,只将属于我的分例银子给我,其他的全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