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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十八拍(GL)(26)

神秘人却神色一变,急切间伸手就来抓李月影的手臂,李月影急忙退开,说道:“莫非你认的嫣然?”神秘人却道:“她现在可好?”

李月影疑惑的打量着他,说道:“她挺好的,你是什么人?”

神秘人低头看着扇子,说道:“这扇子就是我做出来给她的,她为何要送你?你是何人?想来她极是看重于你?”

李月影说道:“我不过就是庄子里一个闲客,不过跟少主都去玩儿,少主便给了我这个,这东西大约她身边有的是,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随手拿来送我罢了。”

李月影说着,却看到神秘人看着扇子,双目中有泪水流出,说道:“她必然不知道这扇子是我做给她,要是知道,断无道理轻易送人。”

李月影心里更加疑惑,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神秘人道:“我便是她的父亲。”

这句话一出,李月影更加惊讶莫名,思忖半响,觉得这其中必然大有隐情,暗自考量后,索性说道:“我其实不是庄子里的人,是受好友之托来查这个地方,你既然是嫣然的父亲,可知道她就要嫁给一个大她三四十岁的老头子了?”

神秘人闻言,正要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包围了这间书房,随后有人叫喊道:“禀报张大人了么?”他急忙说道:“你跟我来。”

李月影随他走进书房深处,单见一堵墙迎面而立,此外不见任何一样,她心里正自疑惑着,神秘人已经走到了墙边,伸手按下一些砖块,他按动砖块时速度极快,李月影只是大略看到那些砖块是按九宫八卦的方位依次按下的,至于具体顺序,她更本来不及看清楚。

砖块按下之后,那堵墙缓缓打开,神秘人带着李月影走了进去。李月影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跟着走了进去,却见里面位居正中的地方凸起一块石阶,石阶上放着一只匣子,神秘人道:“你跟我走,莫要走错了。”

李月影跟着他,一步步走去,走到石阶边,在神秘人的示意下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放着的却是一本书。

李月影之前的猜测被证实了,嫣然所练的武功正是来自东瀛那门极其阴毒,诡异莫测的功法,然后她还不曾知道的是,这武功分阴阳两重,功法男女各不相同,女子练此功法要靠吸食处子鲜血行功运气,至阴至寒,练至第七重时,便可化水成冰,能将人生生冻死。

男子所练功法大不相同,要在炙热的环境中修炼,走的是凶猛阳刚的路子,歹毒之极。但是这种功法必须男女和修,女子必须为处子之身,练至大成后,男女合体,行以房事,男子便可将女子一身功力吸纳为己有,阴阳合体,才是此功完全修成之时,那时练此功的女子功力将会尽失,成全了男人的天下无敌。

李月影看到这些,不禁暗自叹息,原来嫣然练得一身邪功,却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难怪张邦昌对嫣然宠爱非常,若是没有嫣然,他也练不成这一身邪功,如今看来,嫣然武功尚未大成,所以张邦昌还要耐心等着,等嫣然武功大成时,又该是如何一个结局?

李月影不仅对神秘人道:“原来你全知道,又为何不带嫣然离开?”

神秘人道:“我与她分开已经十余年,当初嫣然不过三岁,张邦昌看嫣然资质甚佳,便要我将嫣然送去他那里,我不从,谁知竟引来灭门大祸,张邦昌指使他手下一干刺客,将我家满门屠杀,只要留下嫣然,当时我命在旦夕,嫣然也不过三岁,看张邦昌要杀我,跪地苦苦哀求饶我一死,我这才保住一条性命,张邦昌便从此不让我再见嫣然,只让我看守这里,若是有任何闪失,便杀了嫣然,我岂敢不从,在这里一守就是十余年。”

李月影听的一时无语,当年三岁的嫣然,大约早不记得的这些事情了,与张邦昌甚是亲呢,倘若知道这些,不知道她该如何作想?

神秘人却又道:“她现在长大了?”李月影道:“长大了,已经是大姑娘了。”

神秘人道:“这把扇子是我守在这里以后,逐日细磨精雕,花了数年才做成的,万般恳求,张邦昌才答应将此扇子交给嫣然。”李月影看他似乎又要落泪,急忙说:“张邦昌必然不能告诉她这扇子是她父亲为她所作的,所以嫣然也不过当做一般玩物,若是知道,断然不能轻易送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还在修订其他几篇文,这篇文尽量保持日更。

30

30、第三十章 ...

