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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红颜梦(219)+番外

他轮廓极深的侧脸,在红艳艳的夕阳的照耀下,现出一股幽深的伤寂。看着他的脸,何盈忽然心下不忍。

卢明的表情,是十分孤独的,那种孤独,是一种无法言明,无法排解的孤独。看着他的侧脸,何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言。

自这日之后,卢明便像失踪了一样,一连两个月都没有见到踪影。而虚阴对此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并没有开口询问。他只是每天三餐的准时报到,不过这时候的他,并不会匆匆离开,而是当着何盈的面,做着一些事情。

他做的事情,是一种类似于五行八卦的排算之法。他有时算着算着,会不停的嘀咕:错了,错了!或者,他会像想通了什么一样,长啸一声,飘忽到了山峰之顶。

何盈对这种知识并不感兴趣。但是。她还是珍惜每一个能够学习的机会。也不知是不是天赋的问题。她学了许久。直是毫无寸进

她想学的无非是易容之术。这易容之术是越到后来,她就越是心动。虚阴有时会消失了三五天,回来时,经常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要么是削脸驼腰地山间老头,要么是长须飘飘的中年书生。

变化成端的虚阴,每次出现在何盈面前的方式,一如既往的突然而诡异。他每次来,都是在何盈弄着美食的时候。

时间一久,何盈都习惯了自己弄好食物时,忽然一个面目陌生,行动飘忽的男人一冲进来,把食物端走就跑。

这一天,虚阴吃过何盈精心泡制的佛跳墙后,何盈走到蹲在地上的一个农村老头面前,迟疑了片刻,终于问道:“虚前辈,你现在愿意收我做徒弟吗?”

虚阴大摇其头,他一边大吃大啃,一边连连说道:“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何盈一喜:还不是时候,也就是说,过阵子就可以了。

她大喜之下,看着眼前这个皱纹横生,面目沧桑的老头,又说道:“虚前辈,哪一个你,才是真正的你?你经常自称老夫,是真地老了吗?”

听到何盈的发问,他蓦然转过头,紧紧的盯着何盈。他就这样盯着何盈地时候,眼神中露出来的光茫,还是浑浊而朴实的,一如他的脸和衣服表现出来的人物性格。看到这样的她,何盈再次羡慕得眼冒精光。

虚阴哈哈一笑,说道:“真正的我?真正的我?”他念了几遍,忽然转过头去,站起身来大步向外面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还有念着:真正的我?哈哈,什么是真正的我?

念到后来,他地声音越来越大,神情恍惚而迷茫,似乎陷入了不可解的迷圈当中。何盈大悔,连连叫道:“虚前辈,虚前辈,你没事吧!”

虚阴对她地话恍若末闻,他口里还在念着:“真正的我?真正的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向山峰之下狂奔而去。直到过了好一阵,充满愤怒和悲伤的长啸声才从山林间远远的传过来。

他这一消失,便是半个月没有见到踪影。再一次出现时,他恍若一个三十来岁的文士,长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看人的时候习惯性地眯着,长方脸型,脸色有点苍白,说话的时候也是说一句停一句,不喜多言。

何盈好好地侍侯了他三天后,他对何盈忽然交待道:“娃儿,老夫要下山一趟,要个三五天才回来。”他从来是要来就来,要走就,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跟何盈交待过?

何盈正满腹疑问,还没有来得及问,他已扬长而去。

和风阵阵,坐在大树下的何盈有点昏昏欲睡。她现在到山上已经过了三四个月了,三四个月安宁而平静地日子,让她的心平静了许多。

看着蜿蜒到远处的山路,何盈又想起虚阴临走时那古怪的交待来,不由想道:我在这里也过了这许久了,也不知外面怎么样了?这里天高地远,我何不出山看一看?

这个想法一起,她的心思马上活络起来。走到厨房,准备了一点干粮,何盈包了一个包袱,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想到自己要走,她在茅屋的前后都搜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半两银。这是她意料当中的,她在这里过了几个月,早对每个角落都极为熟悉,此举纯粹有点多余。

背着一个小包,大步向山下走去。走了一会,百年千年的老树举目皆是,树叶累累叠叠,阳光透进来都带着一股阴气。地面上的苔藓和灌木成片成片,偶尔透出几朵不知名的鲜花,向何盈展示着它浓烈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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