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列女奇英传(93)

柴宁宇得寸进尺,抓了她的手说道:“你发个誓,发个毒誓,除非死别,这辈子你都不离开我。”

旻蕴儿拗不过她,于是比划道:“苍天为证,旻蕴儿要是离开柴宁宇,今生不得好死,下辈子投胎做牛做马。。。。。”柴宁宇止住了她,说道:“不行,我要那我起誓。”旻蕴儿愣了一下,比划道:“一边去,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呢?你当你自己在我心里有多重呢?”

柴宁宇执拗说道:“那你拿我起誓好了,反正应誓也是应到我身上了,你不怕。”旻蕴儿赌气道:“真拿自己当个人物,哼,不理你。”

柴宁宇撇嘴道:“那你就那我起誓嘛,反正也无关紧要是不是?”

“不希得理你!”

“管你理不理我呢,拿我起誓就行,你跟我说,旻蕴儿要是离开柴宁宇,就叫柴宁宇瞎了眼睛,断了手脚,想死都不能死。”

旻蕴儿拿枕头狠狠砸在她的脑袋,气道:“你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哈,手抖贴重了,vip章节不能删字,只好明天补上。

我:“上帝啊,你能让平阳出现在我面前,并且让她爱上我吗?”

上帝:”这个太难了,你还有别的要求么?”

我:“你能让病入膏肓的晋江不抽了嘛?”

上帝:“那你还是告诉我平阳是谁吧。”

70

70、第六十八章 ...

清格尔泰的军帐中,斥候来报:“贵州城中突然大乱,似是起内讧了。”

清格尔泰一挑眉,起身道:“叫斥候再探!”

许久后,又一名斥候来报:“大帅,贵州城中投降了柴宁宇的那些守军作乱,城中内讧!”

清格尔泰闻言,起身出去,上了营中高高架起的角楼上,远观顺元城中的情况,城中果然混乱,城头上许多守城士兵也已溃散,身边副将问道:“大帅,要不要下令进攻?”清格尔泰沉思中,摇了摇头,道:“静观其变。”

锦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天色似乎又要变了,风起云涌。

顺元城城门突然大开,顺元城原守军一名千户长走出了城外,不带一兵一卒,站在城门口,大声喊道:“贵州军千户长庞如顺,原来因为情非得已,只好诈降叛贼,得知兵马大元帅亲征贵州,有心赎罪,生擒了叛贼柴宁宇,献给大元帅,望元帅看在小人将功补过的份上,能从轻发落。”

清格尔泰一掀斗篷,走下角楼,向营帐中走去,一边吩咐道:“叫那人进来见我。”

不多时,庞如顺走进了帅张,低头而跪,清格尔泰靠在椅上,瞄着眼前这人,说道:“柴宁宇呢?”

“回元帅,柴宁宇已经被小人的手下绑了起来,就押在校场上,但等大帅发落。”

“柴宁宇这人,在吐蕃时我也跟她一起并肩作战过,诡计多端,颇有御人之才,居然被你抓住了?”

“回元帅,柴宁宇所帅旧部不过五千人,势力不足畏。”

“那你们又为何降她?”

“初始她用诡计,在灶中下毒,将所用人全部生擒,不降便要杀之,情非得已。”

“现在她那些旧部何在?居然就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所擒,这可不像。”

“回大帅,她的旧部战死两千余人,余下的杀出了顺元城,退进山林去了。”

清格尔泰捻着他的络腮胡,沉声道:“来人,先派小股兵马,进城去看看。”

清格尔泰再一根筋,也是一路打仗打过来的,实打实的靠着军功一步步爬上来,糊弄他哪有那么容易。

先遣人马进了顺元城,放眼看去,只见街上尸横一地,城中居民个个关门闭户,无一人露面,细查之下,城中也不见伏兵,更不见夷人踪迹,带队的千户长即可叫人回去禀报清格尔泰,清格尔泰听说后,依旧不打算进城,只叫人把柴宁宇押出来。

柴宁宇身上沾满血迹,头发散乱,五花大绑被人押到了清格尔泰面前,清格尔泰抬眼看去,见她脸上满面血迹,不过依旧掩不住她的清俊,一双眼睛依旧充满了傲气。她身后的蒙古兵强压着她,要她跪下,柴宁宇却挺立在那里,冷眼看着清格尔泰,说道:“清格尔泰,你好意思让我跪你?”

