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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266)+番外

她这话却是在讽刺他胁迫自己。

王弘低笑出声。

他慢慢地抬起头来。

他歪着头,一缕碎发飘摇于眼眸前。含着笑,王弘轻轻说道:“阿容。”

陈容抬头看向他。

王弘对上表情淡淡的陈容,低低笑道:“现在的阿容,甚是动人。”

听他这语气,看他这神情,似乎昨天的冲突,昨天陈容的种种表现,只是在变法子取悦他,只是在换着名目吸引他的注意?

陈容抿了抿唇,她果断地转过头看向马车外。

她一转头,王弘便不再吭声。陈容目光瞟去,便看到他伏几

疾书,也不知在写些什么?

这时,一辆马车驶近。

那马车在靠近王弘的马车后,马上停了下来,然后,瘐志和桓九郎被婢女从马车中扶出。他们踏上自动停下的王弘的马车,在王弘对面的塌几上坐下。

二人一坐好,瘐志便从咽中发出一阵‘咕咕’的怪笑声,他一边笑,一边朝着一侧的桓九郎说道:“九郎昨日不在啊,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说到这里,他身体前倾,认真地盯着王弘的颈项,奇道:“噫,如此阳光明媚,七郎怎么穿上这种高襟衣裳?莫非,你这脖子上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王弘抬头白了他一眼,继续低着看书。

而一侧的桓九郎,这时用他那尖利的声音说道:“休要再笑了,世人凉薄,所有的痴男怨女都是值得尊敬的。”

说罢,桓九郎站了起来,他朝着王弘深深一揖,然后转向陈容,也朝着她深深一揖。

做这动作时,他当真是表情严肃,显得尊敬之极。

桓九郎这边还没有坐下,旁边的瘐志,已再也无法自制的放笑狂笑起来。

就在这时,王弘开口了,“来人。”

一个护卫靠近,唤道:“郎君?”

王弘双目锁在帛书上,头也不抬,“把这两人赶下马车。”

命令一出,外面的护卫想也不想地应道:“是。”

这是字一出,瘐志连连摇头,哇哇怪叫,“不用赶不用赶,我们自己走,自己走。”一边怪叫一边大笑,两人连塌都没有坐稳,便争先巩后地跳下马车跑了。

两人虽然走得远了,可那怪笑还是不断传来。

王弘慢慢蹙了蹙眉。

他收起帛书,转向一个护卫喝道:“砍马!”

一声令下,那护卫凛然应道:“是。”

应过后,那护卫抽出腰刀,朝着瘐志和桓九郎所坐的马车争冲而去。

这时刻,马车里传来的大笑声,已引起了不少人地注意。这些人见到那护卫如旋风般一冲而来,不由惊叫出声。

众人的惊叫声,惊动了马车中的瘐志,当下他把头一伸。

他一抬眼,便对上了那护卫寒森森的大刀,当下瘐志大叫一声,急急把头一缩,惨叫道:“惨矣惨矣!”

瘐志一叫,桓九郎也伸出了头。于是,在瘐志的怪叫声中,桓九郎的急喝声中,那护卫一冲而过,在掠过马车时,他手中的寒刀一起一落如闪电!

“哗——”血光冲天而起,那正在奔行的骏马马头滚落在地。而这时,那马车还是随着惯性前行的。

当下,几个瘐家和桓家的护卫急急冲来,十几双手同时伸出,稳住了前冲的马车。

马车中,惊魂未定的瘐志还在哇哇大叫,病弱的桓九郎更是手按胸口破口大骂。

在这种种热闹中,那王家护卫勒停奔马,一本正经地朝着一众好奇地目光解释道:“瘐家这马病了,为防那病传染众马,某不得不施此辣手。”

说罢,他策马靠近瘐志的马车,凑过头,朝着里面大呼小叫的两人低声苦笑着说道:“两位明知我家郎君不高兴,偏要在他的伤口上动刀子,这一下痛快了吧?”说到这里,他又低低说道:“郎君刚才说了,他与两位情同兄弟,即是兄弟,自当有苦同当,有罪同受……两位要是高兴,尽可声音再大些。”

一语吐出,瘐桓二人马上变得鸦雀无声。

走了一日,前方终于出现了一条岔道,当护卫们前来请示时,王弘还是要求离开大队伍。

于是,十数辆马车在五百护卫地保护下,走上了那条岔道。

当然,平妪等人也在其中。

渐渐的,南阳城已离得越来越远。

陈容掀开车帘,望着南阳城的方向,暗暗付道:前世时,南阳城一直没有落入胡人的手中过,真希望这一世也是如此……不止是那南阳城中,有她的仆人和田产商铺。还因为,相比南阳城,建康是个更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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