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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修炼守则(33)+番外

夏芷娟眉头深锁,“安国公府?不就是国舅府?那林老夫人贵为皇后之母,岂会轻易与我见面?”

陈妈妈道:“二十多年前,我曾与林老夫人有过一段主仆缘分,虽不知这情份至今剩下多少,但春娘愿意一试。”

夏芷娟没料到陈妈妈竟还有这般过往,听她的语气,倒有七分把握能让自己见到林老夫人,只是安国公府之盛人人皆知,她若真与林老夫人有这样的关系,这些年又何必委屈自己流落在外?陈妈妈对自己以往的事也讳莫如深,恐怕这其中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心酸过往。

“现在离七月十四还有几日,等三日之期一过,若莫如意还不肯放人,便麻烦你替我引见林老夫人吧。”夏芷娟虽不愿掩人伤疤,但心里对白松石的安危实在挂念,便没有全然拒绝。

陈妈妈应道:“这是我该做的本分。”

第二天一早,陈妈妈便集合奴仆将他们暂时遣散,只留了一些无处可去的和像白安这样的老仆,老太太知晓后自然大为不满,但夏芷娟雷厉风行,加上仆役人人自危,也没人再去听老太太调派,老太太只能暗自恼怒,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再说白徐氏母女,昨天被夏芷娟奚落个半死,自是不能再留在白府,当天夜里便搬了出去,原是想去白徐氏的兄长家,可坏事传千里,听闻白府惹了莫如意,白徐氏的兄长徐明清好劝歹劝,最后将她母女送到一处客栈,包了个小独院居住。

白徐氏心里自然郁闷不已,可又怕女儿责怪舅舅,一晚上不间断地与白瑞怡道:“不怪你舅舅,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本不能再连累他们的。”

白瑞怡只管点头,心里却不知在想什么。

因白瑞怡从小就有主意,白徐氏有时还得听她意见,所以见她不愿说话,白徐氏也不敢多说,生怕多说多错,再惹女儿真的怪上了徐明清,那便不好了。

到了第二天,白瑞怡早早起来妆扮一新,白徐氏惑道:“你做什么去?”

白瑞怡叹了一声,“母亲可还记得,我儿时结识过一位随父亲游历江南的顾姑娘?”

白徐氏点头道:“是右相大人的孙女?”

“就是她。”白瑞怡道:“这些年我们通过几次信,此次回京,我还见过她一次,也算有些交情,听说那莫如意对月皎一往情深,若月皎愿意帮忙,父亲必会无恙。”

白徐氏大喜,“如此你便快去,可要备些厚礼?”

白瑞怡摆摆手,“我们是手帕之交,厚礼相赠反而落了下乘。”

白徐氏连连应声,又恨声道:“若此事可成,只管让她替你父亲说项,你大伯却是不必管他,我倒要看看那夏芷娟还有什么能耐!”

白瑞怡没有言语,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没什么问题后便站起身来,“母亲便等我的消息吧。”

白瑞怡带着丫头金晓乘着客栈替她们找来的马车,一路直往东市右相国府。大雍右相顾承法是两代老臣,极受嘉明帝信任,而顾月皎便是顾承法的孙女。说起这位顾月皎,白瑞怡虽与其相识已久,可至今思及,仍觉得十分励志。

顾月皎的母亲是顾家的三房媳妇,可却因为生性软弱而被几个妯娌任意拿捏,丈夫也不喜其懦,又只有顾月皎这一个女儿,是而在家中地位不高,顾月皎也是被无视遗忘,以致有一年顾承法办寿,竟然想不起来顾月皎叫什么名字。或许是这件事刺激了顾月皎,一场大病过后,顾月皎性情大变,七八岁的年纪,便与堂兄弟一同进出于学堂,在别的姐妹为刺绣针法努力用功的时候,她已能与堂兄弟们广聊时策,并做出正确判断了。

因为这个,顾月皎迅速在顾承法面前露了脸,而人人都以为顾月皎立志做一个才女的时候,顾月皎又以一幅双面绣证明自己绝非疏于女红,因顾月皎之功,顾月皎的母亲也终于能在妯娌间抬起头来,她又说服母亲自族内过继一子,虽然那时她也只是个稚龄女童,却坚持亲自挑选师傅悉心教导义弟,如今她这义弟在顾氏小辈中也是文采佼佼,极受瞩目了。

最为难得的,是这位顾姑娘为人低调谦逊,虽各方面都极为出色,却不愿声名外扬,待人更是进退有度,由此更得顾老相国的看重与喜爱。

以一己之力,不仅福及自身,还能惠及家人,这一点让白瑞怡佩服之时又稍有些嫉妒,若自己也处于她的境况,能否做到像她一样呢?白瑞怡常常会这么想,但又没有机会,因为母亲白徐氏强势,父亲又过多倚仗岳家,所以对母亲向来是小心恭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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