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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225)+番外

大约在半个月后,终于传来了疑似拓跋轲行踪的消息。

据说,到江南的最后一道关卡时,守卫曾放走过一具归葬北方故里的棺木。

守卫本已开棺检查过,只是当时给棺中异味熏着了,没细看,事后觉得有点不对,带了二十余骑追赶过去,并在江边追上。

护送棺木的,只有两个车夫,以及一个戴着孝的少妇和一个年轻男子,说是死者的遗孀和弟弟。

梁兵再度要求开棺检查时,两个车夫理也不理,直接将棺木送上江边早在等候的船只中。梁兵阻拦时,那少妇和那年轻男子一齐动手,仅凭二人之力,便取了他们二十余人性命,只有一两个重伤的侥幸未死,被救回去描述了所发生的事。

让我气得吐血的是,细问了那少女和年轻男子的容貌身段,几乎可以立刻断定,他们正是慕容采薇和拓跋顼!

一个身材高挑,拿头巾紧紧包了头发,另一个身材秀颀,容貌清好,却有种久不见天日的苍白。

不是他们,还会是谁?

慕容采薇倒也罢了,横竖我晓得拓跋轲正是给她救跑了的;可恨的是拓跋顼,居然这么快就和拓跋轲碰了面,还帮他逃开了梁兵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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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整理了一下,写了流浪半个月的北京纪事、南京纪事和徽州纪事,贴出了N多的照片,感兴趣的亲可以到偶博客瞧瞧。

(其实,偶贴出自己的生活照,只是为了证明偶虽然有点后妈,有点恐龙,可绝对不是红袖领奖照片上那么大妈!毁人不倦的红袖啊,泪奔~~~~)

春去也,辜负海棠情(三)

正怄得不行时,宫中萧彦宣召。

我立刻猜到,他必定也听说给生殉的拓跋顼出现在江水之畔了。

除了我之外,整个大梁,再无人有这样的胆量和权力,敢趁着齐帝大殓之时,将敌国的皇太弟暗度陈仓。

来到武英殿时,萧彦正负手立于窗口,迎着凄紧霜风,看一庭初冬零落风光。

我默不作声走到他跟前,双膝跪地,低头请罪。

足足有半盏茶工夫,萧彦才从窗外收回目光,垂头叹道:“阿墨,你可晓得你在做什么?”

我叩头道:“父皇,这是阿墨最后一次任性。”

“最后一次?”

“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阿墨心中再也无情,也无从任性了。”我慢慢地答着,“至于这一次,我是错了,可我不后悔。”

从此往后,连拓跋顼一时心软丢了江山带我出青州的情也还了。

相山上的那个少年,将永远埋入简陵,埋在山风淡荡竹林萧萧中,再听不到少男少女天真无邪的笑声,更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幼稚誓言。

萧彦伸出手,将我扶了起来,叹道:“算了,你这孩子啊,到底像朕,不像你的母亲。”

我怔了怔。

叫了他那么久的父皇,我并没有觉出我和他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只有偶然梳妆时,会依稀觉得面容上相对硬朗的鼻尖,有点武者的骄傲气势。

萧彦含着略嫌黯淡的轻笑,徐徐道:“你么,和父皇一样的多情。唉,不像你母亲,真正的薄情之人!”

萧彦?多情?

我母亲?薄情?

我直觉地想辩驳,又闭了嘴。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正是帝王的专有权力。即便我是他的女儿,也不该去触动他的这种权力。

萧彦似看出我的心思,叹道:“阿墨,温柔婉约和痴心多情是两回事。你母亲的确温柔妩媚,善体人意。当日在闵边,朕将她从部下手中带出,收在府中,待以正妻之礼。而她的举止言行,不论对朕还是对人,均是无可挑剔,竟让我……不知不觉间只牵挂着她,连去战场搏杀之时,也只记得她的笑脸。她曾亲手为我fèng过好几件战袍,每一件都针脚细密,做工精致,我穿着便再也舍不得脱下。有时对阵之时衣衫被扎破了,淋了我自己的鲜血,我也舍不得扔开,叫人洗净了,细细地补缀好,依然穿在身上……”

萧彦的目光很是幽杳,窗外黄叶无声飘落,映入了他的眼中,似有年轻时的幻梦轻轻流动,飘落。他也不觉间抛弃了帝王的矜贵,甚至以“我”自称起来。

我本以为母亲当日跟着萧彦一定很勉强,再不料从萧彦口中说来,还有这样情深意切的时候,不由听住,迷惑道:“那么……父皇和母妃的感情应该是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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