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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攻温柔贤惠(80)

作者: 柒月而安 阅读记录

舅妈个暴脾气,废了吧唧,忍不得人几次三番训半夏。

“小夏小白,包里看看有没有塑料袋,我怕那土脏了你们的鞋子。”

他怕脏了地,舅妈还怕脏了眼,见不了这种占便宜占不到出来找事情的。

“你……你一个女的,这有你说话的份?”

“老公,他们不是和爸一个妈吗?是我记错了?”舅妈的嘴,不比半夏差。

“可能吧。”厌烦和人费口水,舅舅拉起舅妈的手,带着三个人往村里走。

再多两句,饭得凉透了。

“你们不能走!”见没人正眼看他,带来的人也是吃瓜脸,分毫不愿上前,大伯怒了。

铁掀一撂,落在了舅妈跟前,没准备的舅妈被吓的一惊,与舅舅相握的手明显僵硬。

“大伯,你孙子的工作刚找好吧?他没说是谁帮忙介绍的吗?”

不得不说,当面对的人不是舅妈时,舅舅的气势也是爆棚的。

动他可以,动他老婆一下,想想都不行,夏家祖传护妻。

一脚踢开铁掀,大部队凯旋。

半夏看眼舅舅的手。

嗯,舅舅的客房应该不用睡了。

关于舅舅这位大伯的事,也是一段“佳话”。

舅舅考上大学,找到工作后,村里一群幺蛾子耐不住事了。大学生呀,那个时候,“大学生”这三个字,代表了“铁饭碗”和人脉。

外公心善,能帮的他和舅舅说声,尽量帮。

人一多,总有几个不做人的。

舅舅的大伯就是一位——混吃等死,自己有儿子有女儿,等舅舅赚钱养他。

被啃成这样,舅舅也是个有脾气的,撂挑子不干了。

不是说一家人,不分你我吗?

舅舅只带了一身衣服,天天躺人家家的正屋里,等吃等喝。不给吃就大喊没人性,没天理,要饿死侄子,什么时候把碗端到他面前了,什么时候停。

那个时候哪有没有隔音一说,隔壁吵个架,邻居听得请清楚楚。

没几日,这位大伯抱头认输。

再后来,外公走了,“幺蛾子”又管不住手,搞起事情来。

☆、迁坟准备

如何如何,怎办怎办,外公那一点点家当万分算计。

他弟弟,他劝管理他的遗产……个毛。

葬礼上,舅舅不想把事闹大,可那个所谓的大伯拉扯起半夏。不是夏家的人,背出夏家的人,没资格跪在外公棺前。

尚小的半夏人不大,气性大,捞起一把纸花砸在舅舅的大伯身上。怒目而视,大有不同意她为外公哭坟,她便敢让外公的这位哥哥陪外公去。

舅妈养大的人,从没委屈过自己。一辈子几十年,没必要为了别人的快乐勉强自己。

“舅舅,我是外公的外孙女,理该待在这。他算什么人?在外公棺前大吼大叫。”

“我想为外公扛旗,可以吗?”

白事上的扛旗,从没让女子扛过,更别说是个小外孙女,事不懂三,路还走平,扛旗个旗在前头,半路摔了都正常不过。

最初记得,女子扛旗,会削了门里人的福气。

三天出棺,扛旗的人是半夏。

被人戳着脊梁骨,她还是走完了全程。可也知道,舅舅虽答应了,到底自己做的是出格。

白事办完,半夏烧了三天,一到晚上,额头一片滚烫,吃药打针都没用,人都说,是外公回来了,缠上她了。

只有半夏相信,外公不会害自己。

第三天晚上,烧突然就退了,半夏也再没回过乡下。

“后来,你再不会轻易提要求,提了也会在之前思考再三,确定不会伤害到别人。”

这段故事,平平淡淡,半夏略说一嘴,可白芨还是懂了。

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不同意她哭坟,半夏便发怒了。怕是手拿棍子,将半夏赶出了屋子,又在屋外骂了半夏在意的人。

“我会改,改成你喜欢的模样。”半夏跪坐在白芨身边,粉红的唇印在白芨手腕处。“你说,我听。”

“怎么忽然卑微了起来?”捏住半夏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我又想提个大逆不道的点子,不知道可不可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困惑,该或不该,半夏她不懂。

“为外公迁坟?”

“嗯?”

惊愕。

她从没说过,白芨怎么会知道?

从夏到冬,只够白芨摸清半夏的脾性,在某些事情上,半夏连观点都不需要表达,白芨了如指掌。

熟能生巧,白芨把“读心术”用在了半夏身上,且只研究观察她一个人。

“我和舅妈说过了,不用你提,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