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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倾天下(126)

他眉目一闪,随性的笑笑:“这样就算是怜香惜玉吗?明白了。”他点点头,又问:“那你可有当我是你的夫君?”

“一直都有当你是夫君。”

他突然靠近我,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熏糙香。我情不自禁的后退,却被他一手揽了回来:“既当我是你的夫君,何故怕我。”

紧贴在他温暖的身躯之上,我不服气的笑道:“谁怕你了。”

“真的不怕?”他一寸寸的向我的唇靠近时,暖暖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我猛然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吻,只是一阵轻微的触感若有若无的摩擦过我唇,呼吸顿时有些急促。

一直搂着我腰间的手突然松开,重心不稳,后退两步。同时我也睁开了眼帘,正对上一双火红的眼瞳,里面蕴含这愠怒,我不明所以。

“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接受,我认识的未央可不是这样的。”他的声音似乎比窗外的寒风还要冷厉。

被他的话激怒:“难道你不想要我吗?”说罢,我上前两步,踮起脚便吻上他的。

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接受着我稚嫩青涩的吻,我不禁加重了几分力气,吻到我的唇有些疼痛,甚至于发麻,他都还是一个表情,没有任何的回应。

在我深觉没趣想要退开之时,没料到一双强健的手臂猛然托起我的臀,我一声惊呼,整个人已经贴在他身上。

“让我教你,什么才是吻。”他湿濡火热的舌溜进我的口中,辗转吸吮。

我瞪大了眼睛盯这他,呼吸早已经被他的吻全数抽走,险些窒息。

想要推开他,可是,我不能。

这两个月来,我一直与他同处一室,但是他睡的一直都是那张卧椅从未碰我分毫。

他越是不碰我,我的心就越是不安,很怕,若是我对他没有吸引力,我的一切计划都无从下手。

当我开始回应他那炙热如火的吻时,他再一次推开了我。

“连吻都不懂,还学风尘中人挑逗男人。”他的目光很冷,看这我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

我垂眸,微喘着气,不语。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你永远是鸢王妃,这点没人能改变。”

他丢下这句话,径自拉开了门扉离去。

看这那大敞未蔽的门扉,冷风呼啸而进,卷起了我的发丝。

夜鸢,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梅香萦遍自经年(1)

一个月后,时近新年。

鸢王府喜气洋洋,灯火通明,也就在今,皇上再次遣人邀我与夜鸢一同进宫赏梅。这次我没有再拒绝,在妆台前好好打扮了一番。

碧纹金缎袄,内里月白雪纱锦袍,身下系一条艳紫红绘纱湘裙。素绾飞凤髻,几缕青丝未挽而置于颈边,随风舞动。髻上斜cha梅英采胜金簪,流苏晃在鬓角如泉鸣细响。额上贴着一朵紫月季花钿,配合着浓艳之妆更显艳丽。

冰凌与紫衣无不对着镜子露出惊艳的表情,毕竟自来到鸢王府,我从未打扮的如此妩媚妖艳。

当我准备好一切后踏出门槛之时,一身玄色锦袍气质高雅的夜鸢回首凝望我时愣了片刻,随即将我额上贴着的月季花钿取下。我才想抗议,却见他将身上紧系着的银狐貂裘解开,披在我身上,随即系好。

我的手抚摸过柔软细滑的貂裘,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与气味,还没回过神,我的手已被他挽入掌心,他冲管家道:“备车。”

我们并肩走过那条通往府门的大道,道两侧凝聚着厚厚的积雪,近来时常绛雪,下起来也不会停歇。北国的寒气我受不了,整躲在屋内,要不窝在暖暖的被窝里看夜鸢读孙子兵法,要不就裹着貂裘坐在火炉旁看夜鸢自己同自己对弈棋局。

他说:我不是要与别人比,我要赢的人是自己。

一阵猛厉的北国过,我会过神,打了个哆嗦。

“还冷?”他握着我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手心暖暖的温度袭来,我摇摇头说:“不冷。”

后来他没再说话,只是牵着我的手走出了府门,扶我上了马车。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府上有多少双羡慕与妒忌的目光正看着我们两远去的目光,更不知道那时的我已经得到夜鸢全部的关爱。

我揭开马车帘布一角,望着车轮碾过街道上未被人清理的积雪,深深浅浅印下几行轮印。再看看那逐渐闯入我眼中的王宫,随着马车的奔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