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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十八拍(GL)(42)

清晨,鸟儿清脆的其叫声中,李月影朦胧醒来,头脑里还昏沉沉的,犯懵了一会才准备起身,却惊觉自己全身□,不着寸缕。嫣然就睡在身边,身上只着小衣,一手还攀着自己腰肢,此时感觉李月影醒了,她也朦胧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李月影冰冷着一张脸。

嫣然一下心虚起来,急忙起身说道:“你醒了?”她一手拉着被子,挡着自己的身体,低头坐在李月影身边,李月影望着她许久没有说话,也没任何举动,嫣然心里恐慌起来,诺诺说道:“影儿。。。。。”谁知她这里才张口,就听“啪”一声,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起来,李月影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嫣然一瞬懵了,捂脸看着李月影,看李月影气的铁青着一张脸,胸口不停地欺负着,嘴唇有些发颤,恨声说道:“我好心好意帮你,收留你,照顾你,你就这样对我?”嫣然一时混乱,支吾说道:“我。。。我喜欢你,所以才忍不住。。。。。”

李月影听着她的话语更加愤怒,厉声道:“闭嘴!我诚心待你,你却满脑子非分之想,你有什么脸跟我说这些?”嫣然低着头,紧咬着嘴唇也不知道说什么。耳中又听李月影说道:“事已至此,你我缘分也尽了,你走罢,不要再待在我身边。”

嫣然一瞬懵了,她知道李月影醒来一定会很生气,但是也没能预料到李月影会生气到赶她走。她抬头去看李月影,看李月影床的内侧,一手拉着被单掩着自己的身体,侧着头看向床里面,嫣然看不到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却看到她握着被单的手指关节发白,似乎用尽全身力气。

嫣然怯怯说道:“影儿,你打我吧,打完消消气好不好?”

李月影却立时打断了她,厉声道:“我让你走!”

嫣然听着她的话,眼中泪水顿时滚落,流了一脸,一言不发的胡乱穿起衣服,从床上跳下去,跑出了房间。

嫣然从家里跑出去,茫无目的,一路乱走,一路走一路哭,一边懊恼一边伤心,她从小到大在张邦昌身边长大,锦衣玉食,仆从如云,一边是万般宠爱集于一身,张邦昌也曾花心力悉心教导她,她也算是颇有学识,一方面却从未学过什么教条理论的,俗世那些伦理与她来说就是浮云,什么女子要行不露足,笑不露齿之类的讲究,嫣然跟李月影出来,入了世才知道有这么一说。

所以她也更本不能理解李月影为何总是压抑自己,更不能理解李月影如此大发雷霆,情断义绝把她赶出来,所以嫣然一路哭的肝肠寸断,又是怨又是伤心,又懊悔与自己冒失,惹怒了李月影。

一路走着,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那样茫然走了一路,一直是往北去的,而且她出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银子,在半路上几百文钱买了一匹瘦马,就这样茫无目的的游荡了几天,一路上遇上大批难民,正好往她来的方向逃去,嫣然心觉不对,叫住个难民问了问。

被嫣然叫住的难民抬头看看,却是个年方十八的妙龄少女,生得细皮嫩肉,明眸皓齿,极是美貌,不禁道:“你这姑娘怎么一个人到处跑?还不快逃,这要落在金兵手里,你想死也死不得了。”嫣然骑在马上,皱眉道:“金兵,他们算个什么,只是打仗已经打到这边来了?”

被她叫住的难民点了点头,嫣然更加茫然无措起来,更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是夜,嫣然就在野外寻了一处挡风的地方,猎了只野鸡充作晚餐,生了篝火,就在火堆边依树而眠,满脑子又想起那次在山林中时和李月影恶作剧,李月影披着单衣满脸嗔恼的站在火堆边,嫣然看着眼前跳动的火堆,心事纠结,没有一丝睡意,这样胡思乱想,过了大半夜,她才朦胧睡去。

一夜过去,嫣然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喊杀声所惊醒,嫣然听在耳中,这声音似乎是自远处传来的。

她是一路北上,金兵却是南下而来,嫣然一路走着就开始担心了李月影那边只怕要被战火涂炭了,此时越发有些心乱,当下骑了马,向传来声音的战场方向走去。走了一阵拦路便看到大票的宋兵,一个个灰头土脸,东倒西歪的逃向南面。

嫣然在路边策马而立,这些宋兵一个个忙于逃命,一时也没谁去理会她,嫣然欲要叫住个人问话“喂”几声,也没人应她,嫣然眉头一皱,一马鞭挥出去,卷了离她近近的那个人的脖子,把那人扯到身边来,说道:“喂,我有话问你。”

