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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97)+番外

可吃了……

我还得去面对那个比我高了两个头的拓跋轲,日日夜夜提心吊胆,让他蹂躏侮rǔ,等待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救兵么?

这一次,我在相山失踪,只怕萧宝溶都未必能查出是北魏下的手,又有多大的可能遣兵来救我?

再次睡过去时,我在梦里不断地哆嗦着。

明黄的帏帐,飞扬的云际腾龙,男性的健壮躯体,浓重的喘息和萦回无力的呻吟……

一切噩梦都会重新开始么?我这大半年清闲却枯燥的隐居生活,也维持不住了么?

饮食,沉睡,若有若无的梦境,因久睡而昏沉涨疼得快要炸裂的脑壳……

到后来,清醒时的生活,也被割裂成了断断续续的梦境,分不清是梦是醒。

我只是个无知无觉的睡美人,或者,应该说,一个由人处置的沉睡的动物,由着人将我当成包袱般拎来提去,哪怕是拆分零割也不会叫一声疼。

最后,那不知是梦是醒的片段中,我见到了拓跋轲。

“宝墨!”他俯着身,脸庞刚硬冷峻,眸子却很亮,有惊卷的海上波澜,在那种近乎炽热的明亮中若隐若现。

这是梦。

我提醒自己,然后木愣愣地盯着梦中的魏帝,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宝墨!”拓跋轲宝剑一样凌锐的眉锋皱起,如钩弋一样弯了起来。

“怎么回事?”听不到我应答,他拂袖而起,含怒转身,对着外面站着的人。

他的声调一如当日那般沉凝有力,并且是少有的提高了嗓门,有怒戾之气如利箭般腾腾而出。

外面有人惊慌地回禀:“启禀陛下,南朝失了公主,四处搜索,一路盘查极严,因此在文墨公主身上下了极强烈的迷药,一路不曾间断,可能一时伤了公主心智了。”

“伤了心智?能恢复么?”梦里容易出现幻觉,我竟然听出拓跋轲的话底有一丝紧张。

“陛下放心,绝无大碍。如果能有熟识的亲友照料,恢复得应该很快。”

“亲友……”玄底金绣的衣袍在c黄榻前来回走动片刻,这男子负手喝命:“把原来服侍她的侍女找过来。还有……南朝那个该死的郡主,放过来服侍她。”

他垂着眸又看我,粗糙宽大的手掌抚着我的脸庞,长年执握兵器磨出的茧子蹭得肌肤有点疼。

可这是梦,这一定只是梦而已。

拓跋轲那样凛冽可怕的人物,那双深邃如海水的蓝眸,绝对不可能浮现那样如春日晴好的天气,微风拂过海面般的温软柔和。

我木然地瞪着梦里的这个身形,半天不霎一下眼睛,居然感觉不出眼睛的涩疼来。

最后,伴着一声低低的叹息,那双粗糙的手拂上我的眼睫,抹下我的眼皮,“宝墨,睡吧,睡吧,再睡一觉醒来,还是那个只会乱涂乱画天天哭鼻子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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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牵念,错扣同心结(二)

闭上眼,其实还在梦中。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或急促或轻盈或沉重的脚步声,低低的交谈声,还有不时来把脉的大夫,不时送到口中的苦涩或香甜的汤汁。

服侍我的人,声音很熟悉,偶然睁开眼,我又看到了轻罗高高的颧骨和连翘温柔的大眼睛。

我觉得我应该是在梦中,不小心又梦到了春天在广陵时的灰暗岁月。

如果在梦中,我便不用怕。我总可以等到清醒时脱离噩梦的那一刻。

后来,当我见到初晴时,我更以为自己在梦中,只是已有不知哪里来的寒气,如冰刃一般,细细地沿着心口处往上划拉,让我对着初晴那双明媚却焦急的眼睛吸着气,喉中呼呼地响着,万分地不解,为什么在我的梦中,初晴会和轻罗、连翘站在一处。

她是南齐的郡主,闲散宗亲的女儿,虽尊贵却绝不可能与任何北魏或南齐的利益扯上关系。

难不成南北又议和了,动不了我,这回将初晴郡主送了来?

“阿墨,阿墨你到底怎样了?”

初晴将我扶起,纤长的手指拍着我的面颊,鸦黑的长睫扑展如蝶翼,更显出那杏仁般眼睛明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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