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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150)+番外

这一天,我并没来得及用媚药,但拓跋轲以他超强的体力和耐力,依然一次又一次将我带入极致的愉悦,沉浮在不知是天堂,还是地狱的漩涡之中。

他想在下一刻杀我,而我清楚地知道他会杀我。我们彼此之间毫无感情,可我们还保持着最亲密无间的身体接触,主动或被动地享受着对方带来的愉悦。

我不晓得他怎么想,我只觉得太过荒谬,太过可笑,最后连泪水都干了,连哭都懒得哭了,也不再作无谓的求饶。

事毕后他显然也很疲乏,抱住我闭着眼默默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披衣,然后望着我片刻,将手搭上我的脖颈。

我的脖子细柔纤长,他的手掌粗大健壮。只要轻轻一拧,大约不会经历太久的痛楚,我便解脱了。

但他迟迟没有拧下来,一双蓝眸幽深杳然,看不出些许怜惜或伤痛的的情绪。

可我不太喜欢这样给逼住等死的感觉。

“给我留点尊严吧!”我叹息道。

“怎么留?”

“让我沐浴更衣,像个公主一样死去。”

而不是这样衣衫不整躺在c黄上,把被凌暴的姿态带到黄泉路上。

“为什么不说,像个妃子一样死去?”

他淡淡一笑,却放开了手掌,扫视着我未及遮掩的身躯,“朕本疑心你对朕下了药,原来真的没有。你是个天生的*****,天降的妖孽。”

我懒洋洋地笑:“这个妖孽,还不是你自己硬抢回来的?”

拓跋轲微眯了眼睛,眸光中凝结了细细的一点蓝芒,威凛而危险,令人不寒而栗。

我也惊惧地蜷了蜷身体,旋即又自笑。

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可笑昨日拓跋顼救我一场,今日还是难免走上那条路。

不过我死了,萧宝溶便不会再冒险费心救我,应该可以安全回到南齐,做他有权有势的惠王了吧?

“轻罗,给我打水,预备沐浴!”

我高声唤着,拖着倦慵的尾音。

轻罗她们素来起得早,自然知道我卧房中还有着谁,在房外低低应了,并不敢高声。

披衣趿鞋下c黄时,拓跋轲正在我屋中打量着案上陈列的许多绸缎衣饰和珠宝玩物,嘿然道:“朕赐下的许多东西,你连拆都没拆过。”

我莞尔:“陛下所谓的赏赐,不过是随口吩咐一声,只怕陛下自己都不记得赐下哪些东西吧?宝墨又何必要费心去记?”

拓跋轲并不解释,只缓缓走到几个从赐下后就从未开过封的锦匣面前一一指点叙述:“这里面是一串明珠,是外蕃进贡来的绝品宝物,颗颗浑圆雪白,挂在外袄上应该很适合你的脸型;这里面是一只辟邪盖三熊足石砚,你曾夸朕用的砚台形状好看,所以朕让人将库里漂亮些的砚台都找了来,寻出这个差不多的给你;这里面是一排十二枝青玉龙纹管狼毫笔,那次朕往庆城有事离开了四天,你说闲了就学画画,朕就赏了你这个;这里面是朕无意间在一处集镇看到的花钿,想着其中有两只小虎形状的稚拙可爱,像极了你憨傻的模样,遂买了下来;这里面是一套三种十八只碗,白瓷的山水花纹,本是御用的,因你吃饭时多瞧了几眼,朕令人拿一套到琼芳阁来给你用……”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低声道:“你居然从没有打开过!你居然从没有打开过!”

我一时有些迷糊。

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

明明要杀我,还和我说这些?

这也足以证明,我做得还不够。

如果我再精细些,对拓跋轲送来的东西多多表现出感恩戴德来,顺带依他的心思,用上这些明珠笔砚的,结局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结局似乎是否认的。

拓跋轲太清醒,猫狗永远只是猫狗。即便给猫狗预备再多的食物和耍玩之物,他也不可能把它们放到对等的地位上。

而我,我在青州过得太委屈,委屈得离了拓跋轲,便不愿意再想再碰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

到底,演戏的本领还不够火候,可惜,已经没有时间再好好磨炼了。

屋外,传来连翘小心翼翼的回禀:“娘娘,香汤已经备好。”

我应了,正要丢开在那些御赐之物跟前出神的拓跋轲,径自出去时,拓跋轲转过头,“听说,你有洁癖,每次侍寝后都会洗浴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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