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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118)+番外

拓跋轲双眼微微眯起,愈显得那瞳色深蓝无底,连弧形坚毅分明的眼睫,都似沾染了那海水般的颜色,氤氲着不知是羞是恼的岚气。

他“嗤”地一声冷笑:“你一直认为,每晚的侍寝,是朕在欺负你?”

我的嘴唇抖了一抖,声音给掐住般低而尖细起来:“难道,陛下不是在欺负我?”

拓跋轲神色不动,只是眼底的颜色更是风云变幻,让我一颗心提在半空,再不知这一着行险能不能成功。

不能总是留意猜度他的神情,我越性垂下头,不敢哭出声来,却只拿袖子掩着嘴,低低地哽咽,眼泪鼻涕都沫在了袖口上。

许久,结实的手掌伸出,托了我的下颔,让我不得不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对上拓跋轲。

他低沉问我:“你对朕的抗拒,都是因为豫王么?春天时,你本已渐渐驯服下来;这次再见面,你也没怨朕将你强行抢来;可一见到豫王,你就疯了……”

“我……我没想到会再遇到他。他说我是坏女人,本来已经不要我了,可我还是记挂他。我又怎知,他是陛下的弟弟,还……还这么没用!”

拓跋轲点头,唇角居然绽一丝诱惑般的轻柔微笑,“那么,如果,他不是那么没用呢?如果,他那晚冲进来,将你从朕手边抢出重华殿呢?”

那诱惑的笑容,太过危险。危险得我本能地意识到,不能撒谎。

这个男人的眼睛,不仅有大海的深邃莫测,更有鹰隼般的锐利无双。

我握住他掣紧我下颔的粗大手腕,身子不由地因恐惧而哆嗦,但颤抖着的话语还能勉强吐出:“如果,他真有那样的勇气,我就只跟他一人,从此死心塌地,生死无怨!”

拓跋轲的瞳仁收缩成极尖锐的一点,钉子般扎在我脸上,我惊得泪都不敢流,只是死死地捏紧他的手腕,生怕他一用力,即刻将我脖子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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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给退稿了,说有禁词,偶正在找人想法重新弄上去。偶一定见了鬼了,连亲吻都没半个的古文章节,还禁词,我吐血……

春情染,香散舞衣凉(三)

许久,那种尖锐才略略散开了去,他又问了一句:“那么,现在呢?”

脸部被压迫于他宽大的掌上,我的牙关格格作响,战栗着,一时不敢回答,连呼吸都似吓得止住了一般。

他又一皱眉,松开了他的手掌,立起身来踱了两步,微侧了头,淡淡而问:“如果现在朕要你侍寝,你还说朕是在欺负你么?”

那种巨大的压力一消失,我的身体都似软了下来,直要往地上摔去,忙扶住前方的椅子,才能勉强保持着跪立的姿势。

摇摇欲坠中,我又失声哭起来:“我不知道……我怕,我很怕你……”

拓跋轲惊讶地望我一眼,唇边渐渐漾出一抹苦笑来。

负起手,他清越的声音传出了外殿:“来人,过来服侍墨妃洗漱安睡罢!”

眼见侍女端了热水进来,他才慢慢踱出门,又在门前顿了一顿,道:“再给她预备一碗安神汤,喝完了就睡这里。”

目送他高大的身躯踱出去,消失再眼帘之外,我才松了口气,面条般瘫软在地上。这时候,我才觉出地上的寒意,正森森地透骨而入,快把我的膝盖冻得麻木了。

但我知道,我算是在鬼门关打了个转又回来了。

以拓跋轲的喜怒无常,方才任何一句话逆了他的心意,或让他疑心我刻意撒谎,都可能真的把我脖子扭断。

他从小高高在上,自然知道人们都很敬畏他,但敢在他跟前说怕他的,只怕我还是第一个。

虽然我的言行用任何一个帝王的标准看,都够被斩上几十回,但我赌他这么巴巴地从南方把我捉来,对我还是有那么点感情的;我再赌他虽然喜欢成熟妩媚的女人,但同样对小女孩的青涩纯真颇有兴趣,并且有着异于寻常的包容力,才会在当初第一次见到我时便有了纳妃的打算;我还赌我说什么他都未必会相信,却会因为一个小女孩直白的害怕和哭泣,而触动心中仅存的一点柔软。

我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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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帮我洗漱我,将我送上c黄榻。我只作受惊过度,沉沉睡去,却在他们放下帏幔后悄悄取了珊瑚金簪中的粉末,掖了满满的一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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