那人却被她的马鞭勒的说不出话来,嫣然一松马鞭,说道:“是不是金兵打过来了?你知道他们要大到哪里去么?”那人恼火说道:“这还用问,金人对南方这边地界虎视眈眈多年了,南下必然要进临安,我看你一个姑娘家的,还不快逃命。。。。。”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去撵他的队伍了。

嫣然踌躇起来,一边想李月影一身武艺,江湖人闻名丧胆,就算在这乱世中,她也因该自保有余了,一边又想,这战争一旦打起来,一个一个的人,不过就是这乱世洪流中一粒草芥,所有人都难免要随波逐流,李月影究竟会不会出事,她还是忧心不已。

想拨转马头往回走去,却又想起李月影赶自己走时的绝情决意,嫣然还在为此黯然伤神,再说嫣然就算不计较这个,再重新回去,李月影不见得就不会再赶她一次。

嫣然就在这里踌躇着,过了一阵喊杀声越发清晰,嫣然转头看去,看到远处一票兵马向这边而来,军旗飞扬,却是金兵的帅旗,尘土飞扬中看去,大票兵马只怕不下数万人。

嫣然心提了起来,金人这次是大举南下,不在似以前那般,打一仗掳点东西妇女就退了。眼前的阵势让嫣然再不能犹豫,拨转了马头南下而去,回去找李月影。

只是待她回到那个小县城时,已是满目苍凉,处处是残垣断壁,街上无数房子还在火中燃烧,金兵如硕鼠一般,所过之处全部抢掠一空,嫣然看的心惊胆寒,匆忙找到家里,却看屋子也被烧的一片狼藉,琴房里所有的琴全部付之一炬,嫣然翻找半天,不过找出一些未被烧化的琴弦。

看着眼前的情景,嫣然心里已经乱成麻,李月影虽不在这里,但是她人去了何方?再看街上许多尸体有当兵的尸体,也有百姓的尸体,金人虽然已过,但是必然还在继续向南推进。

嫣然当下不及多想,就一路向南追了下去,一路上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一个背着琵琶,气质及冷淡的年轻女子?”

古代女人因为惯用的脂粉里全部含铅,所以容颜早逝,过个二十五岁便已有老态了,但是李月影从不施脂粉,又是习武之人,习武必要修身养性,所以她的容貌按那个时代的眼光来看,还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子,只是那淡然气质,就是不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子能有的了。

只是这一路找下来,很难遇到普通百姓,便有那便装打扮的不是劫路的强盗,就是江湖亡命的人,遇上个把好人也是一百人里也难得遇上一个。好在嫣然还不曾把这人放在眼里,但是一路南下,也不曾问道李月影的行踪,于是越找心里越是毛躁。

这日嫣然一路寻到常德府,出了已被金人占领的哪些地方,这里还相对比较安稳,嫣然随难民进了常德,又在街上找人打听李月影,问过一些百姓,都纷纷摇头。李月影在江湖上名头虽大,但她一贯为人极低调,平常百姓其实连听都没曾听过她。

嫣然这里,心事重重,越发懊悔,牵了马漫无目的的在城里走了一阵,眼前却到了一条小河边,嫣然心不在焉,居然眼看着河水一脚踩出去,踩出去听到一声水响,这才惊觉眼前是一条小河,她已经一脚踩在河边了。

嫣然收回脚,茫然看着眼前的河水,脑子里心心念念想的全是李月影,想着自语道:“你这个笨蛋,难怪她老说你任性,你可不就是任性么?做了那样的事,让她打一巴掌怎样?骂你几句又怎样?赶你走又怎样?她赶你走你就走了?你要是不赌气,死活赖着不走,现在能这样么?”

她便站在河边,懊悔责怪自己。站了许久,天色黑了也不曾发觉。这些日子以来,她急于找到李月影,食无味寝不安,身体早已疲累以及,只是硬撑着不肯死心,但是铁打的人的也有坏掉的时候,何况她一个返凡胎肉体,再加上又心事重重,一直挂念着李月影,身体到底受不了,到了后半夜就发烧起来。

她又在那个河边站到太晚,客栈都打烊了,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在河边露宿,到后半夜浑身不舒服,又难受又头疼,想自己的受寒了,去马背上找水壶,想喝口水,不想刚一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一头栽在地上。

待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河边了,而是在一处香软的闺房中。因为她触目所及,房间里布置的静雅别致,床上拉着荷色的秀帐,桌上点着一炉熏香,飘出一缕缕淡淡的麝香香气。嫣然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头还疼的紧,于是一手扶额,坐了起来,轻声叫道:“有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以前看的那些雷文,忽然发现自己的雷点其实无底线的,多少雷的刚刚响的情节,我全然无感。至今还记得某篇种马文,华丽丽五个老婆,世界五大洲,一个州一个,非洲那个老婆还经常小自卑一下:“我好黑啊,更本比不上姐姐们。”然后其他老婆来安慰了:“没事,你是黑玫瑰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