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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妃/替身妾奴(117)

“哪来的狗奴才,也想像真希那丫头那般被掌嘴?”陵王妃的厉喝使得那奴才立刻噤声不敢再言。

“本王说了,一个贱婢没有资格怀上本王的孩子。”他恶狠狠地说罢,几个壮丁便上前将躺在地上的訾汐拽起钳制住,张管家端着堕胎药逼近她的唇边。可她却死死咬着牙,抿着唇不肯将那药喝下。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要保护孩子,一定要保护好孩子。

张管家见她不肯松口,便回首瞧着面色阴沉无比的陵王,“王爷,夫人她不肯喝。”

“那便由本王亲自来。”陵王大步上前,由张管家手中夺下那碗堕胎药,满满的药汁因他的气力之大而洒出许多,湿了他的衣袖。

感受到药汁那冰凉的温度,他的手怔了一下,静静地凝视了那碗中之药许久,脑海中浮出这数月来他们之间曾发生过的种种竟是那样清晰。

可仅仅是那短暂的犹豫,随后便狠下心肠,迈步上前狠狠捏着她的下颌欲让她张嘴,逼她喝下此药。

可她仍旧死死咬着牙,不肯松一分,那恳求地目光望着陵王,只求他能饶过孩子一命,可是他手的力道却只增不减。眼底的有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真的,要做的如此决绝吗?

林汐筠在你心中竟重要到如此地步了,连亲生骨ròu都能狠心杀害?

心,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利钝戳了一个残破不堪的洞,令她那样疼,那样伤。

那用尽全身力气紧闭着的唇齿像是在瞬间找不到支撑的意志,气力一点一点的消逝,唇齿一分一分的张开。

那黑色的药汁因她突然张开的嘴而轻易地涌入口中,滑入喉间,最后直击下腹。有些由嘴角边划落,滴在她那白净的衣裙之上,像是被人玷污的黑泥,那样醒目。

一碗堕胎药被灌的一干二净,陵王的手一松,那碗顷刻间摔在地上,一片粉碎。

“怀汐夫人,不贞不洁,不仁不德,四罪齐全。本王今夜就向全府通告,休了她!”

“王爷不可,怀汐夫人是皇上赐婚,如此糙率行事只会激怒皇上!”陵王妃一惊,立刻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出声提醒。

陵王狠狠地瞪着凤訾宸,“既然皇上他一心相逼,那本王就与他明着斗下去,怀汐夫人?这不过是他给的一个耻rǔ罢了,今日本王便要休掉这个耻rǔ。”

陵王妃预感到不详的后事,还想出声阻止却遭陵王冷声打断,“本王的王妃何时竟变得如此畏畏缩缩,你用在凤訾汐身上的手段哪里去了!”

陵王妃一颤,惊愕地看着他那阴冷的表情,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訾汐僵坐在地,感受着唇舌之上的苦涩,那无声无息地眸子一个个地看过在场所有的人,突然间笑了起来。

那疯狂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内堂,她笑的悲哀,笑的绝望。头上唯一一支金簪也因她的颤动而摔落在地,那飘散飞舞的发丝倾泄而下,那样狼狈。

休了她,与皇上明着干。

这样极为危险的事情,他竟为了林汐筠的事而顷刻间将那些伪装之爱覆灭,他为了那个已死的女人竟然要放弃他的精心筹划吗?

那时她彻底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从来没有爱过她,从来没有。

可如今的一切,不正是她自己亲手铸成的吗,谋害了林汐筠,那么用她的孩子来偿还,应该值得吧……她该恨吗?她没有资格恨,只是觉得心中那苦苦追寻的一切到头来竟是一场空,可笑如她。

突然间,下腹一阵疼痛到极致,重重地,沉沉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那晕眩的脑海中再也无法思考任何,只有那疼到骨髓印刻入心的感觉。

好痛,好痛,却又不知是哪儿痛。

所有人都到瞪大了眼晴,看着狠狠咬唇而痛苦的模样抽气,那冰凉的液体缓缓由那衣裙之下渗出,刺目鲜红的血如一朵盛开的莲花,那么美却残忍到极致。

望着身下的血,与那刺鼻的腥味,充斥着她那混沌的记忆。

往事如烟,恍如昨日,悄然闯入眼帘。

浴血风凰,还魂重生。()

姑娘您想续前世之缘,可今生,却仍是一段孽缘。还望姑娘不要如此执着,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原来那大师说的话,真理在这。

她兜兜转转多年,避了黑白无常整整六年,为的只是想要再续前生之缘,在望乡石上回首自己的往事,竟是如此不堪,续缘之心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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