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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修炼守则(280)+番外

她说着便要离去准备,冷不防被莫如意扯回到怀里。

“别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莫如意低喃一句,“别这样对我……”

白瑞宁仰起头,目光中带着微微的不解和紧张。

“我……做错什么了吗?”

莫如意把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前,抱了一会,“没有,你什么都没做错。”

原来,曾经唾手可得的东西是那样的美好,只有得不到的时候才会觉得珍贵。

“想不想听曲子?我吹给你听。”

白瑞宁立时笑了,“好。”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顺服,没有原因、不求结果,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说好。相比之下,她从前狡黠和耍赖的多。

他真的吓坏她了。

让缘儿到书房里取来一个盒子,莫如意放开白瑞宁,将那盒子轻巧地打开。

白瑞宁便见盒子里放着一只六孔埙,青墨的颜色,在月光下流淌着莹润的光泽。

白瑞宁接触过埙,当初胡乱学一些乐器的时候就摸过,也吹过,不过总是吹不好,后来便放弃了。只是她不知道莫如意也会吹埙……不,她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关于他的过去、他的生活,她都只是听他在说,他不说的,她也不去过问。

原来他们之间一直都很陌生,她也没有想象中关心他,只是她不知道。

莫如意的指尖缓缓划在陶埙之上,每摸过一只埙孔,指尖便顿一顿,似乎有些闪神,像是在想什么事。

“怎么了?”她问。

他笑笑,伸手将陶埙取出,“好久没吹过了。”

饱满如梨的陶埙拿在他的手中轻若无物,修长的指尖灵巧地游移在孔洞之上,弯曲扬抬,质朴而幽凉的声音便流淌出来,如诉如怨。

埙的声音浑厚低沉,又空幽苍凉,呜呜咽咽地浸人心神。像是一个迟暮的美人在怀念过去的雪月流年,又像一个年迈的将军,在杀声震天的沙场前,佝着背,缅怀曾经只属于自己的那段光辉岁月。

“这是我娘谱的曲子,名为‘雨落江南’。”许久过后,他打破寂静,“她常常吹,却又不喜欢听我吹,自从她死了,我再没吹过了。”

“雨落江南……”白瑞宁怔怔地,脑子里尽是刚刚那哀凉却又婉转的曲调,她喃喃出声,“只听名字,就知道她有多么伤心了……可她又不伤心,因为她等到了她要等的人。”

是这样吧?一段不容于世的感情,却又是那样的缠绵悱恻,尤其那个那样的高高在上,绝不容任何污点缠身的人,却为了她不惜千里奔波,多次前往江南,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定浓烈而深刻,只是,再深刻的感情,终是难为世人所容,最后还是落得客死异乡的结局。

“等到?”莫如意轻笑一下,摇了摇头。他将陶埙小心地放回盒子里,“她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两年没有来了,她就让我吹这曲子给她听,吹完了,她就死了。”

白瑞宁目光转动,今晚第一次直视他。

“她一直说,我的出生是一个阴谋,一个证明她愚蠢与恶毒的阴谋,所以她不喜欢我。”

“可她又要装着喜欢我,这样那个人才会继续地来,继续地把她放在心上。”

“八岁那年,我得了重病,那人不远千里地去看我。她食髓知味,不断地给那人传信,说我病得快死了。”

“那人上了一回当,再不肯来了。”

“她就不断地让我生病,真的病到快死了,也不肯替我找大夫医治,只是一封接一封信地送到京里去。”

“她想过死,要带我一起死,便写了信给那人,里面附了一包毒药。”

“可笑的是那人依旧没有来,她真正疯了,把毒药当着我的面倒到饭里,要我吃。”

“我推开她,她摔得昏了,醒来的时候说肚子饿,我就把那碗饭端给她吃,然后没过多久,她就死了。”

“啪”地一声,是缘儿掉了手里夹蟹子的小铜钳。

莫如意看她一眼,收回目光,“她死了后,我变卖房产,独自上京。”

他继续说,缘儿却不敢再听,哆嗦着避开老远。

“上京路上,我遇到了人贩子,他们捉住我,把我关到地窖里,几天不给吃食,说要把我卖到小倌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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