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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求交往(13)

眼见着衙门大门都关了,余潭连忙又去问:“劳烦再帮忙通禀一声……”

那衙役算是好心,提醒他道:“不用通禀了,里面早传出话来,说有姓余的上门一律不见。”

余潭这会明白了,这是有人针对他。

以前余太师府的门槛高,高到什么程度,连门房都得至少孝敬一千两,才有得到通传的机会。现在他也终于尝到了爬门槛的滋味。

“再问一句,关北巡抚可还是李昌盛李大人?”

对方极为同情地说:“李大人三日前卸任了,现今的关北巡抚姓薛,刚从京中过来。”

余潭想了想,头丧气地回到余欢身边,“闺女,看来得等一阵子了。”

一连三天,他们守在巡抚衙门前,每天看着衙门里官袍顶带迎来送往,就是找不到一个应对的人。

到了第四天头上,一群官员自衙门出来,其中一个饶有兴致地盯着余潭,又与身边的人笑道:“都说关北英才倍出,我原还不信,可诸位看看那是谁。”

那人四十来岁,带着京城口音,并没有穿着官服,却被几个穿着五品官服的官员拱绕在内。

那几名官员仔细辩论了许久也没看出余潭是谁,正相互低声探讨的时候,那大老爷已到了余潭面前,夸张地施了一礼,“下官见过余太师,太师可还记得不才?”

余潭早在那人出现时便迎了上去,笑得异样灿烂,“薛大人别来无恙?”

余欢在旁边看着,也想起了这人是谁。

当年带着皇帝圣旨抄了余家的,就是这个薛贵。

余欢还记得当时薛贵从余家的宝库里取出一对翡翠马,抱在怀里对余潭说:这对马是我家祖传之物,我当年倾尽家才只为见太师一面,可太师对在下弃如敝履,不仅不予收留还将在下贬谪出京,在下奋斗十年,终于又重回京城,站在了太师面前。

余潭根本不记得这事,他收过太多的礼见过太多的人,也摧毁过许多青年才俊的梦想,薛贵在他的记忆里不过是苍海一粟罢了。

薛贵面上笑容愈加和缓,朝着身后官员道:“来来来,都见见余太师,余太师在本朝极负盛名,你们怎地如此怠慢?”

这些官员倒都知道天下第一贪余潭发配到了关北,可他们大小也是个官,而余潭这样流放的罪臣只需每月去县衙门找衙头备案、以示没有私自逃跑就好,他们是接触不到的。

不过余潭到底曾位极人臣,这几位官员捏不清薛贵和余潭的关系,又见薛贵待余潭很是客气,便纷纷拱手打了招呼。

余潭笑得眼睛眯成一条fèng,“大人客气,老夫自接到皇上圣旨每日翘首以盼,终将大人与两位殿下盼来了。不知现在可否能去拜见成王、景王二位殿下?”

“太师莫急。”薛贵一把捏往余潭的手腕,笑容殷殷,“见是一定要见的,不过太师如今离朝在野,过得是闲云野鹤的神仙日子,我等凡夫俗子难得相见,不如先好好聚聚,也好讨教一些为官之道。”

余潭深明其意,知道自己避不开,便点头应允,薛贵大笑,“这便是了,快与我们去天香楼一聚!”

余潭便跟着那几个人去了,余欢就坐在衙门外不远处的一个小马扎上,托着脸看余潭和他们有说有笑地走了。

当天晚上余欢回了他们暂时落脚的小客栈,余潭很晚才回来,酩酊大醉,脸上染的黑黑的全是是墨汁,他进门来先唱了一首长歌行,又道:“谁不知我余潭书画双绝举世无双?在脸上画痰盂这种事能难得倒我吗?能吗?”

余欢这才看出来他脸上的图案,一边说“必须不能”,一边把他按到水盆里洗脸。

直到洗干净,余潭才又睁眼睛吼了一声,“都他娘是我生的王八蛋!”

第二天余潭醒了酒,顶着那张被搓得通红的脸皮火急火燎地跟余欢说:“快走,昨天那老王八同意我们去见成王了!”

余欢问:“那人叫什么?薛贵是吗?”

余潭欣慰地拍拍余欢的肩头,“对,记着他的名字,来日给老夫报仇!”

余欢给他拧了冷毛巾敷脸,“我就打听打听,您想太多了。”

父女两个好好收拾了一下,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落魄,这才从那一天晚上只要十个铜板的破客栈里出来。

往巡抚衙门去的路上余潭一直盯着余欢,问她:“你那包里装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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