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涧听他复述了一遍有些皱眉。
“那我怎么说？他都把女儿直接推销上门了，他还威胁我，我能受他这气啊？他那意思巴不得我们离婚呢。我好不容易和你结婚了我在离婚，就这意思也不行啊，不会盼着我们好啊。”
“你怎么不婉转点？”
“我谢谢他，我配不上他闺女，这话我说了啊。”
“毕竟是你上级领导。”
戎玖翻白眼，我尊重他他是领导，我不尊重他他就是个屁！我都不放他！
明涧放下筷子思考着利弊。仔细琢磨戎玖虽然有些咄咄逼人，削了面子砍了里子，但是这不是多大的问题。
“不过也不用担心，他还有小半年就到年纪退役了，过段时间也会把权益转移下去，他不敢给你穿小鞋的。得罪你没好处，在这个位置的谁没点靠山背景啊。”
“我没有，我是凭着功劳坐在这的。”
“二局就是你的靠山！在二局面前，什么都要给二局让路。军事问题是最重要的。”
明涧想了想。
“不过这也有好处，假如说你没和我结婚，他就算是推荐她女儿你也不要答应，他快退役了，没多少价值了。人走茶凉，他说帮你铺路，其实他是依附你，他占便宜的。这么一来，那几个副局会对你态度更好，你没有加入老牌阵营，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我上班一周，咋感觉比二局还累啊？”
戎玖有点提不起精神。虽然工作轻松，但是心累。
“一开始都这样，摸不清头脑，和你的擅长的截然相反，接触起来有些累，人际关系也复杂。但没关系的，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任他东南西北风你纹丝不动，谁也拿你没办法。”
明涧拍着戎玖的手轻声安慰。
“你刚上班的时候也这么难吗？”
戎玖没上过班，他十八岁就出任务，说是上班无非就是挂个职打个掩护，没有真正的融入到工作当中去。
二局也不会有这些事情，全靠实力说话。拳头硬的就是老大。
明涧却从毕业就开始工作，具有丰富的经验了。
“怎么不难？你们这是体制内，一切都很和谐，就算有些小动作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搞。我毕业后工作那是私人公司，新员工入职老员工带新人熟悉工作环境，接触工作内容，这里边就很容易受到职场霸凌。我第一份工作做了没多久就辞职了，那小姑娘被主管非礼我主持正义反倒被辞退。把我快气死了。”
“哦，我把那主管打了。”
戎玖轻描淡写的说着十年前的事儿。
当时明涧气唿唿的回家，他就把事情原委和戎玖说了。还说被主管用工作懈怠不思进取妨碍公司发展的借口辞退了。戎玖安慰明涧，当晚就出去把那主管打了一顿。
明涧瞪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真不知道，戎玖当时还做过这种事情呢。
“腿打断了。你不说的吗？你当时和主管放狠话，说他这种用第三条腿决定员工去留问题的混蛋臭流氓就应该打断他的腿！我就把他腿打断了啊。”
媳妇儿说的话肯定要做到，努力让媳妇儿成为一个言出必行的人！维护媳妇儿的个人信誉靠老公！
“难怪后来工作的时候遇上他，他用愤怒的眼神看我。”
“啥时候的事儿？我戳瞎他的眼去！”
戎玖拍桌子了，谁也不能给明涧气受。
“后来就没他消息了。我第二次找工作进了公司后不是开始销售吗？上级领导要求销售主管写什么销售方案，主管不就把任务给我们分派下来，我熬两个大夜写出来的东西，成为主管的成果，主管受到上级赏识得到提拔，这情况也很多的。我这脾气你也知道，不受这气。我就找第第三份工作，这次就比较公平了，公司不大主管没那么多业绩都靠自己，底薪加提成，有本事就多赚钱。凭自己本事赚钱不也挺好吗？但是你赚得多也会有人说三道四的。其实这都没什么，把耳朵一关，行的端坐得正，守住自己的原则，流言蜚语啊那都是放屁。”
“就那两年把身体熬坏了。”
戎玖心疼个半死。
“别人朝九晚五，你朝九晚九，别人上五休二，你一周就不休息。天天加班，睡不好吃不好身体就彻底完蛋了、”“那不是想买房交首付吗？”
明涧不觉得辛苦，那时候他们俩一无所有，家里不管，什么都要自己来。住在出租房里也不行啊，辛苦奋斗两三年，存笔钱交首付，他们俩不就有家了吗？谁知道拼搏过了头，把自己折腾医院去了。房子没买成全都贡献给医院了。
“媳妇儿，对……”
“还来是不是？”
明涧瞪眼，还说什么对不起，这话都听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