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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十八拍(GL)(126)

格玛不禁道:“李先生?她突然失踪,又怎会在这种时候教你?”克西雅从怀里掏出三个做工精细的荷包,说道:“她之前给我留了这个,一个是留给我的,一个是给你,一个是给秋姐姐,跟我说,若是宫里发生什么,就叫我把自己这个打开来看,等见到你们了,就把余下两个给你们,危急关头,打开来看,就知道怎么做了。”

格玛疑惑的接过一个荷包,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克西雅说道:“她已经预料到母后要做什么,叫我接近母后,将她挟制,然后在逼她传喻退兵,她说我若是帮姑姑,姑姑和母后两个人都能保全,若是帮母后,姑姑必死无疑。“格玛叹道:”她为何如此说呢?你竟也全听了?”

对于克西雅来说,母亲毕竟是母亲,纵然有一万个不是还是母亲,叫她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手,何其为难。但是显然这种时候,能够接近皇后并且让皇后并不多加防备的人只有克西雅,显然也只有克西雅的出其不意,才是奇兵。

克西雅却说道:“她说姑姑爱我,胜于母后爱我,倘若姑姑赢了,必然会听我求情,放过母后一条生路,母后若是赢了,我也无力救得了姑姑。”格玛不仅点头叹道:“她说的是,我不会杀你亲生母亲。”

她一边说,一边拆开了自己一个荷包,道:“现在便是情势危急时刻,不知她做何安排?”荷包打开,里面一张纸,一封信,纸上写道:“我已于月余前叫狄流儿带五万人,化整为零,暗中聚到逻些城,倘若不出差错,狄流儿必然已到城中,待哈赤麻大举动兵时,杀!”

李月影知道对格玛只需一些提点,格玛便知如何去做,无需废话,只是纸张最后末尾,又有话道:“留信一封与你,待战事一定,打开来看。”

嫣然眼看着这些熟悉的字迹,越发担心李月影,迫不及待也把手中荷包拆开,那个荷包中,却只有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只写了三个字:“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晋江抽的吆。。。。哎。。。眼看要结文,评论不给留,积分不见涨,真是越写越桑心,%>_<%

话说这个柴宁宇吧,我写她的时候比较有代入感,代入感越强人物越是出彩,这没办法,想我从小默到王莉旎这两人简直就当自己来写,还有雪花儿什么的,人物自然没话说的,这篇文写来写去代入感最强的还是柴宁宇,当然还有李阿姨,小嫣然就带入不了了,过了那年纪了,o(╯□╰)o。

守宫砂档期虽然推后了一点,不过呢,这一篇一篇的,几十万字几十万字的写下来,肯定也不是白写的,有这几百万字的基础,守宫砂只会更好,打句广告语:给我一些耐心,我会带给你们更美妙的体验,噗,怎么这么肉麻呐。

120、第一百二十章

120、第一百二十章 ...

我爱你,此去虽生死未仆,离别未知,但是只要你知道这三个字,我愿足矣。

李月影别无所求,她早就对生死看得淡然了,生生死死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过尽千帆,生命之意义何在,她比谁都清楚,她不会随便放弃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死亡来到时,也没什么好惊讶,她会淡然的看着它,看它如何一步步走进自己。

放不下?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放不下的东西,但是不论你如何放不下,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再怎么放不下也于事无补,所以只能让自己放下,才能清醒的面对眼前的问题。

李月影此时不在别处,就在城北的那处寺庙里,只是寺庙现在已经改的面目全非,庙前几名僧人还如以往般洒扫庭院,庙后废弃已久的佛塔顶上,却浮起经幡。

李月影神色淡然的坐在蒲团上,对面便是哈赤麻,那名僧人站在哈赤麻身后,他们身周皆是经幡,经幡在从窗口吹进得风中飘飞。

她是自己跟着哈赤麻派来的人过来的,没有陷阱,也没有高手相挟,她来只为嫣然而来。嫣然的病是好了,却中了咒术,李月影并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她相信这不是危言耸听,哈赤麻派人告诉她这些,又告诉她想要解除咒术,只能去见哈赤麻,并且不能告诉任何人。

所以李月影来了,她就和哈赤麻面对面坐在一起,哈赤麻说道:“这个僧人说,你玷污了她们的神女的圣洁,唯有把你的灵魂祭献给天神,用你的血来清洗她们的神女,才能恕你的罪孽。”

李月影道:“哦?他如何知道我玷污了他们神女的圣洁?”

“我告诉他们的。”

“然后呢?”

