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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八口小锅 阅读记录

呆小孩儿看清是他后也快步迎了上来,一见面就掏出在怀里揣了半天的东西,捧到司喆面前:“吃么?还热着呢。”

司喆接过,看着手里那张被平均切好的,加了辣椒酱的,因为怕沾到油所以跟窦忆慈本人一样套了好几层塑料袋的煎饼,嘴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了。

这时,窦忆慈又有些内疚地说:“今天准备得不够充分,走过来一路也没见到有卖花的,先用这个代替一下行不行?”

又补充:“挺好吃的,我刚才闻着味儿实在太饿,就先尝了一块儿......”

司喆二话不说,解开袋子咬了一大口煎得酥脆的饼,咽下去后才满足地舔了舔嘴唇:“用不着别的什么花,下回再多放点儿葱花就成。”

说是接,最后还是司喆开着大切诺基带窦忆慈回了他家。

司喆家在西城区景山后街附近,也是有年代的灰色小楼,住的大多是过去的高知高干,不太起眼,环境倒也十分幽静。

进了门,司喆把灯一开,窦忆慈当场就傻眼了。

巨大的行李箱摊开在客厅中央,新买回来未拆封的各类物品,大大小小的纸箱在四周堆得到处都是,餐桌成了临时书桌,堆着文件摆着台式电脑,几把配套的椅子靠边叠在一起,为一张特别占空间的电竞椅腾出了位置。

这人昨晚收拾到半夜都收拾什么了?怎么还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果然是不让人省心,屋子的主人倒一点儿没觉得不妥,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放在窦忆慈脚边,等他换好就领着他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抬起他一只胳膊钻进他的怀里,让他搂着自己。

他也抱着窦忆慈的腰,埋头在他颈窝蹭了几下:“心情好点儿没?因为什么不开心,现在能跟我说说了吗?”

都是些没必要矫情的小事,窦忆慈没打算说的,也没想到司喆一早就察觉出来了,于是他想了想,便只把迟心心最近的异样告诉了司喆。

听他讲完,司喆问道:“为什么不直接问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窦忆慈学着司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他的头发:“还是等她想说了再说吧。”

司喆仰起头吻住窦忆慈,边吻边慢慢地向后躺倒,吻得窦忆慈逐渐没了力气支撑不住,被他带着一起倒了下去。

“如果是你,遇到解决不了的烦心事儿,会怎么办?”他把腿敞开,让窦忆慈整个人都跟自己贴着,看起来是被压在下面,其实仍然是主导的一方。

窦忆慈趴在他胸口轻轻地喘:“自己想吧,想不通,没有办法就......就算了。”

“很多事儿都可以算了,所以,好像也没有过什么特别烦心的。”

“司喆,我确实不喜欢被动地等,可是从小到大,不喜欢也已经习惯了。”

难得呆小孩儿敞开心扉主动说两句心里话,司喆不想让窦忆慈发现自己因为被他喊一下名字就硬|||了的事实,赶紧又推着他坐了起来,抱着他半倚半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打算认真地陪他聊天,好好地开导开导这个死脑筋的小迷糊。

可窦忆慈却像只伸着触角的蜗牛,柔软的部分刚露出来,又迅速地收了回去。

他撑起身体对司喆说:“好了,我赶紧帮你收拾收拾屋子,晚了没地铁回——”

“今晚别走了,陪陪我。”司喆气得在心里直翻白眼,不等窦忆慈说完就把他重新按回到自己怀里。“这房子好多年没住过人,万一有鬼怎么办,我一个人害怕,昨晚都没睡好。”

窦忆慈:“......”

先不说是不是受社会主义教育长大的,一个睡觉都要抱着鬼的人,还怕个鬼啊......

比鬼更可怕的是狗窝一般的屋子,好在家政已经打扫过,只是东西多了点,乱了点,以窦忆慈的速度,慢慢倒腾个三五天,应该就能收拾整齐。

他整理,司喆在旁边跟着一会儿点个外卖,一会儿把翻出来的旧书、旧玩具、旧照片拿给他看,划水划得忙没帮上,乱倒是添了不少。

光一个客厅就收拾了两个小时,时候不早了,剩下的只能留着明天再弄,窦忆慈拿了毛巾先去洗澡,司喆坐在桌前把电脑打开,说是还要工作一会儿,写一写新的采访提纲。

也不知道窦宝泉是不是还在一个人喝着小酒生着闷气。窦忆慈站在花洒下面,边搓揉满头的泡泡边回忆以前有没有过类似的情况,最后都是怎么解决的。

想来想去发现没有,就像他说的,从小到大,只要窦宝泉不允许,他就不会像别的孩子那样为达到目的而执着地坚持,撒泼打滚惹大人发脾气。

或许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每天要面对的人和突发状况太多,下班回到家后,窦宝泉从来都是猴了吧唧没个正形,天塌了还有个儿高的顶着,多说无益没心没肺的样子,对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两人之前从没拌过嘴,更没这样冷战过,窦忆慈知道这次是他给窦宝泉出了难题,让他纵然乐观了大半辈子,当了半辈子专门解决麻烦的警察,也一时找不出合适的方式去理解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