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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渣男[快穿](142)

站在花楼对面的街角, 楼岚观察片刻,重新揣好钱,佯装街上的普通路人甲,看准一群华服公子哥进门的时候趁机混在旁边大模大样走了进去。

门口接客的姑娘龟公等人都被那群华服公子哥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妆容艳丽的老鸨也挥着喷香的手帕笑容灿烂地迎了上去。

此时此刻, 别说老鸨了,就连大堂里陪酒的花姐儿都不乐意理会楼岚这样一个穿着麻衣短褐,一看就是个普通平民的客人。

楼岚顺利混进了花楼,偷摸转了几圈,就大概摸清了花楼上下的建筑格局。

芸娘本姓秦,嫁人后夫家姓金,哪怕她还没过门夫君就去世了,跟她拜堂的不过是一方牌位,入了门还是被人称为了金娘子。

原本她已经做好了守着亡夫牌位过一辈子的准备,想一想,在金家守寡总比留在娘家被舅母拿捏着随时能提脚卖了来得好。

然而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夫家竟然为了一块贞节牌坊,准备对她动手,然后伪装成思念亡夫殉情自尽。

像她这样定亲的男子死了也愿意嫁过去守寡的女子,不用做出多大的贡献,只要保证一生未有不清白之事,等到自然老死时就能得到朝廷的嘉奖。

可如今夫家竟是等不及了,想要尽快得到牌坊。

牺牲的不过是她提前几十年的死亡,对他们来说,确实是笔划得来的买卖。

芸娘也是人,不过双十年华,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仅剩的一条性命居然也成了别人算计的筹码,心里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恰在此时,经常来村里的卖货郎想要带她私奔,怀着一种报复心理,芸娘选择了跟着他离开,又舍弃了娘家与夫家的姓氏。

这是她活到二十岁,唯一做出的最大胆的选择。

被捆着手脚堵了嘴巴丢在柴房里的芸娘想到此处,凄然一笑,脸上泪痕未干,霎时又添热泪。

发现自己被卖进这等腌渍地儿时,芸娘就想要自尽,被老鸨发现后,未曾打骂,却是捆了丢进柴房里让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便是想死都死不成。

正当芸娘想着自己要如何才能死时,忽然听见窗棂那边有了些古怪的动静。

担心是什么人,芸娘心头一跳,紧张得瞪着那个方向,连眼泪都忘了流。

片刻后,外面伸进来一根竹片,左右摸索着划拉了几下,就把窗闩给勾住拉开了。

这是有人偷偷摸摸想要进来!

芸娘呼吸都憋住了,一时间脑海里闪过许多骇人的想象。

一阵细细嗦嗦声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半开的窗户翻了进来,看清来人是谁后,芸娘又气又急又恨,也有说不清的疑惑。

楼岚钻进柴房后,一溜烟就蹭到芸娘身边帮她把手脚上的绳子解了,一边直比划着让她噤声。

“有什么话等出去了再说,来,跟我走!”

确定她没有现在就胡乱发作的意向,楼岚才放心地扯开她嘴里的布,拉着人猫着腰就钻出了柴房,一路又七拐八拐,靠着敏锐的耳力提前避开了其他人,终于到了花楼后面一处角门。

那里有个婆子守着,楼岚让芸娘站在原地藏好,自己无声无息摸了过去,一个手刀将婆子给弄晕了过去。

“走!”

转身拉住芸娘,两人逃出了花楼。

像开花楼的人,一般后面都有些不足为外人道来的关系人脉,反观他们俩,纯得不能再纯的外地过路人。

所以楼岚也不敢继续在这里多做停留,带着芸娘出来后就直奔原主落脚的茶马店取了货担,挑着就直接出了城门。

一直到看不见会城的城门后,才算是松了口气,楼岚脚步放慢,回头看脸色不太好的芸娘,咧嘴一笑:“怎么样?饿不饿?”

看他笑得跟没事发生过一样,芸娘气得紧。

若是在之前,芸娘还会因为楼岚是男子而战战兢兢,担心惹恼了他。

可现在都卖过她一回了,芸娘干脆破罐子破摔,恼怒道:“你还有脸问我怎么样?既然都已经把我卖了,还回来救我作甚?难不成卖完了救出来,准备再多卖几回?!”

这是将她当什么人了!

等她抓烂了这厮的脸,她就去附近找棵树扯了裤腰带将自己吊死!

至少这般死了也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楼岚一眼就看出她是什么个想法打算,不由乐了,俊俏的脸上是不正经的痞笑:“你怎么知道?我还当你多笨呢,原来还挺聪明的?”

芸娘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被他气死。

偏这厮还贼眉鼠眼地笑着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来,在手里颠来抛去的把玩:“这次咱们白赚了四两银子,够花用一阵子了,所以暂时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