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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宠婚(1010)

范铁他就干了。

看着宝柒愣呆呆的样子,范铁嘿嘿一乐,拿着手里正在修剪的富竹竹尾伸过去,轻轻扫了扫小井的脸蛋儿,说:“七七,你没有发现么?小井的皮肤比以前好了不少哦?等她醒过来一看,肯定得美死。”

以前小井忙采访,忙生活,那张脸真心没有现在打理得好。

看着她,宝柒的目光有些湿润,却又不得不笑着打趣他,“嗯,皮肤有没有好么,我到还没有发现。不过范队,我怎么发现,她长得和你越来越像了?”

“真的么?”范铁摸了摸自己的脸。

“真的啊,百分之百,不信你问阿姨。”宝柒笑着说完,望向旁边抿笑不语的年妈妈。

范铁乐了。

看了看年小井,他欢乐得不行了,“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目光透过绿色的富贵竹,金色的向日葵,宝柒认真地冲他点头。

“夫妻相这事儿,还真靠谱儿。”

半晌儿没吭声儿的年妈,突然叹了口气,“铁子,好好的花儿吧,半道折了,多可惜啊。其实,花儿它娇贵,该开在花圃里,过它们自己的日子。你又何苦为了这个丫头,活生生折了它们的寿命。”

闻言,宝柒默了。

很显然,年妈还是没有放弃劝范铁离开小井。

而她自己么,不知道该劝,还是不劝。

她更不知道,范铁这份情意,是幸,还是不幸。

摸了摸高挺的鼻子,范铁典型的吊儿郎当感觉又出来了,放开了最后一支向日葵,他翻来覆去地摆弄着位置,“妈,子非花,焉之花之乐?谁说它们不开心啊?花圃里长着有什么好啊,就几堆烂泥拱着,没劲儿。你瞧这竹子,往这清凉的水里一cha,啧啧,它不知道有多乐呵呢!”

年妈妈凝着眉,沉默了!

对于他的称呼,宝柒却张大了嘴,呆滞了。

“几天不来,范队,你怎么……”怎么改了称呼了?

以前他都叫年妈阿姨的,怎么突然就叫上妈了。

虽然他后面的话没有问完,范铁却知道她什么意思。

“嘿嘿,叫妈多亲切啊。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就死了。这一辈子都没叫过妈呢……现在总算有机会了,我得多叫几声儿补回来!”

闭了闭眼睛,年妈叹了口气,苦笑,“这傻孩子,我看你啊干脆跟我姓算了。不过,小心你家的范司令员剥了你的皮。”

“谁说的?”范铁嗤嗤笑了,愉快地望着她,“范司令员他知道我冲你叫妈呀,乐呵得快要不行了。我瞧着他那样子,恨不得马上把我过继给您当儿子他才开心呢。反正我这儿子也让他隔应了三十多年,早烦透我了。”

自顾自说完,他乐了乐,又凑近了年妈,“妈!”

年妈又好气又好笑,叹了一声,“唉!”

“不对啊,妈!”范铁昂了昂下巴,纨绔子弟的作风来了,声线刚硬,“你的音调不对,应该应一声‘诶’,而不是叹一声‘唉’!这两个字儿,意思可差老远了啊!”

鼻子酸了酸,年妈别开头去,看向了窗外,心里一阵一阵揪紧。

闺女啊,你快醒来吧!

要不然就真就苦了这孩子了!

坐在病c黄旁边,宝柒垂着头,替小井按着小腿,盯着她的脸不敢转头,不敢去去看范铁的表情和眼睛,要不然她怕自己会哭出来。

日子,一天又一天,而她也来了一趟一趟。在这个过程里,她升起过无数次的希望,又不得不无数次的失望。

她在失望,年妈也在失望,所有人都在失望。就连她和周益探讨的时候,周益都说这事儿非常悬,能不能醒过来完全因人而异。往往医学上出现的奇迹,都来源于病人本身有着强烈的求生愿望和对生活的期许。

她沉默着,看着小井。

人人都在失望的时候,只有范铁每天都在开开心心地希望。

只有他一个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

小井,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见到她黯然神伤的脸色,范铁笑眯眯地望了过来,“七七,你别绷着个脸啊。一会枭子来了瞅到你不开心,又该怪我了。说不定,又得禁止你来探视。”

垂下眼眸,宝柒喉咙发硬,有点憋不住了。

哽了又哽,吸了吸鼻子,她好不容易才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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