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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82)+番外

当时他一定非常难受吧?难受到连端木欢颜这个盲眼之人都觉出了他深沉的悲哀,舍下了以母亲迫他出世的嫌隙,伴我住到这山中,又这般为他辨白解释。

湿润润地低下眼睛,我问道:“先生前几日怎么不和我说起?还有,三哥自己……也不曾解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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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看看下一章能不能让阿顼出来哈!偶也想他了!

同时报告,偶昨天下午突然感冒了,挺严重的,呜呜……

莫相逢,柔情总成空(一)

“惠王视公主如珠似宝,让公主沦落到魏人手中受rǔ,已是他毕生憾事,早对公主心疼之极,又哪里舍得公主再为自己未来担忧难过?便宁愿公主有个可怨之人,还可稍稍纾解心中愤懑。”他笑了笑:“至于我,若是前几天在公主气头上解释,公主能这么平心静气地听着么?”

我自知脾气一向暴躁,撑着额默然良久,问道:“刚你见到我三哥了么?听说他憔悴了些。”

端木欢颜觉出我语气柔软下来,微微笑道:“萧彦手提数万雄兵驻于京畿附近,譬如虎狼伺于门前,加上惠王府家宅不宁,他怎能不憔悴?”

“家宅不宁?”

“公主便是惠王最亲近的家人,公主任性,将会令惠王如鲠在喉,咽之不下,坐立难安。请恕在下直言,公主如今所为,着实令亲者痛,而仇者快。”

我心绪愈发烦乱,想起萧宝溶的难处,我的委屈倒觉少了许多,可却不由为萧宝溶和我们的未来担心起来,不由喃喃地问道:“那么依先生之见,我目前应当如何?”

端木欢颜摸索着将一枚棋子落下,低声道:“在下也不知应该如何。在下只知,若公主不能与惠王一心,就如这盘棋局,本来胜负未分的双方,因为白子自堵棋眼,自乱阵脚,给予了黑棋可乘之机,立时处于必败之局。”

我并不懂棋,纵横的棋局在我看不过是满天的星斗缭乱,并无多少章法可循。

但我至少已明白,萧宝溶还是最疼我的三哥,与我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或者应该说,有萧宝溶的权势地位,才有文墨公主的尊荣,离了萧宝溶,我不过是个任人欺负的可怜女子罢了。

如果不是他,我将永远是魏营中那个低声下气的宝墨姑娘,行尸走ròu般夜夜忍受仇人的凌rǔ,再怎么切齿痛恨,也等不到我想要的天明。

我慢慢立起身来,望着傍晚依旧灿金炽热的阳光,许久,才说道:“我想,我应该懂了吧?我不会离开三哥,我会帮着他,哪怕……”

哪怕到逼不得已时,我当真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和萧彦那桩荒诞的亲事。

前提是,萧宝溶依旧是最疼我的三哥,给我一个终将自由的承诺。

是什么时候起,我和萧宝溶都已失去了抉择的权利,不得不听从命运的摆布,随波逐流地生活下去?

我不甘心,真不甘心。

我发誓,我们所有的失去,都将是为了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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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暮,萧宝溶还未回到别院来。

我既然不再抱怨他,又不知他和母亲这么久在商议着什么,便盼着他快些回来和我说说话,顺便问问可不可以和他一起下山回府去。山上虽凉快些,到底寂寞,我又没了以往那拿着下人当箭靶子的玩乐心情,更觉呆不下去了。

站在院门前向上清寺的方向望了许久,还不见萧宝溶的身影,我便想走过去瞧瞧。

小惜道:“这会子已经不早了,山路难行,何况王爷只怕也快回来了,公主就再等一会儿吧!”

我转念想着,带上七八名侍卫特特去查探,倒像是巴不得要见他,跟他赔罪似的。

撇一撇嘴,我嘀咕道:“谁说我要去上清寺了?我不过想到那边竹林里坐坐罢了。你们去把我的琴搬来,趁着这会子天气凉快,我到那边林子里弹会儿琴。”

小惜等人但听得我想学琴学画什么的,一向应得飞快,闻声立刻奔回去,拿了七弦琴过来,伴着我走入竹林,左右一打量,将琴放到了一处特地安放的平整山石上。

我见着那山石,再回眸将四下一望,心底猛地一抽搐,如某处疮口蓦地给挖开了般疼痛起来。

小惜见我神色异常,已急急问道:“公主,怎么了?”

我勉强笑道:“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到林外去守着,如果三哥来了,就过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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