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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赎回个圣上(穿书)(166)+番外

作者: 天选之人 阅读记录

那是一位小姐,她的父亲,是当朝太傅。这类人,通常不会与青楼女子有一点牵扯。

但她却同纨绔的邹世子,一同踏入海棠阁,踏入了她的世界。

原来,女人和女人之间,也可以和平相处。

原来,女人和女人之间,也可以嬉笑打闹,也可以说浑话。

她好生羡慕佟陆陆,羡慕她的潇洒、自如、透彻。

白盏辛转移阵地,入了夏至院,她也绝无不放心。除了白盏辛,佟陆陆是她这世上第二信任得过的人。

但后来,白盏辛出征,她渐渐发现,他不同了。

不苟言笑,从来冷言冷语的他开始变着法儿关心佟家,关心那个女孩。

她醋,她嫉妒。

蝶风依旧赔笑,却好似生命失去了方向。

她一直跟着的玄衣少年,忽然加快速度,她跟不上了。

不是她做得不够好,只是他心里确实没有她。

这么多年,她小心翼翼望其项背,不敢打扰,不敢靠近,不敢多说一句话,也注定永远与他如隔天渊。

他的冷漠一瞥,均叫她颤栗。

但唯有陆陆,会迎着他的杀气而上,敲醒他,陪伴他。

蝶风,只敢站在他的身后。

佟陆陆却敢与他并肩,甚至挡在他的身前。

白盏辛与燕王的拉锯战就此展开,燕王放长线初次拜访海棠阁时,她甚至欲破罐破摔,和盘托出。

勿要冲动行事,若真行此,她与从前那些因嫉妒而欺辱她的人,有何区别。

她的生命,再次失了方向,成了一个只会完成任务的机器。

即便那时候,已经没有任务再给她了。

一日复一日,她在海棠阁买醉,想要逃离,于是,她应下了那个挺近凶险匈奴的密函。

她本已做好身死匈奴的准备。

一盏错认水饮尽,喉头甜涩。

妩媚的眸子流转,望向推门而入的人,心书翻页。

“万俟单于放着华丽的公馆不住,是铁了心要日日留宿我这海棠阁了?”她盈盈起身,端起一杯错认水,关上门,将沉默的人推至桌边。

她附身为他倒酒。

浓浓脂粉香,飘飘荡荡,萦绕进万俟邪的鼻腔。

万俟邪手撑额头睨向那盏清淡酒水,手按上她的,水柱瞬停。

“过些时日,白盏辛大婚,待封后仪式结束,我便离开。”

蝶风静静听,将酒壶放到桌上,嫣然举起酒盏递给他。

“匈奴急需重新整顿,然部落颇多、众口难调,十年内,我均不会进京了。”

她静默,他亦不接酒。

“卖身契多少银两,我十倍都出得起。”

眸光落在端着酒盏的纤纤玉手上,他顿了顿方接过,一饮而尽。

如此艳俗之地,酒却清甜得很。

紧握酒盏的指节微屈,咯咯作响。他摆正头,耳边的蓝宝石摇摆闪烁,正如他望着她时的眸子,散出灼灼光:“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

“你可不是我第一个男人。”故意激怒他似的,蝶风悠悠于一旁坐下,径自倒酒,“我是青楼女子,我侍奉过许多人。”

万俟邪双手交叉放于腹部,微不可见的怒火于四经八脉中游走:“你嫌弃我是个残废?”

闻言,蝶风嗤笑:“怎么会。”

“那我怎会嫌弃你是个青楼女子。”

手一顿,蝶风抬起头,讶异瞥向堂堂单于,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复睇他一眼,也未看出丝毫破绽。

“一夜情深么?”她有些自嘲,“单于是流连蝶风的好技术么?单于可知,那些熟稔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多少男人身上练来的?”

万俟邪觑了觑眼:“蝶风姑娘以为,年初春宴后,我为何屡次造访?”

“自是为了探燕王的底。”

“非也,我是来探蝶风姑娘的底。”

“原来,那时候单于便对我有肖想了。”她心内讶异,故作不以为意,为他满上,“蝶风于任何人而言,均唾手可得,单于若想要蝶风,买了便是。”

“你若不愿,我不强求。”

万俟邪欲与她敬酒,她不举盏,他兀自饮尽,转动轮椅往门口而去。

她的不以为意,惹怒他了。

他定觉她看不起他,讥诮他是个残废。

双手颤抖,蝶风猛然抬头,望向那人寂寥的背影,双眸微湿,悔意渐生。

他要走了吗?

手抚上雕花门的一刹那,万俟邪别过头,再次试探:“你我不相嫌,予我一次机会,可否?”

不相嫌……

未听得她的回答,须臾,万俟邪推开房门,长叹一口气。

“万俟邪,”女子叫住他,他旋即转过车轮,对上她如金秋般灿烂的笑意,“匈奴的游牧生活,须得提前准备何物?”

“无需准备,”他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只需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