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老娘辛辛苦苦弄的这些,怎么就成了他表演的魔术了!
哦,敢情老娘辛苦了这么久,尽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实在是气死人了!
满子妈咽下这口老血,再行他招。打听好了容凌要去后山玩,她提前挖了一个连环陷阱,里面埋了不少竹刺、铁钉,暗想这次无论如何得让他出出血。
可她分明成功地伪装成野物的叫声,引导着容凌等人往她挖好的陷阱走去了,可最后,却没有一个人出事,而从望远镜里看,她分明看到容凌在陷阱地带走过的!
怎么回事,邪门了!
回头等容凌一行人走了,满子妈百思不得其解,跑过去看陷阱。正在她查看的过程中,一声莫名的狼吼,吓得她腿脚一哆嗦,竟然就那样掉进了自己苦苦挖好就等着陷害容凌等人的陷阱里!
“啊——”
山腰间,一声凄厉的叫声扬起,惊飞了无数飞鸟。
都快要走到山下的容凌一行人,听得此声,互相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提着到手的野鸡野蘑菇回村去了。
天黑的时候,一个看上去有些壮的身形鬼鬼祟祟地从山里蹿了出来,一路小跑着,一溜烟地钻入了满子妈的家里。
满子爸一看自家老婆全身是血的模样,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这……这是怎么了?”
“先……先给我拿点止血的药!”
满子妈哆哆嗦嗦着,捧着自己被竹钉给扎破的手,一阵懊恼和憋火。她整个身子都快要被埋下的竹钉铁刺等扎成筛子了。
想要设计别人,可最后却是她自己着了道儿,这可上哪儿说理去!
“……咝……咝……轻点儿……轻点儿……咝咝……”
满子爸很是不理解,一边给自己老婆上药,一边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了。等到自家老婆哆嗦着说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满子爸沉默了好一阵,才嗫喏道:“要不,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满子妈是猎户的女儿,没嫁人之前,也是跟着她父亲学了些本事的。等嫁给了现在的满子爸,就不怎么往山里跑了,是以村里人也不知道她是很有几分猎户的本事的。而因为她长得壮,个性也强势,嫁过来第二年就给满子家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人物,生了满子这个大胖小子,所以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很高,很有那么说一不二的架势。大多时候,满子爸身为一个男人,还得让着她。
这会儿满子爸提议别干了,满子妈当下上了怒容。
“不行,一日不除那个容凌,我就一日不罢手!”
她付出那么多了,非但没伤到容凌的皮毛,反而把自己落得遍体鳞伤,这笔账,她肯定得讨回来!
这个办法行不通,那她就再想个办法,她就不信,整不倒那个少年郎!
她的态度是如此坚决,弄得满子爸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由着她去了。
满子妈经此一役,有些伤了元气。着实是养了几天之后,她再次动了手。
将自己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的,又像是矮人一样顶着一个编织细密的大竹筐,顶着炙热的温度以及潮湿的水汽,一路漫步行走,犹如蜗牛一般,将那足足有一个脸盆大的蜂巢进行着转移。耳边“嗡嗡声”不绝,是被惊扰到呈现炸毛姿态的蜜蜂的动静。饶是她将自己包裹得再严实,这会儿心里也是胆颤的,生怕这当中会出什么意外。
最后汗出到将全省衣服给湿透了,她也累得跟个八旬老人似的,才将那大蜂巢给转移到了预定地点。再然后,她需要依旧顶着那将她全身都给打湿的汗,慢慢远离蜂巢,朝水源靠近,好逐步脱离这些恼人的蜜蜂。
全部事情做完之后,天都黑了!
再次,她背着大竹筐,悄悄摸回了家。晚上,她躺c黄上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只等着次日看容凌等人被蜜蜂给蛰了的熊样。
第二天的时候,忍着一身酸痛,她早早起了c黄,往山里摸去。自然,弹弓等负责远程射击的物件等备好,一等容凌等人在稍微靠近大蜂巢的时候,她就出手射击,将那本就不牢靠的大蜂巢给打落,然后……嘿嘿……
满子妈一阵奸笑,似乎现在就看到了容凌等人狼狈逃窜的样子!
大蜂巢被安置在山道附近,如无意外,这条道是容凌等人往山的更深处去的必经之地,这些日子,他们都有经过那条道,所以满子妈还是有八九分把握的。等藏在大树上的她,远远看到容凌等人的身影出现,然后越来越清晰,眼瞅着距离那大蜂巢越来越近的时候,满子妈兴奋地“呸”了一声,使劲地搓了搓自己汗湿的手,开始掏大弹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