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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59)+番外

这天底下,应该无人能将他那等红着脸对我横眉竖眼的骄傲可爱神情画出吧?

正让多找些画师过上,画上几十上百幅,好再叫侍从去细细寻访时,萧宝溶听说此事,特地赶来见我。

“怎么没到端木先生那里去?”他一边问着,一边随手拿起桌上的画像,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个少年是谁?”

我索然地盯着画像,说道:“是我……喜欢的人。如果不是我被弄到魏营去,他应该……已经和我在一起了吧?可现在,我找不到他了……”

萧宝溶那双云淡风清的眸子蓦地揪痛。

他欲言又止:“阿墨……”

我的眼眶一阵发热,不想让人笑话,忙背过身去,悄悄抹去泪水。

我原以为萧宝溶一定会走过来,以他一贯的温柔体贴,好生地委婉劝慰我,让我靠住他的肩头,叫我不要哭泣。

可我的身后半晌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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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皎的感慨:

阿顼曾是阿墨全部的梦想,正如阿墨曾是阿顼全部的梦想。

当坎坷历尽,当初的纯真和美好,还能找得回来么?

琼枝秀,几曾识干戈(六)

我回头看时,萧宝溶竟然已经踏出房门,缓缓地顺了铺着五彩鹅卵石的小径,倦乏般地默默往前走着。

我虽然被救回,并渐渐养回原来的明媚丰润,萧宝溶看来却更瘦了,一抹清淡修长的背影远远拂过一树榴花时,仿佛会反过来被那树榴花拂倒。

阳光明媚温暖,榴花耀眼夺目,他的身姿却清淡如碧水,沉寂如深潭……

他毕竟也是逍遥惯了,突然被迫至最前方,应付那么多勾心斗角的朝政大事,大约也累坏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大约还在歌舞弦管间饮酒作乐,不管魏军打到了哪里,也懒得理吴相权势有多大吧?

不论能不能找到阿顼,我都得站出来,和他一起分担这一切。

我不能让我风华绝世的三哥,这样一日复一日独自憔悴,独自烦忧,损了他那冲淡蕴藉傲笑烟霞的名士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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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安排了惠王府的侍卫,将京城中的客栈分出区域来,让他们务必挨个客栈挨个客房一一查找,不许有一处讹漏,就是挖地三尺,也务必将阿顼找出来。

——如果,那跟随着我的人真是阿顼的话,他在宁都人生地不熟,一定会投栈,没理由找不到。

如此闹腾了四五日,这些笨蛋竟还是回报没找到。

倒是意外地让他们发觉了一名乔装成南人的北魏人,并在他身上搜出了京畿布防图。

我跟端木欢颜学了一段时间,对于基本的布防图已能看懂,一眼看出这张图画得很粗略,应该是从外围间接打听来的讯息。

萧宝溶微笑道:“抓着个没用的小奸细,交给兵部处理罢!”

我冷笑道:“谁说没用了?”

随即换来府中谋士,令他悄悄地去另绘一份精细的京畿布防图来,将这名奸细和布防图一起交给刑部尚书晏奕帆,“就说惠王和文墨公主说了,这奸细背后一定有南朝重臣为内应,让他好好审问。”

晏氏是永州有名的士族,晏奕帆自七年前调任京师,便为萧宝溶一身才识气韵折服,从此成了惠王府的常客。驻扎城外的永州将领晏采宸,正是晏奕帆的堂兄弟,二人我都见过,正是惠王这一支的得力助手。

自萧彦入京,朝中有言官弹劾丞相吴鑫徇情补用官员,集结党朋,乃至文武百官多出其门下,把持朝政。

奏表上去第二天,言官便被吴系官员以构陷朝廷重臣之罪下了狱。吴鑫尚未及得意,便有翰林院大学士宋梓为首,带领一批谏议大夫、监察御史联名保奏该言官,并继续弹劾吴相闭塞言路,荐拔亲友,陷害忠良,有违君父重托。接着便有地方巡抚举证,说吴相贪财纳贿,卖官鬻爵,并有贪污河银之事。吴相一系极力辩驳,反指宋梓联结朋党,为人指使,把矛头直指近来势头正旺的惠王萧宝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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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说,快喜欢上萧宝溶啦,咳,其实偶也很喜欢这个人哦……

琼枝秀,几曾识干戈(七)

可惜这最混乱的时候,萧宝溶又恢复了府中的笙箫弦管,朝中人人皆知萧宝溶夜夜筵席,只为赏惠王新编的一支舞曲,或新作的一首新词,恍若完全不知朝中的暄闹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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