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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479)+番外

她知道,别的事情也还容易,这骨ròu嗣一事,在男人的心中都很不一般。刘疆的火气,只怕一半是生在这里。

只是一眼,卢萦便打了一个寒颤,刘疆身上的冷意,直冻得她喘不过气来。

见卢萦僵硬如木头地站在那里,刘疆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跪下!”

这一次卢萦从善如流,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盯着她,刘疆冷漠地问道:“这个月天癸可有准时而至?”

这事儿他不是一直派人在留意吗?又问她干嘛?

把腹诽的话吞到肚里,卢萦小声说道:“上个月挺准时的,这个月还没到时间呢。”

声音一落,刘疆站了起来。看着他从自己的身

边走过,在刘疆拉开房门走出时,卢萦轻声唤道:“阿疆,我可不可以起来了?”声音中隐隐带着谄媚。

刘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跪着!”

说罢房门砰地一声摇晃了几下,他已然远去。

刘疆虽然离开了,卢萦还是知道,他肯定派人在盯着自己。现在他是气头上,她也不敢在这种小事上违逆他。罢了,他要罚自己跪,便跪着吧。

老实地跪在那里,卢萦低头看着地板上自己模糊的影,竟是胡思乱想着:要是他在外面惹了不三不四的人让我生气了,我也有权利让他罚跪那可多好?

寻思到这里,她忍不住长叹一声。她哀叹道:天底下这么多男人,我怎么就招惹了一个最不能惹的?

失落的撑着自个下巴,卢萦想到刘疆黑沉的脸,心里一阵冒寒,也不敢去想报复的事了。

卢萦这一跪。一直跪了半夜。

快到时时,跪得双膝都失去知觉的卢萦,朝着地板上一倒,假装昏迷地睡着了。

她刚刚入睡,一阵脚步声传来。

来人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扭七扭八的睡相一眼,然后衣袂一振,转身离去。

第二天,卢萦并没有等到刘疆的惩罚。每次看他,他都在伏案疾书,或处理飞鸽传书。

于是,在短暂的紧张过后,卢萦又开始生龙活虎了。

下午时。她倚在船头,一边看着船只高速行进时,激起的白色浪流,一边寻思着什么。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听到这脚步声,卢萦头也不回地叹了一口气,问道:“郭允。主公这次是不是气得很厉害?”

身后,郭允的声音传来,“如果惹他震怒的不是你,此番已是血流成河了!”

卢萦脸色一白。她慢慢直起身,转过头来。

转头看着郭允,卢萦眼巴巴地问道:“主公他,他会如何发作我?”这样吊着。实在是折磨她幼小的心灵啊。她还不满十八呢,她还是个小小少女呢。

郭允摇了摇头。道:“以前不曾遇到过这种事,我也不知。”他瞅着掩不住不安的卢萦,好心好意地建议道:“其实有一个法儿,可以免去主公责罚。”

“什么法儿?”

“如果你现在就有了身孕,他肯定不会责罚你。”

卢萦翻了个白眼。

让卢萦和郭允都没有料到的是,这一路上,刘疆再也没有召见过卢萦。

他每天面无表情地忙碌着,要么处理公事,要么看书写字,那模样,竟是把卢萦视如无物。

……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一时之间,不说是卢萦,连郭允也老实了。他避卢萦避得远远的,就怕与她走得近了,沾了她的霉气,被什么人迁怒。

在这种让人窒息的平静中,客船驶过了开封,朝着长安进发。这其中,卢萦的天癸按期而至。

又过了几日,望着渐渐出现在视野中的长安城,卢萦的眼皮跳了又跳。

咬了咬牙后,她凑近郭允,小小声地问道:“你说我现在抱着主公的大腿痛哭流涕,发誓悔改,有没有用?”

避她不过的郭允闻言侧眸斜睨她,问,“你能悔改吗?”

只是几个字便把卢萦给挤兑住了。

见她不敢应声,郭允哼哼着说道:“看,连你自己也不信你能悔改,主公又怎么会信?”

船只靠上了码头。

卢萦与刘疆同坐一辆马车。坐在角落后,卢萦看向闭目养神,一直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喜怒的刘疆,咽了咽口水,终是小小声地问道:“阿疆,怎么又来长安了?”

这一次她的话,让刘疆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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