“他便把她的灵魂交予了天神,天神让她做什么,她便要做什么,其实便是咒术,中了这咒术以后,他能让这人随时发狂,发狂时六亲不认。”

李月影闻言,抬眼看了一眼那名僧人,终于知道一直以来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在哪里了,就是这个僧人的眼神,眼神里没有苦行僧的平顺,祥和,而是充满了一种坚毅,这种坚毅是非常明显的,这种坚毅当他方向对了时候,那是无懈可击的勇敢,但是当他进入了歧途,那就是极端的偏执,所以他也轻易的就被哈赤麻利用了。

他的信念,他的坚持,他所有的寄托,他的神女,在他的脑海里是一个极端圣神的,不可触碰的存在,当这些东西一旦有被打破的危险时,他马上就会调动起全部的攻击力对外界发出进攻,李月影不得不相信哈赤麻说的是真的,因为嫣然最近经常耳鸣,但是凭她的医术,又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她依旧淡定,说道:“有解么?”

“无解。”

“若是我杀了这些僧人呢?”

“这样大约就有解了,但是你做不到。”

“哦?”李月影还是淡淡的,望着哈赤麻,哈赤麻身边的译官一句句翻译着他的话,李月影静静听着:“我只要你在这里,不信她还能安心呆在格玛身边,她必然会来救你,没了她,格玛那个丫头有几分能耐我还是很清楚的。”

李月影轻轻笑了起来,一贯云淡风轻的笑容很容易让对手对手心中发虚。李月影笑道:“原来叫我来此是为了挟制她,可惜你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格玛千方百计,三顾茅庐请回来的人,是我不是她。”

她笑望着哈赤麻,看到哈赤麻眼里闪过的惊异,又道:“嫣然不是神女,却让你们对她这个身份如此畏惧,她身怀绝技不假,但也只是个凡人而已,一直以来我小心维护她这个身份不被揭穿,一来是为了她的病,二来就是为了吸引你们的注意力,你们畏惧她的武功和身份,不敢动她,所以只能找我下手,因为你必然会知道我和她关系匪浅。”

哈赤麻疑惑不定的眼神看着李月影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李月影笑道:“我是何人不重要,我要的就是现在这个局面,我便可以心无牵挂,和你放手一搏了,倘若情势反过来,我必然投鼠忌器,反而不敢做什么了。”哈赤麻闻言,冷笑道:“我看你能做什么?”

李月影道:“现在外面的情势必然已经在格玛的掌控中了,只要格玛照我说的去做,她便正可以借你之势登上吐蕃之王的宝座。”哈赤麻闻言,先是冷笑,冷笑后又是大笑,觉得李月影这些话是在荒谬,说道:“格玛?就凭她一个女子,她坐的了王位?就算她有本事坐上王位,朝中众臣,天下百姓能让她一个女人坐这个位置?”

李月影笑道:“王爷说的是,格玛倘若不是女子,今天继承她兄长的位子天经地义,可惜她是女子,所以要坐这王位名不正言不顺,可是王爷对这位子虎视眈眈,还不是一样名不正言不顺?妄想让克西雅下嫁与你,还不是为这名正言顺四个字?我国史上出过无数权臣,挟天子以令诸侯,废皇帝立皇帝易如反掌,却不敢自称帝,还不是这名正言顺四个字?可是今日有了王爷这个恶人,格玛在王爷为非作恶时,在皇室无人能撑起大梁之际挺身而出,便是名不正言不顺,也算是顺天意了,王爷,这叫时势造英雄,虽然这个时势不过是人推波助澜出来的。”

哈赤麻闻言,脸色变了一变,说道:“谁是恶人?何时你连我也算计进去了?”李月影依旧笑着,说道:“王爷严重了,我怎能算计你,王爷万人之上的尊贵之人,就算恶形恶状迫嫁自己的外甥女嫁给自己,也没人敢说什么,就算雷霆大怒在朝堂上对个格玛破口大骂,也照旧有那趋炎附势的人给你喝彩,如今就算明目张胆要篡夺皇位,别人除了唾你一口狼子野心外,也不会觉得奇怪,格玛一介女流,除了克西雅的事以外,也从不敢对王爷说什么不是?否则王爷怎会在今天踌躇满志,明目张胆的要杀格玛和克西雅这两个皇室唯剩的血脉?王爷,你这样的作为会让别人共而愤之,倘若你今日被格玛公主反踩在脚下,你想有多少人会为她喝彩?”

哈赤麻脸色越来越难看,听着翻译官的话语,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李月影浅笑道:“王爷何必动怒,汉人对此计有一说法,谓之捧杀。”

哈赤麻怒道:“你当你是神仙,能算计的步步不差?我还不信格玛今日能耐我何!”

李月影笑道:“我不是神仙,我也不能算计的步步不差,我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运筹谋略必然不能等别人给你搭好桥铺好路才去调兵遣将,要未雨绸缪,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问题时就已经为解决这问题做好了准备,王爷若是还坐在这里和我闲聊,格玛公主说不定已然将局面完全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