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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12)+番外

侍女应了,把火把架在石fèng间,接了饭钵去水边。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向阿顼说道:“先喝点水,好些了就跟我回去,到我别院里去吃些热饭菜吧。……哼,这次就饶了你……”

狠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只听“扑通”一声,接着是侍女的惨叫传来。

转头看时,只见侍女鹅黄色的衣裙正迅速往水下沉没。我大惊,忙冲过去,踩入水中,去抓捞我那侍女。

“小心!”身后传来那阿顼喑哑的惊呼。

我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腿部忽然一痛,手还没来得及抓到侍女,自己的身体便猛地往溪水深处坠去,不由惊叫失声。

什么东西?这水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咬紧我往水底拖?

慌乱的挣扎中,我的身体迅速沉入水底,眼睛最后飘到的影像,是阿顼持了方才我扔在地上的短剑,疾冲过来。

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水下顶了顶我的腰,分明是个活物。我张嘴时,大片冰冷的水立时涌入我的口鼻,呛得我差点晕过去。

刚嘲笑了别人吃饭呛着,一会儿工夫便轮着自己了,果然报应不慡。只是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些。

正昏沉挣扎间,又有什么东西缠住我胳膊,隔了水纹尚能觉出那隐隐的温热。但觉周围水纹激荡如涌,身畔那顶我的活物忽然不见,脚下也是一松。

缠住我胳膊的那处温热,猛地将我一推,我已被推出水面,尚在扑腾时,阿顼的头从旁边钻出,急促道:“快,游岸边去!”

可没等他说完,我的头又没入水中,咕咚咕咚又吞进了几口水。

阿顼已扑过来,一把将我捉住提出水面,自己已发出一声*,估计水里那什么怪东西又在咬他了。我惊慌地叫起来:“快来人,我……我不会水……”

阿顼闻言,再不将我推开,左手一圈,已将我腰肢紧紧搂住,右手持了方才我扔于地上的短剑,迅速往水下刺去。

青山妩,少年不知愁(六)

我从未历过这样的险境,闭着眼惊慌地紧紧抱住他,只觉他的肌肤绷得极紧,不时剧烈震动着,周围水声哗啦啦一片,偶然睁开眼时,还能见到某种似鱼非鱼满身疙瘩的怪物在水中起伏,牙齿尖厉森白,而我自己的身体,也给阿顼在激烈的搏斗间带得上下起伏着,却已给吓得感觉不出人在水中还是水上,连泡在水中的冰冷都已感觉不出,只是肌ròu再也止不住因惊吓而不住颤栗了。

终于觉得自己逃出生天,是在自己的肩背双腿落到实地后。

我咳嗽着,睁开眼时,却见我依然给阿顼紧紧环着,一起倒在满是青苔的石地上。我惊悸着身体要坐起时,阿顼才半睁开眼,望我一眼,小心翼翼松开了手,同样是掩不住的后怕和惊慌。

两名侍卫已经赶了过来,正在水边用刀砍斫着什么,然后飞快地撤上岸来,同样惊吓得脸色发白。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才觉腿部被咬过的地方疼得钻心,一边擦着疼出的眼泪,一边用变调的嗓音问:“那些……是什么东西?我那侍女呢?”

侍卫面面相觑,答不上来。

阿顼勉力坐起,粗沉地喘息着,道:“大概……是鳄鱼吧?这种东西……只吃ròu食,当然也吃……人……”

我身体一晃,结结实实地坐倒在地上,吃吃道:“这个地方……怎么会养着吃人的东西?”

阿顼抬眼,恼怒地望我:“你问我?”

我哑然,好久才能答:“呃……似乎你在这里呆的时间最长吧?”

阿顼很是无语地盯着我,再也无力问我什么了。

我的侍女终于没能找回来,而我和阿顼是被侍仆抬回去的。

我的腿上给咬出了对称的一排牙印,阿顼更是浑身是伤,因他受了这几日折腾,肌肤多有破损,一入水,那群鳄鱼的主要攻击方向换成了他。如果不是我两名侍卫及时过来接应,只怕我们两人要一齐葬身鱼腹了。

吩咐了叫给我治伤的大夫同样也去给阿顼好好诊治,我便一头倒到c黄上,整个人给抽掉筋骨般无力,整个晚上都似睡非睡,不时从梦中惨叫着惊醒。

原来我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胆大,又怕疼,又怕水,还怕那种不知从哪里来的吃人的鱼。

第二日,我有些发烧,同时鼻塞声重,怕是感冒了。问阿顼时,听说伤势虽重了些,不过全是外伤,已经无甚大碍,静养几日便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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