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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十八拍(GL)(116)

柴宁宇停在了那些画像边,低头看着那些画像,看着李月影,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也没有言语。旻蕴儿小心翼翼问道:“你。。。。生气了?”柴宁宇闻言,悟过来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旻蕴儿轻声道:“我想把这些扔了。”她还是有些忐忑,柴宁宇闻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依旧如常,顿了一会,忽然俯身把那些画像全捡了起来,聚在一处,找出火折子点燃了。旻蕴儿看着她的举动,大大松了口气,忽然开心起来,过去抱了柴宁宇的颈子,撒娇道:“你都没给我画过画呢,也给我画一幅好不好。”

“好。”柴宁宇笑了笑,答应了。

旻蕴儿立刻喜道:“我去准备纸墨。”

房间里,旻蕴儿自己寻了一把椅子坐下,就坐在柴宁宇眼前,柴宁宇提笔看了看旻蕴儿,落下笔去,笔触细腻,一点点勾画出一个人的大致形容,只是还未画出五官,柴宁宇低了头看着那个描出的轮廓,不仅有出神起来。

旻蕴儿看她久久不在落笔,疑惑的走了过来,笑道:“给我看看你画的。”一看之下,却见画上那人单只一个轮廓就带着一股飘逸,发丝随笔落下,却微微飞扬。旻蕴儿心里一沉,一时没有说什么。柴宁宇却突然惊悟过来,一把抓起桌上的宣纸撕了,说道:“画多了就成习惯了,你别在意,我给你重新画过。”

旻蕴儿笑着点点头,重新回去坐下,看柴宁宇低头作画,画了一阵,柴宁宇忽然焦躁起来,把桌上的宣纸又抓起来撕了,旻蕴儿看着她焦躁的样子,深知她在想什么,也不觉黯然起来,心里充满了失望,看着柴宁宇焦躁的样子,又心有不忍,想安慰一下,却不知如何说,自己也不觉烦躁起来,起身离开了房间,柴宁宇便看着那一地纸屑呆了一阵,又重新提笔,努力想着旻蕴儿的相貌落笔。

旻蕴儿从房间出来,离了府里,她们眼下暂且住在凤翔城的守备府里,旻蕴儿自己一个人出来,想透透气,只带了白虎去了北边的山上,山林里多是禽鸟走兽,旻蕴儿自幼与野兽为伍,对这些生命极有感情,她家传的的控兽术,不只是以音乐操控这些动物,更重要的还是要熟谙这些动物各自的脾性,还有他们之间的交流,这控兽术若非从小耳濡目染,一点点积累学习,是没办法学会的。

旻蕴儿一人在白虎的陪伴下,坐在山间,用乐声招来一些鸟雀戏耍,耳中却传来一声狼啸声,那些鸟雀在狼啸声中惊的乱飞,旻蕴儿却听出声音中透着哀鸣和无力,似乎发出声音的这匹狼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旻蕴儿想了想,拍了怕虎背说道:“大白,听出声音从哪里来的吗?带我去。”

残雪中,卧着一匹母狼,母狼周围还有许多匹狼,围绕着母狼,不是从嗓子中发出一些低低的嘶声,气氛萧瑟。旻蕴儿吹起了笛子,柔柔的笛声中,围绕在母狼身边的那些狼都慢慢退开了一下,旻蕴儿吹着笛子走过去,看了看眼前的母狼,这才发觉这是一匹怀了孕的狼,只是此时受了伤,腰上有一道血痕,不深不浅,重伤了母狼,使得它难产,却又没要它的命。

旻蕴儿收起笛子,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抚摸着它的毛,慢慢的轻柔的抚摸着,抚摸一阵后逐渐的把手伸到了母狼的脖子那里,母狼没有威胁她,让她抚摸着脖子里的毛,旻蕴儿松了一口气,当狼愿意把自己的喉咙露给别人的时候,就意味着它完全信任这人了。

旻蕴儿松口气,把手落下来,轻按着母狼的腹部,这时才发现,母狼身上那道伤切口齐齐整整,似乎是人留下的伤痕,而且是剑伤。

晚饭时间,柴宁宇却没见到旻蕴儿,不觉奇怪,出去找卫兵问道:“旻姑娘呢?”卫兵道:“下午时候看她出去了,不知道去了那里。”柴宁宇叹气道:“叫人去找,多半又是耍小脾气,找到要是不肯回来,就来叫我。”

卫兵答应着叫人去找了,柴宁宇正欲回去,忽然听到有人叫道:“老虎回来了,旻姑娘的老虎回来了。”柴宁宇闻言,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急忙出去看,就见到白虎拖着脚步一步步向她走来,白色的皮毛此时却已经全成了红色,一路走来,身后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痕。

