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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少夫(126)

碧柳还不算是朋友吧?虽然忘不了碧柳劝说自己力争上位时的真情切意,也忘不了自己对碧柳逐渐产生的放心依赖,但只有强迫自己这么想,赫连容的心里才会好过一点。

第二天一早,胡氏来找赫连容说是要去观音庙进香,还要给赫连容求道平安符,要她跟着一起去。

赫连容微晒,本来因为碧桃的死这事就放下了,没想到胡氏一直记着。

见赫连容犹豫,胡氏笑道:“流言什么的不必管它,这宅子里别有用心的人有很多,你只要记住,奶奶和我都相信你。”

赫连容的眼眶有点发热,虽然她不知道老夫人的真正想法如何,但她知道胡氏这么说完全是出于真心实意,她真的感动。

进香,赫连容自打到了云夏后还没进过任何一间庙宇,不过云夏与西越隔得虽远,但拜的神仙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如来观音弥勒佛,天知道每天有那么多人去求卦请愿,这些神仙处理得过来不。

虽然带着疑问,赫连容还是恭敬地跪在菩萨面前。从小到大,她去各处游玩拜过的佛像无数,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虔诚过,只因身边的胡氏一脸庄严肃穆,三跪九叩大礼,只为替她消除诅咒孽业。

当然,只是这样远远不够,胡氏拜完菩萨,又带着赫连容去大殿外的一处偏殿,那里专为求符而设,虽然赫连容觉得玩符的应该是道士,但当那邋遢老头将她的名字八字写在一道写满咒文的黄符上时,看着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戴足一月,焚灰饮之,万诅消除。”

还要喝纸灰?赫连容越发觉得这老头儿像骗钱的,“那小人儿无名无款,也有这么厉害?还得喝灰?”

那老头儿神神叨叨地说写名写款只是形式,心中怨念才是诅咒的根源,幸亏你发现得早,不然现在抬着来了。

赫连容自小受党的爱国教育,在街上看见算命的都是哧之以鼻的,现在自然也把这老头儿归为扯淡那堆儿里,但胡氏却深信不疑,接二连三地保证会监督赫连容喝灰,那老头才满意了,收了十两银子的解咒钱。

简直是抢啊!

或许是看出了赫连容神情中的不忿,那老头儿在赫连容临出门时面色阴森地说了一句,“孽业皆因心来,无法必遭天诛!”

啥?什么意思?

赫连容真想问问,但那样又好像自己挺没学问似的,就挺着没问。不过临出庙门的时候,赫连容还是停了脚步,“娘,你先走,我回去找点东西。”

说完赫连容也不管胡氏,急急地走回那老头儿所在的偏殿里,“那一个无名无款的布片小人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真能把人咒死?”

主要就是刚才这老头说什么天诛不诛的听着挺吓人,嘴脸也挺可怖的。

那老头儿立时牛气起来了,掸掸身上的浮尘,一副我乃神人的嘴脸,“这是自然,世间万物皆有神制,请愿者自有佛祖菩萨保佑,咒怨者也有游神野鬼执法,你当那咒物是随便无款,殊不知施咒者心中怨念已被恶灵收至,如不破解,死期近在眼前!”

“不会吧……”赫连容烦躁地摆摆手,“就当真的吧,你再写一个。”

“啊?”

“啊什么啊?”赫连容对上那老头儿的小眼睛,“再写一个,还有一人也被诅咒了。”

“刚刚那十两只是一道符的,你要再求就得另花钱。”这老头儿一点不肯吃亏。

靠啊!果然还是骗钱的!赫连容咬牙切齿地翻出一张十两银票拍在桌上,“写!”

那老头儿麻利地收了银票,从旁边一摞符里抽出一张写好咒文的,“名字?”

“咳!”赫连容压低了点声音,“未少昀。”

“啥?”

“啥什么啥!”赫连容忍无可忍,“未少昀!耳背就别来这写符!”

老头儿不吱声了,把名字写好,“生辰八字?”

赫连容想了半天,“不写行不?”

“当然不行……”

这老头又来长篇大论,气得赫连容直吹胡子……如果她有胡子的话!

为啥那无名无款的小人儿就什么都不用写就能咒人致死,轮到这又不行了?不是心诚则灵吗?

“二少爷的生辰是丙午,庚子,庚辰,八字是……”

身后传来碧柳含笑的声音,赫连容觉得自己这脸是没地方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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