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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95)+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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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才脱狼爪,又入虎窝!其实很多亲都猜对了,事实上是两拨人在打她的主意呢!

风云变,夜起龙虎争(六)

只是背心上腻了整整半夜的冷汗渐渐干去,我开始觉出几分冬日清晨的冷意来,冻得连打了几个寒噤。

小惜担心地搓着我的手,可惜她的掌心比我还凉,实在没法传递什么热力给我。

到得最东边的一户人家,那猎人高声唤道:“小松儿,快叫你哥哥来,一起剥狼皮,准备做腊ròu喽!”

一个八九岁的男童欢快地应了一声,从屋中奔了出来,黑黑的头发总角于头上,看来说不出的眼熟。

猎人又看我们一眼,道:“你娘呢?让她找些伤药出来,有人受伤了。锅里有粥就去盛两碗过来,这两姑娘只怕也饿坏了。”

小松儿应一声,冲着屋中大叫:“哥哥,娘!快出来腌腊ròu啊!还来了两个大姐姐呢!”

他说着,转过圆圆的眼珠子盯向我,忽然露出奇怪之色:“咦,这姐姐我似乎在哪见过?”

小惜忍了背上的疼强笑道:“我们住在上清寺后的别院里,莫不是偶然外出时和小兄弟碰过面?”

小松儿摇头道:“不是你,是她!”

他指向了我。

而我已经心虚地暗暗叫苦了。

我已记起,当日初遇阿顼,他正是因为我的侍从抓了小松儿的哥哥而出头,当时指认我侍从的,正是这个毛孩子小松儿!

什么叫冤家路窄,我算是见识到了。

小松儿沉思片刻,果然想了起来,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叫道:“啊啊,我想起来了,你啊,就是你和阿顼哥哥打架的啊……”

话没说完,那猎人已一个爆栗打了过去,斥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个姑娘家,能和阿顼那个大英雄大剑客打架么?快滚灶下去看有没有粥。”

我不敢问他们关于阿顼的任何事,可已猜到,这户人家正是阿顼当年借居的地方了。

相山,真的很小。

而天下,却太大了,大得很多人都想拥有,却无法有足够的力量握在手中;同样,大得足以让一个人融入其中,再也休想找得回来。

亏得那猎人并不信小孩子家的话,依旧招呼着我们,让小松儿的娘给我们备水糙糙洗了手和脸,又拿药给小惜涂了,这才盛给我们一人一碗薄粥。

我这辈子没用过这般粗糙的洗脸巾子,也没用过那样粗劣的自制陶碗,但捧着稀粥喝时,却觉那可照出人影的稀粥极是香甜。

抬头看小惜时,居然也是一脸的满足。

原来幸福是对比出来的。

有落差,就有快乐。

正在暗自庆幸时,只觉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似困得不行,即刻便要闭上眼睡去一般。

大约逃了这么久,太累了吧?

眼睛余光,瞥到小惜打翻了碗,已经趴倒在桌上时,耳边隐约传来两人的对话。

男童口音在问:“爹爹,是阿顼在找她么?”

男人回答:“不,是大魏皇帝关注她很久了……”

大魏皇帝……

我的梦忽然寒冷,寒冷而黑暗,犹如一座黑沉沉的大山迎头压下,再也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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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点模糊的意识时,周身的骨骼,如散了架般疼痛而无力着。

听得车声辚辚,马蹄笃笃,我想起了那突然的晕黑,以及关于魏帝的对话。

我阻拦不住自己的心惊胆寒。

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时,挣一挣手,发现自己正被用宽大的布条绑在一辆马车的长椅上,用厚厚的锦衾覆住,随了马车的颠簸而左右摇摆着,颠得周浑身肌ròu更是疼痛得厉害,禁不住呻吟出声时,细弱无力得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但车厢前的鸦青色竹叶纹布帘一动,已有人探头张望,发现我睁着眼时,立时走了进来,笑道:“公主醒了么?”

我张了张嘴,觉出了唇边干裂得已经绽开,微微的血腥味慢慢浸渍入口中,可舌头依旧涩滞地转挪不动,连应答喝问的声音,都只是转成了有气无力的模糊颤音:“谁……你是……谁?”

努力凝定着眩晕中重着的人影,慢慢将那人打量清楚,却是一个富富态态商人模样的中年人,俗气的金丝绣边金红缎袍,笑容可掬如弥勒佛一般,绝对是个我没见过的人物,更不像那个竹山小村里能走出来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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