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逃(16)
“有事么?”
忍耐力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而玩弄的人却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看着林潇起身,林霖几乎是本能地就想要逃。
“你吃饭了么?”
偏偏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变得特别大,不仅传到了林霖的耳朵里,估计也到了林潇的耳朵里……
“唔!”
一下被咬住的后脖子就像咬在了命脉上,林霖极力往前想逃脱掉这刺痛。
可被前后夹击的模样,他只能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怎么了?”
“没事,我…我还有…事,挂了。”
“哎哎哎!我找你真有事!”
耳畔旁呼出的热气几乎灼伤了林霖,一颗心便像丢进了沸水里,不断翻滚沉浮。
“接着打,别挂。”
命令式的腔调让林霖僵直了身子,瞳仁不断放大,看到了对面橱窗里自己被人玩弄的模样。
不堪、委屈还有无法忽视的生理快.感几乎压垮了他。
痛苦地撇过头,不敢看那在男人膝下承.欢的最可耻的样子。
“我这周六有个区里的比赛,你…来看么?”
哼!
炸裂开来的痛处让林霖再也支撑不住。
“哐啷!”
一下扑倒在了餐桌上,餐盘里的汤汁、饭菜全都沾到了衣服上、头发上。
整个人立刻变得狼狈不堪,可林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死死咬着下唇才将那已经冲到嘴边的惊呼声硬生生吞了下去,可全身却疼得发抖。
“你怎么了?”
这边的声音自然也传了过去,那头的声调立马就调高了几度。
身体上的痛让林霖的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潇已经把电话拿了过去。
害怕林潇在电话里说些什么,林霖本想将电话夺回来,但是他知道,如果他敢去抢电话,等待他的就是无尽的羞辱和惩罚。
“昂,我哥他刚刚不小心磕着脚了,你是找他说要回课堂笔记本的事么?”
神经一下就被提了起来,林霖的瞳孔在瞬间缩到了最小,浑身的肌肉也绷紧来。
“哦,我哥现在不太舒服,先挂了。”
挂完电话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这股沉寂一点点将林霖拖入冰窖里,让他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不知道会被怎样的言语侮辱,林霖以为自己听了千百遍应该变得麻木才是。
可每一回都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的哥哥可真是厉害,比最下贱的□□还要招人喜欢呢。”
手指抠着桌上的餐布,祈求将那丢在他身上的莫须有的肮脏的骂名全都屏蔽掉。
“他知道哥哥你,是个,只要后面放了东西,就淫.荡得不像样子的人么?”
他不是……
眼眶里打转着泪水,伤他的话比利剑刺人还要疼,疼得他连呼一口气都觉得似有千刀万剐在他心上。
“真是倒胃口。”
以为会有狂风骤雨般的惩罚,可林潇却只丢下了这几个字,便毫不留情地走了。
后背上突然没了压迫,是不适应的空虚感。
眨了两下眼,滚烫的泪水滑过脸庞,不一会儿就被冷气吹得变得干涸、凝固。
害怕等下保姆进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忍着后面的伤,努力将自己撑起来。
脑子里浑浑噩噩,甚至连他怎么上的楼都不知道。
只觉得浑身像是被卡车碾过了一般,连轻微动一下都疼得要皱紧眉头。
可最疼的,是看不见的心,明明已经千疮百孔,偏偏再有利剑刺过来的时候,依然淌出鲜红的血。
林潇说的没错,他就是下贱。
才会就算被人千百次地踩在脚下,竟然还苟延残喘地待在这儿,不是下贱又是什么?
林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潇已经没了踪影,饭桌上的早餐一点也没动,林霖知道自己不吃早餐的后果,但也实在咽不下去,穿了鞋子就走了。
等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些发晕了。
他有轻度的贫血,虽然不严重,但是只要少吃一顿饭就会四肢无力,浑身冒冷汗。
“林霖!”
叫住他的是班长,从内蒙来这边读书的,长得人高马大,不仅这样,性格也很豪爽,班上同学基本都听他调度。
“怎么了?”
“上回和你说的英语话剧比赛,考虑得怎么样了?”
尚北高中的出名,不仅因为他们年年高考成绩在省里独占鳌头,还因为在各种各样的比赛活动中展露风采。
英语话剧是传统比赛,基本上每年都要去省里参评,今年才刚启动,还要先在区里比。
本来高一的时候,英语老师就来找他谈过,让他加入英语话剧社,他连申请表都已经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