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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君宠(40)

祁崇捏了捏明臻的鼻尖:“你就是孤的,你的东西自然也属于孤,还回去。”

明臻原本就哭红的鼻尖被他捏得更红了。

之后祁崇在一旁看公文,明臻凑了过去。她总爱在祁崇忙的时候烦他,指着一行字问祁崇这是什么意思。倘若祁崇不说,明臻会在他耳旁一直问。

确确实实是个小烦人精。

明臻见祁崇写字,自己拿了笔蘸了墨,也在一旁写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写的都是“可”,不过祁崇是用朱笔在批,明臻用的是墨笔。祁崇字体笔势凌厉,霸气磅礴,这些年越发展现锋芒,明臻仿的不说是十成,九成九也是有了。

她从小就是祁崇拿着手写字,从身到心都留着祁崇带来的印记,想和祁崇写一样的字倒也不难。

祁崇扫了一眼。

明臻俏皮一笑:“像不像?”

祁崇道:“像。”

不过本身明臻写的是清丽漂浮的小字,一笔一划跟没骨头似的,一直仿写祁崇字迹实在太累。

李福进来送茶,一抬眼就看到明臻把玩祁崇桌子上放着的一把玉骨扇,小丫头还跃跃欲试想在扇子上留下她拙劣的字迹,李福把茶放下:“今儿天好,姑娘出去玩多好,外边蓝孔雀开屏姑娘去看看吧,丫鬟们聚了一堆都在看,殿下正忙,就不要打搅了。”

明臻突然抱住祁崇的腰,把脸埋在祁崇怀里:“我不。”

祁崇手中笔一滑,晕染一片,把她的手分开:“淘气。”

李福把茶奉上。

明姑娘是淘气了一些。可还不是祁崇惯的,倘若祁崇真的冷下脸斥责她一番,小姑娘肯定抹着眼泪跑出去,以后再也不烦他。

李福把茶放下出去,明臻尝了一口,眉头皱起来:“冷的,没有加糖,又苦又涩。”

这是给祁崇准备的,所以是凉茶,祁崇不喜甜,一般人喝茶也不会故意加一些糖来。但明臻嗜甜如命。

“吃糖过多会牙疼。”祁崇敲明臻的额头,“以后少吃。”

幸好早晚漱口刷牙,杨柳枝蘸了牙香药膏细细清洁,明臻的贝齿才莹白如旧。

明臻否认:“才没有。”

祁崇掰开她的唇瓣,贝齿如玉,莹白两列,樱色唇瓣柔软湿润,与雪肤映衬,别样的纯美。

明臻看他一时失神,唇角弯了弯:“殿下看到了,果真没有吧?”

祁崇捏住她的后腰,将她放在一边垫子上:“老实坐着。”

他喝了口茶,房间本来清凉,书房内本该只有提神醒脑的清凉冷香,因为明臻在旁边一坐,整室的旖旎软香。

明臻头发长且密,所以梳上去的很多,留下来的仅到腰间,她抓了自己一缕头发玩,不一会儿就倚靠着垫子睡着了。

窗子是打开的,外面凉风吹进来,带着竹林内的冷气,一下午的时光悠悠然过了大半。无论朝堂之上还是朝堂之下,祁崇都要保持勾心斗角的状态,上有天子,平有兄弟,下有诸臣,每个人想法不一,心怀鬼胎,有的是想要他的性命,有的是想从他身上获取某些好处,这个世上来来往往都是利益。

大概只有明臻不同,他一手放在身边带她,看她从话语不清的小姑娘长成了如今才艺双绝的少女,自己也从当初四面楚歌的少年变成了男人。

大概是觉出了冷,明臻往角落里缩了缩,祁崇将她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脚上还套着绣花鞋,软鞋上绣着些芍药,祁崇给她脱了下来,塞进了被子里。

明臻一向有说梦话的习惯,睡熟了又是会嘟嘟囔囔一些话语,今天却没有,埋在被子里安安静静的。

鹦鹉自然差人送还回去。

李福没有让其他人跑腿,因为是退还东西,怕祁赏觉得被驳了面子,所以他自己亲自去的。

祁赏在花树下喝酒,身边一名年轻的公子,李福上前:“六皇子,陈公子。”

这名陈公子看着温文尔雅,身份来历也不简单,只是不知道怎么和祁赏走到了一块儿,大概祁赏人豪爽大方,和谁都玩得来,李福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道:“六皇子,这只鹦鹉,我们殿下让奴才给您送回来。”

“阿臻妹妹玩腻了?”

“这倒不是。”李福道,“咳,秦王殿下不喜欢这种叽叽喳喳学人口舌的小东西。至于明姑娘——六皇子殿下,明姑娘是长得好看,可好看的姑娘那么多,您别只瞧着她,秦王殿下不乐意。”

祁赏眼珠转了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让秦王给误解了。他逗明臻开心的本意其实还是讨好秦王。

不过——女大当嫁,祁赏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情郎,但家世样貌都一等一,自己的兄长不至于特地的让人把东西还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