清格尔泰闻言,摆摆手示意不必让她跪,笑道:“你怎会如此疏忽大意,让这些人趁了空子?”柴宁宇冷笑道:“我只当他们,被人欺凌多了肯定不愿意做奴才,谁知道做惯了奴才的人,不让他们做他们还不愿意。”

清格尔泰大笑起来,说道:“多数人不过求个平常日子过,得过且过,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一身反骨,罢了,我也不刁难你,押回京中等皇上发落吧。”又道:“来人,把她押下去,好生看着,在备壶酒,我得请柴将军喝一杯。”

柴宁宇被押了起来,清格尔泰依旧没有进程的打算,即便现在柴宁宇就在他手掌中,他还是心存忌惮,怕柴宁宇有什么后招,只派了人进城四处详细搜查,若有可疑之人,立刻斩杀。

柴宁宇被关在临时焊起的大铁笼中,手上砸了手铐脚镣,铁笼就在清格尔泰帐边,已是深夜,营地中耸立的火盆照亮了四周,约好的时间已到,柴宁宇向四周望去,除了看着她的异地蒙古兵,见不到其他人。

庞如顺会不会出卖她还真难说,要是庞如顺一转身就告诉清格尔泰她是诈降,那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清格尔泰估计不用等帖木儿下旨就会把她一刀砍了,真是人生如赌局,富贵只在险中求。

柴宁宇看了又看,还是不见人,心中只道庞如顺要是出卖她,她也活不到这会了,只是为何迟迟不曾出现?

正想着,黑暗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嘘声,柴宁宇急忙顺声音看去,看到庞如顺隐藏在角落里,隔着看守她的那些人,对她打了个手势。

一切就绪,柴宁宇轻轻点了点头,庞如顺引入了黑暗中,向空中投起了一个纸包,纸包中是磷分,一小撮磷分在空中爆出一抹光亮,迅速消失,没有引起营中任何人的注意。随着磷分隐没,一缕笛声响了起来。

营中的蒙古兵诧异起来,纷纷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抬头看时,头顶上空却压来一片乌云,有人惊呼道:“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那是大群的乌鸦,黑压压的如乌云一般直压下来,所有人都诧异的抬头看去,不明所以,他们身后的牢笼中,一把剑却从天而降,落在了柴宁宇的身上,旻蕴儿的猎鹰在空中振翅而非,又隐入了夜空中。

柴宁宇毫不犹豫的拔剑出鞘,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中,她的手铐脚镣已经被砍开,看守的士兵听到动静回头看去,天空中的乌鸦却飞了下来,惨叫声伴随着一道黑影掠过,那士兵的耳朵已经被叼走了一块肉。

所有的乌鸦都俯冲了下来,在黑暗中纠结成团,飞扑向看着柴宁宇的蒙古兵,柴宁宇却已经仗着那把利剑砍开了牢笼。

而此时,沉睡中的清格尔泰被惊醒,在帐中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营长突然被划开,一个人飞扑而入,清格尔泰只觉得迎面一阵寒凉,一把剑已到眼前,进来的人却是柴宁宇,清格尔泰急忙躲开,扬手挥起铜鞭砸去,就听哐当一声,柴宁宇手中剑被砸飞,她人却合身扑了上来,不管不顾,用肩膀抵住了清格尔泰握鞭的一只手,一手抓住他的贴身软甲,死死缠住了他,同时叫了一声:“庞如顺!”

一个人从角落中闪了出来,手举匕首,刀光落下时溅起血迹一片,那把匕首已经深深扎进了清格尔泰的一边大腿中,清格尔泰剧痛中立时浑身无力,庞如顺便在这时也合身扑了上来,和柴宁宇一起把清格尔泰压倒在地上,柴宁宇此时才有功夫腾出一只手,顺手点了清格尔泰腿上的穴道,然后手一带,清格尔泰双臂肩膀都脱臼了。

彻底支付了清格尔泰,柴宁宇才松了口气,抬眸看一眼庞如顺道:“谢了。”庞如顺没抬头,依旧按着清格尔泰,说道:“我知道你白日里那几句话是说给我听的,谁说做惯了奴才就乐意做奴才了?”

柴宁宇笑笑,对清格尔泰说道:“你可以下令了。”清格尔泰咬牙切齿恨着柴宁宇,一时未解其意,柴宁宇道:“传令叫你的那些手下全部投降,你们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

夜空中,大批的乌鸦散去时,所有人只看到兵营一批训练有素的兵马齐刷刷肃立,人墙一般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人人手里都举着火把,明晃晃的火把,绵延如火海一般,放眼望去,恍惚竟有十几万之众。

柴宁宇说要请清格尔泰喝酒,她果然做到了,她把清格尔泰押入了顺元城城府大牢的关押重犯的地牢中,好酒好菜备着,待如上宾。清格尔泰带着手铐脚镣,盘膝坐在地上,一手撑着膝盖,看着柴宁宇给自己倒上酒,叹道:“我这次可真是无颜见人了。”

柴宁宇笑道:“跟着我干如何?”

清格尔泰摇头,道:“我蒙古武士铁骨铮铮,绝不会降敌。”

柴宁宇不经意的笑了笑,清格尔泰问道:“我万没想到这短短时日,你居然将军队扩大到如此之多的人数,怕有十几万吧?”柴宁宇抿嘴笑了起来,抬眼看着清格尔泰疑惑的眼神,越想越是好笑,说道:“不过就是四万多人,能征善战的骁骑也不过就是我原来的旧部五千精兵,你看那漫山遍野的火把,其实都是绑在树上山路边的火把,更本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