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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205)+番外

带了几分慌乱,我匆匆地将他衣衫胡乱掩着,想着他到底不是母亲留在北魏的骨ròu,再说不上心里是欢喜,还是悲伤,只是忍不住从身后抱着这个和我并无血缘关系的男子,哽咽着又落下泪来。

拓跋顼侧过头望着我流泪,身体依旧僵硬,但声音已经柔软下来:“坏丫头,逗了人家还敢笑,欺负我给捆了手脚,没法拿你怎样么?”

眼底的墨蓝已经暗昧,雾气般的岚烟浓得化不开,曾经纯稚的面容上红晕如流霞散开。连他柔软却沙哑的声线,都不可避免地沾惹了显而意见的情/欲色彩。

“浮槎恨相逢……”我喃喃地念着当日端木欢颜为我卜出的判词,流泪的脸庞蹭在他的脖颈上,伤感道,“其实你是谁的儿子,我是谁的女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意弄人,我们从一出世便注定了是仇敌。”

即便他是我的哥哥又怎样?

他首先是北魏拓跋弘的儿子,其次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顼。

南齐的明帝,南梁的萧彦,都是害死他父母的仇人。

即便他是我的哥哥,也一样会为他的父母报仇,从而与我为敌。

我们才出世,就注定了悲惨的结局;我们才相遇,爱情便已谢下了帷幕。

拓跋顼并很不明白我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到底懂得我心底的悲惨和无奈,低低呻吟一声,别过脸衔住我的唇,温柔地轻轻吸吮着。

我颤了颤,不由地张臂拥住他给束缚得像个棕子般的身躯,张开唇回应他。

两唇相触,苏麻的热流闪电般窜过全身,拓跋顼那结实的身躯更是止不住在我臂腕下震颤,冷冷的铁镣硌在滚烫的肌肤上,硌得人心酸。

“阿墨,阿墨……”他含糊地哽咽着,一侧身将我压于身下,不顾行动不便,便强横地占据主动地位,努力将碍事的铁镣收缩着不伤着我,唇舌却如狂风骤雨侵占着,进击着,直要堵塞住我的呼吸,让我在飘然的愉悦和窒息的痛楚中呜咽出声。

好久,没这样激烈的美好感觉了。

经历了太多的凌逼和强颜欢笑,也经历了靠不断使用媚药剥蚀对生理*****的抗拒,我甚至以为我永远不会再有这样动情的时刻。

原来还是有的,并且还是在这个当初让我初识男女情爱的男子身上再次体会到。

我和他是天生的仇敌,我曾无数次地在暗夜里发誓要杀他,我恨他恨到极点,甚至一度超过了那个禽兽不如的拓跋轲。

而他应该也同样恨我。

我是他的仇人之女,我害他们兄弟反目,我利用他逃出青州然后将他擒为阶下囚,让他从此不见天日,让他失去兄长的信任,让他即将到手的江山化作泡影。

可这一刻,百味纠缠中,唯有对彼此更深更深的需求占据了主导。其他的所有情绪,无不在美好而激烈的情/欲前被强行压在心底,沸水般游动着,炙烫着我们,让我们疼不可耐,依然不肯放开对方。

许久,石牢顶部的灰土砖墙都在眼前晃得不清晰时,拓跋顼终于放开了我,却没有坐起身,依旧用他被紧缚的身躯半压着我,在我魅惑般呢喃:“阿墨,我想要你。”

我周身懒洋洋又暖洋洋着,卧在他身底迷离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盯着他因溢满*****而益发清美秀致的面庞,吐了口长气,悄无声息借了理着鬓发的机会拭去眼角的泪水,笑道:“现在么?”

拓跋顼垂头望着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身躯,黯然笑了笑,道:“嗯……算了吧!”

他起身坐起,挪得离我远些,通红着脸,闭了眼睛喘息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定了呼吸,向我苦笑道:“这天底下,能让我如此失态的,大约只有你这个妖孽了。”

“我不是妖孽。”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不论你是不是,我都要你。”

这个年轻男子忽然停止了和我的争辩,这样笃定地说着。

心口抽了一下,与其说疼痛,不如说酸楚。

我半支着身,斜睨着他道:“等你活着走出这里再说罢!……呵,下辈子都不愿再相见,何况这辈子?相遇便是错了。”

“可我也没后悔过当初相遇。”拓跋顼沉静地说着,眸光煜煜地盯住我,温软却执着,“阿墨,你最好企盼我死在这里,别给我机会离开。否则,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我的阶下之囚,一辈子别想逃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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