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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 我还是更适合参加奥运(562)

就算领导们和教练们不说,张珏自己也是想尽可能滑久一点的。

随着广播一个个报出登场运动员的名字,最后一组的男单们纷纷上冰进行六分钟练习,气氛从这一刻开始便火热起来。

张珏这次抽到的出场位次特别好,倒数第一组第二位出场,不是第一个出场就不用压分,不是最后一个出场,所以冰上也没有其他人跳跃、滑行搞出来的坑。

也许孙千说得对,张珏真的和奥运八字相合,所以一到这里就什么都顺利了。

男单短节目最后一组的出场次序是伊利亚(俄)、张珏(中)、千叶刚士(日)、亚瑟柯恩(美)、克尔森(加)、寺冈隼人(日)。

而在倒数第二组,还有大卫、亚里克斯、金子瑄、罗哈斯这样的一线选手,每个人都拥有至少两种四周跳,有三种四周的也不在少数。

仅看花滑男单赛事运动员的技术强度,这一场已然算得上历届冬奥之最。

因为竞争过于激烈,所以平昌的花滑赛场也被戏称冬季项目修罗场,男单则是修罗场中心。

张珏在六分钟练习试跳了一个4f,感觉还行,下冰时,坐在观众席前排的弗兰斯对他大喊。

“jue,你的脸色有点不好,要不要补个口红?”

张珏愣了一下,就看到弗兰斯将一管肉色口红扔过来,张珏接住,对他挥挥手。

“谢啦,弗兰斯。”

等伊利亚上场时,央视的直播间已经飘满了弹幕,评论区也炸开了。

目前最高赞的评论来自一名id为“举高高万年长”的网友。

【男单修罗场1号选手,熊门当代大师兄伊利亚萨夫申科,22岁,站他边上的就是索契冬奥冠军,他们后头那个秃胖老头就是熊门开山鼻祖鲍老头,万一伊利亚赢了这一把,他们家的奥运金牌数量就能正式突破二位数了。】

金发仙男伊利亚,短节目为贝多芬的《命运》,又称《c小调第五交响曲》。

这是一首曲调中带着浓烈的反抗色彩的交响曲,在构思这支曲子的时候,贝多芬的耳聋已经彻底失去了治愈的希望,加上心爱的情人与他分手,贝多芬的人生彻底陷入灰暗之中。

但如果在面对命运给予的挫折时会选择低头认输的话,贝多芬也就不会成为后世最知名的伟大音乐家了。

选择在短节目演绎这支曲子是伊利亚自己的想法,他或许最适合诙谐风,但他也是一名在职业生涯中起起伏伏的运动员,他经历过伤病、失败、质疑,所以在最重要的这一战,他想用一个节目来回馈自己过往的人生。

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的孩子,父母在他上小学前就离异了,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她是一家饭店的主厨,平时努力工作养家,照顾伊利亚的则是外婆,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那个时候伊利亚上的兴趣班是画画,而不是滑冰,因为冰鞋太贵了。

彼时的伊利亚只能看着其他孩子穿着冰鞋在冰上摔来摔去,眼中带着羡慕。

他们在冰上滑得好快,那感觉一定和飞一样吧?

直到某天,邻居家的姐姐抱着冰鞋与父母去参加一位教练的选材测试,又哭着回来,将冰鞋丢到了垃圾堆里。

伊利亚捡起了那双冰鞋,又带着那双冰鞋去了结冰的湖上练习,他只摔了两次,就摸索出了运用内刃和外刃的变化稳定滑行和加速。

再后来,5岁的伊利亚自己练了3个月,就在冰上完成了两种一周跳,母亲发现了他的天赋,咬牙拿出家里所有的存款,将他送到了鲍里斯那里。

即使后来碰上了张珏这种天赋比自己还强的怪物,但伊利亚也依然坚信,自己是生来就要滑冰的,从第一次看到冰面开始,他就与这项运动结下了不解之缘。

他属于冰面,他的命运与滑冰相连,他注定要在这里流泪流汗甚至是流血,注定要在这里尝尽酸甜苦咸,然后为了最高的王座拼尽一切。

伊利亚萨夫申科将花样滑冰视为生命的一部分,就算为之断掉韧带、折断骨头,要在医院接受痛苦的治疗也没有丝毫怨言。

而在编《命运》这个节目时,他主动向编舞提出参与创作,他要将自己的人生放入这个节目里。

看着师弟在冰上跳跃、滑行的身影,瓦西里眼神温缓下来。

他的师弟,那个初次见面时还是个精致得如同女孩般的金发娃娃,现在已经成长为不输给自己的选手了。

伊柳沙,你正在冰上发光,如此耀眼夺目。

他完成了一场非常了不起的表演,伊利亚一边喘气一边坐到kisscry,笑得龇牙咧嘴的。

这不能怪他,因为他的膝盖伤势也不轻,这次是吃止痛药上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