问过之后李月影才知道神秘人竟是十多年前江湖上极有声望的人物,单姓秋,叫秋能,如此说来,嫣然因该姓秋才是,而且秋能和李月影的爷爷当初颇有交情,李月影幼时曾见过他,也曾听说过秋能一家被人一夜灭族,不过那时她还小,如今一晃十几年,秋能又被毁容,李月影怎的也想不到是他,更想不到,自己少年时曾和嫣然有过一面之缘。

那个时候,早江湖上曾名声显赫一时的李家早已不复存在,李月影随着爷爷浪迹江湖,之后不久李月影的爷爷去世,李月影身世坎坷,秋家的事就算知道也管不了太多,谁想十几年后,李月影竟在这里遇到了故人之女。

嫣然回到后庄,张邦昌本来说过会回来看她,过了许久也没见人来,嫣然不禁有些郁闷,她对张邦昌也说不上是什么感情,只是从小在他身边长大,张邦昌又对她极好,能与她亲近的也不过是张邦昌,其余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张邦昌与她来说,早已成了一种习惯。

张邦昌不来,嫣然自是有些无聊,便在院子里摆弄花草,身边去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少主救我!”声音似是从花茎那边传来,却是李月影的声音,嫣然不禁疑惑,示意身边侍女给李月影让出路来,身边侍女应声去了,不多时花园里现出一条路来。

来人果然是李月影,李月影匆匆走近,对嫣然躬身道:“少主千万要救我,张大人要杀我。”说话间后庄外已经传来许多人声,嫣然疑惑道:“他为什么要杀你。”李月影急忙说:“张大人只道我勾引少主,欲图不轨,所以要杀我。”

嫣然还未回话,张邦昌已经走了进来,看到逃进来的李月影,皱眉道:“花影,你还真是胆大妄为,这里你也敢进来。”嫣然急忙说:“你干嘛要杀他?”张邦昌道:“此事与你无干,不必多问,来人,将花影给我拿下!”

随即门外近来许多黑衣人,嫣然眉头一皱,把李月影挡在身后,说道:“不许你杀他,我不过就是叫她陪我玩儿,她又没怎地,干嘛要杀她看,何况这庄里上千号人,都没人陪我玩,好容易有一个,你还要杀她?我不答应。”

张邦昌不禁皱眉,说道:“你年纪小,不懂事,她欺哄了你,你也不知道,听我的就是。”说着又要示意那些黑衣人将花影拿下。嫣然急忙道:“反正我不许你杀她,我不管她怎么惹恼你了,你看她不顺眼,我还一天闷得慌呢。”

张邦昌不由叹气道:“这件事不能由得你,你还是回房去吧。”他说着话,已经伸手来抓李月影,嫣然看他亲自动了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阻拦,李月影大吃一惊,身体一转,凌空跃起,险险的躲过了这一抓,张邦昌眼神一变,纵身而起,一掌拍向李月影的胸口。

李月影人还在空中,张邦昌已到眼前,李月影避无可避,硬挨了这一掌,,身体立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伏在地上连气也喘不过来。张邦昌的脸色却变了,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玉狐狸花影何时有此等功力?竟然能挨我一掌而不死?”

一边的嫣然闻言,也疑惑起来转头向李月影看去,李月影一时气促,说不出话来。张邦昌再次举掌,一掌向她劈了下来。嫣然却在此时飞纵而起,拦在了李月影身前,出手接了张邦昌这一掌,张邦昌见是嫣然,急忙收力,倒被嫣然一掌震推。

嫣然挑着柳眉,气冲冲说道:“我就不许你杀她,她又没做何事,都是我找她玩儿,你便在那里瞎猜,好没意思。”张邦昌道:“此人不除必是一大祸患,你今日是怎么了?”嫣然道:“她会逗趣说笑,还会好多玩的东西,比你这老头子有趣多了,反正我不许你杀她,当真看她不顺眼,把她关在这里给我当个玩意解闷好了。”

她说着气哼哼转身,伸手一把提起了李月影,提着她向自己屋子里面走去,然后把李月影扔进了屋子里,李月影就像个布偶娃娃一般,被她提来扔去,刚才一掌本就伤得极重,再一扔,当即就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李月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胸口疼痛难耐,似乎堵了一块石头一般,她睁开眼睛,意识还未曾清醒,“啪”一声,脸上挨了狠狠一记耳光,这一个耳光让李月影头脑清醒了很多,她下意识的掩了脸,向一边看去,看到嫣然就在床边,恼恨的瞪着她。

李月影不禁道:“少主这是为何。。。。。”

嫣然却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少叫我少主,你到底是哪一个?”

李月影看着嫣然恼恨不已的目光,心道只怕被她真看出什么了,一是未曾言语,嫣然却已经一把拉开她本就被扯烂了的衣服,衣服下,胸膛的肤色依旧如常,嫣然道:“你挨了老头子一掌,居然连谢伤痕都没有,你还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