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121)+番外

我故作诧异,目光在诸妃脸上一转,说道:“那么,不知哪位姐姐有了那个福份,让皇后娘娘都礼敬三分?”

一旁便有妃子耐不下性子,冷哼一声,道:“皇上至今未有皇嗣,难道妹妹不晓得么?”

我诧然笑道:“这可奇了,皇上这般健壮的人,怎会没有皇嗣?姐姐们说笑吧?”

我真显出一脸无辜来,倒让这些人一时无语,研磨地盯着我,判断我是不是真的糊涂至此。

许久,那锦妃才道:“皇上无嗣,如今又格外疼爱墨妃妹妹,因而我们这些侍奉的,才盼着墨妃妹妹尽快为皇上诞下皇嗣来,也减了我们一桩心事了!”

说得真是贤慧大方。

我拈着茶盅,抿着点过口脂的红唇嫣然而笑:“这样啊……那我一定听姐姐的话,多与皇上相处,尽快诞下皇嗣来,免得姐姐忧心。”

只不知,我与拓跋轲多多相处了,她们的空帏寂寞谁人来填?

不出意外地看着几个妃嫔都黑了脸,我畅快地喝着茶,叹气道:“同时绿茶,味道却差得远。这云雾茶喝着实在勉强,我还是最喜欢狮口银芽,喝来恬淡甘美多了。”

殿中妃嫔都在观察着我,显然在琢磨我有没有言外之意;而有心思玲珑的,开始面露怒色,认定我将她们比作不好喝的云雾茶了。

可惜,她们的怒气还没来得及发作,殿外丹墀上已传来拓跋轲的吩咐:“把重华殿和琼芳阁的云雾茶撤了,换狮口银芽。”

他不急不缓踏入殿中时,妃嫔们早已收敛了自己的不平郁愤,以最合宜的姿态诚惶诚恐地拜见。

既说了我年龄最小,份位最低,我只随在众人后参拜,暗自窥察他时,只见他一身上玄下赤的章纹冕服,十二旒珠冠,极难得的正式帝王装束,比寻常更显得高贵疏离。

他不过淡淡将众人一扫,道了声“平身”,并不待众人立起,便迈步向龙椅走去。

我还没来得及站起时,他恰从我身畔行过。他素来踱步行稳,连手臂甩动的幅度都很小。可这次行过我身畔时,冕服宽大的袖子有意无意从我的脸庞边擦过。

我正扭动脖子,闪开一点时,耳朵忽然一热,竟被两只手指捉住耳缘轻轻一捻,又迅速放了开来。

====================

呜呜,坏银里应外合逼偶更新。再更的话,偶十一没法出去玩了……

春情染,香散舞衣凉(五)

我惊讶抬头,却见拓跋轲依旧那么不紧不慢地前行着,虽然着的不是皮靴,而是与冕冠相配的赤舄,步履间依旧顿挫有力,挺拔的身形稳健从容,仿佛刚才那捻了我耳垂的那只手,根本与他无关。

我一时有些呆愣,在轻罗不解的拉扯下才记得坐回座位上,再向拓跋轲看时,他已稳稳坐于龙椅之上,依旧带了帝王该有的矜持疏离微笑,接受他的妃子们笑颜恭贺。

而我还是摸着发烫的耳朵满心疑惑。

那样亲昵私密的动作,萧宝溶倒是常常会做,可也仅限于私下相处时,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失了半点风度。

拓跋顼……又倔又傻,不,不对,应该说,又愚蠢又自私,他任性起来,或许不会顾及场合,悄悄弄这些小动作。

可拓跋轲,这样苛峻沉着不苟言笑的地狱恶魔,会像个情窦初开的邻家少年一般,来这么个小小的恶作剧?

正猜疑时,拓跋轲一双蓝眸不经意般瞥向我。

而我还捂着耳朵发怔,他唇边的笑意已如涟漪般散开,话语却还淡淡的:“墨妃,为什么捂着耳朵?冷么?”

他侧过头,懒懒道:“来人,把火盆往墨妃身畔挪挪。”

愕然放下手,盯着拓跋轲时,他已垂下头来,若无其事地捻着左手的拇指与食指,神情泰然。

方才便是那般捻我耳朵的么?当着这么多妃嫔宫人,他居然还调侃我?

眼见火盆果然被往我身边挪近了许多,那些宫妃含笑的眼神里都掺入了银针般灼亮着,估料着已经恨得想将我扎上几百个窟隆了。

我也懒得理会,只是不论侍女换了什么茶来,也品不出味道来了。被他捻过的耳朵,热度无声地散了开来,渐渐连整个的面颊都窜烧起来。

拓跋轲依旧那般淡淡的神情,又和众宫妃说笑了几句,管密已俯下身,低声道:“陛下,时辰不早,该去文德殿啦!”

上一篇:帝姬:风暖碧落 下一篇:莲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