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赎回个圣上(穿书)(60)+番外
她轻敲他的头:“不错你个大头!”
“小姐!”
彼时春枝扔下手中的衣衫,忽小跑过来,气喘吁吁打断二人的谈话,“小姐,蝶风姑娘派人来寻,说有急事想立刻见您。”
此时已是晚霞漫天的时辰,是佟家的开饭时间。
但“老相好”有急事,怎能不去?佟陆陆便扔下核子擦擦手,命春枝善后,带着韩澈就往解语楼狂奔。
途经西市,韩澈一眼就望见那个白衫之人,只虚起眼睛当做没看见,故意没告诉陆陆。
待那人跟随二人直到解语楼,韩澈方抱臂回望他一眼,挑眉与他对视一番,复跟随陆陆前往海棠阁:看你能在门口待多久。
本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佟陆陆一路气喘吁吁上楼,累得头昏眼花。
“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蝶风!本小姐把你头掰了——”
她的牛气在拉开房门的一瞬间,“噗”地怂了下去。
入眼是悠悠倒茶、满面抱歉的风情美人,和那穿着一身藏青色外袍的束发之人,身旁静立一蓝衣少年。
什么情况……
佟陆陆梗塞,她身后的韩澈探出脑袋来看,眸光对上那男子试探的、颇具阴冷与威严的目光。少年无畏,便挑衅地回瞪过去。
空气中,忽然飘起一丝火…药味。
“怎么,口味变了,喜欢养小鬼了?”白盏辛开口便是嘲讽,心里跟翡翠似的,满眸集火那韩澈,从上到下扫视他一番,颇为不屑,“呵,眼光越发差了,不及我当年万分之一。”
韩澈懂了,原来面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环面首”,他噗嗤一笑,抱臂吊儿郎当扬起下巴反驳:“老男人而已,有什么好自傲的。”
老、男、人?
白盏辛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地拔剑斩了这黄口小儿。
佟陆陆一脑袋浆糊,她涣散地走上前,于小桌对面盘腿坐下,望向蝶风时满脸问号。
“不知天高地厚,”昭云警告道,“且先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和我们公子说话。”
白盏辛面色泠然,却见佟陆陆伸手将韩澈护在身后,心头又是一股酸意。
好啊,真真如他当年所说,他又有了一顶崭新的帽子。
韩澈完全继承了佟陆陆不怕死的精神,他转头与佟陆陆暧昧道:“我几斤几两,姐姐最清楚不过。”
嗯?此话怎讲?
佟陆陆方回忆起从前雪地里喝醉了打横抱他一事,满头冷汗,阿澈啊,你晓不晓得你面前的是谁啊,我真怕你脑袋不保啊。
“阿澈,你去窗户边站着去。”
昭云与韩澈走到窗户边,互看不顺。
韩澈只上下打量他一番,方察觉出昭云就是此前与他过招的黑衣人,越发来气。
阿澈?
啪!
手中的杯盏碎裂,白盏辛默默将碎片扔到一旁。
蝶风垂头,为他换上一盏新茶。
“什么事啊。”佟陆陆也没点好气,但人家好歹是皇帝,便只能拉拢着脑袋问他。
白盏辛长舒一口气,挥手让蝶风退下。
蝶风迟疑一阵,顿了顿身,方收拾桌子,从旁拿出一盘升官图放置妥当,欠身而去。
“来一盘升官图吧。”他淡淡道。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从前,佟陆陆每每缠着他玩,他避之不及。如今他却离开皇宫来这解语楼,专门找她玩升官图?
狐疑地喝口热茶,有些苦涩,佟陆陆嫌弃地别过脸去:“谁要跟你玩,每次都赢不了,没意思。我拒绝!”
“我拒绝你的拒绝。”
“你!”佟陆陆瘪着嘴,冷哼一声,将杯中新茶一口饮尽。
对方眉头一皱,亲手将物品摆摆整齐,又取出一旁的小壶,为她满上,似是在示好。
他轻咳一声,刺激她道:“你若赢了,上回六博棋我言的赌注,还算数。”
堂堂帝王,若是输了,就要跟她低头道歉?
佟陆陆不敢置信地呵呵一笑,得寸进尺:“你不仅要道歉,还要给我端茶奉水削苹果!”
削苹果有何难?他帮她削什么都行。
对方眸中生出些许笑意,将骰子递给她:“妥,你先。”
佟陆陆冒出冉冉斗志,撸起袖子就是干:“好,你说的!来啊,谁怕谁。”
然,佟陆陆忘了,她这一生自遇着他,一朝碰壁,就嵌在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一步错,步步错,佟陆陆咬牙切齿,坐在那儿表情痛苦。
连尝败绩,致使她生无可恋,好似生活都变成了灰色。
她为何答应他下棋,她为何要自取其辱。
“不玩了!”连输三盘,佟陆陆贝齿打颤,她愤懑地甩下骰子,起身就要走人,却被白盏辛一把拽住裙角。
白盏辛微顿,目光瞟上她清亮的眸子,心跳渐快,嘴上却不饶人:“京城第一女纨绔,竟如此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