白虎走到柴宁宇脚下,终于不支,扑倒在了地上。它身上无数伤痕,最致命的一道伤就在颈部,颈动脉被割开,鲜血淋漓,柴宁宇一瞬失去了思考能力,白虎之于旻蕴儿,就好比旻蕴儿与她一样。柴宁宇不禁道:“蕴儿呢?”白虎自然不会回答她,在她眼前闭上了眼睛。

柴宁宇猛然跳了起来,沿着血迹找去,一路从城中找到了山上,在一处山洼中,残雪上她看到了几匹狼尸,和杂乱的足迹,还有触目惊心的鲜血,旻蕴儿却不见人。

鲜血到处都是,看来多半因该是白虎留下的,这里有过一场恶战,死去的几匹狼,有一匹腹部隆起,显然是有有身孕,柴宁宇也知道旻蕴儿对着些动物其实是很有感情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他们去送命,何况还有一匹怀有身孕的母狼,必然是情况危极之下才这样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破晋江抽的,哎,我现在也只能哎。。。。。了,虽说想开坑,但是啊但是啊,现在是晋江年度大抽,必然要抽到过新年的,这时候开新坑,好吃亏啊好吃亏啊,哎。。。。。。。

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

司南凤看着眼前风尘仆仆赶来的这个人,眼神里带着疑惑,这人在她的注视下,取下来隐藏了容貌的斗笠,斗笠下是一张清俊的面孔。司南凤越发疑惑;“柴公子,不对,是柴小姐才是,你可知金城现在对你严防死盯,就怕你混进城来有所举动,居然还敢冒险来见我?”

柴宁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望着司南凤说道:“敢问前辈为何要掳走蕴儿?”

司南凤微微一皱眉,挺直的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柴宁宇,说道:“旻蕴儿被人掳走了?关我何事?”柴宁宇道:“蕴儿被掳走的地方留下许多野兽尸体,尸体上有剑痕,我看得出来那是幻影门的幻影剑法。”

司南凤皱起了眉头说道:“我真不知此事,柴小姐敢保证就是幻影门的人所为?”

柴宁宇立刻接口道:“当然!负责我也不会冒险找来这里,还望前辈能放了蕴儿。”司南凤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真不知此事,难道柴小姐以为我幻影门,敢做还不敢当了?”柴宁宇闻言,思忖道:“敢问前辈,贵门中还有别人能调度门下弟子么?”

司南凤闻言,悠悠说道:“还有一个人,便是吐蕃的长公主。”

格玛此时刚从皇宫中回来,特意来找李月影,李月影和嫣然就住在公主宫中,在格玛的寝宫边打扫出一个庭院给她两人住,格玛来时,李月影正在看书,格玛进门坐在了李月影对面的桌边,说道:“我已经叫人把皇榜张贴出去,悬赏重金找寻能治好嫣然姑娘毛病的人,先生在看医书?”

格玛为示尊重,叫李月影和嫣然两人礼仪全免,是以两人说话也如朋友一般,没什么拘禁。李月影道:“是在看医书,嫣然这个毛病始终是我的心头病。”格玛说道:“今天哈赤麻又跟我发难了,其实也不是今天了,他一直在拿这个借口打压我,便是后宫不可干政。”

李月影闻言,收起书,一手抚着书本沉思起来,格玛见她沉思不语,也不再说话,静坐在一边。李月影忽然道:“后宫不可干政,他说得对啊,后宫本就不可干政,后宫干政,多至内外灾乱,而且如今皇室血脉就剩克西雅一人,必要精心抚养,悉心调教才对,皇后却整日里正事不干,干扰外政,此举实属出格之举。”

格玛不禁疑惑道:“哈赤麻分明是要逼我退出宫廷,这样说。。。。。。”李月影笑道:“可公主殿下你并不是你哥哥的后宫嫔妃,你哥哥去世,托孤给你,你是监国长公主,大可以理直气壮拿这个话堵哈赤麻,他难为你,你便跟他玩字眼就是,然后也该卸下些重担交给皇后了,克西雅是她的女儿,教导女儿的事情该她来做。”

格玛点头道:“话说的是,只是克西雅年纪尚小,我怕被她母亲带歪了。”李月影笑道:

“孩子的心思是单纯没错,正因为如此,究竟什么人对她用了心,什么人待她别有用心,她感觉的出来的,何况克西雅也不必完全回到皇后身边,她想回来这边,随时可以回来看你,这样呢,一来磨住皇后,二来克西雅也该历练历练,这孩子要是聪明,便是你极好的一颗棋子。”

格玛闻言,还是有些犹疑,李月影笑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你若是有为王的野心,又立誓终身不嫁,克西雅便是你唯一的后代,日后的王位继承人,你其实是在给她铺路,你总不能铺好了路,却把个克西雅养废了,完全当不得大任吧?”

格玛无奈摇头笑道:“先生说话好犀利。”李月影笑道:“若不利,怎么能叫你下决心呢,话不利不透。”格玛无奈笑着点头,道:“我回来没见到克西雅,不知道去哪里了。”这话说得李月影无奈起来,道:“拉着嫣然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