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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魂误(55)

那女子瞧见鄂佐眼中的恍惚,显然有些情动!

她有些愤恨地瞪了乌燕一眼,怎么可能没察觉到,自己的王已经有些被这个女人勾走了魂!

心里一恼!

脑袋一转,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恶意的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拽住头套的一角,猛地一扯。

“呵呵,让我来看看,到底有多丑!”

乌燕正在跟鄂佐对眼较真,没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没料到他会这么一出!

她伸手要拦,却已经是来不及!

迅速拉升的头套,露出了一角脸。

白嫩的,白种带红,粉嫩的颜色,宛如初雪中傲然绽放的红梅,白的纯粹,红的无谓,有那么一刹那,鄂佐和那女人的眼睛都不受控制地被那一份美丽吸引住。

那女子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地微微张大了嘴!

但是,那只是一刹那!

等到那被毁容的半边脸也露出来的时候,突兀的毁了那似月皎洁的脸,那灰突突、阴森森的一团,真是让人看了作呕!

女子微微的合拢了嘴,笑了,眼中开始恢复得色。

被拉得露出半张脸的头套,被乌燕伸手拽住!

伸手,一巴掌摔在了那个女子的脸上。“谁准你碰的?!”她厉声责问。

那女子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半边脸,乌燕的力气不轻,那女子的脸上,是鲜明的五指印。

“你打我?”那女子更加的不可思议,她都快要气疯了。“你竟敢打我,你竟敢,竟敢……”

转头,女子一把扑到了鄂佐的怀里。“王,你看,她打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小小声的抽泣,惹来乌燕的鄙视!女人做到像这个女人这般的恶心,她是见识了!

“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揭我的头套,打你一巴掌,是轻了!哼!”

鄂佐沉下了脸,看着乌燕,又看着自己怀里抽抽噎噎的女子,心中不快,多了一丝莫名的烦躁。

“哼,真是扫兴!”

不知他的扫兴指的是乌燕那张丑陋的脸,还是女子的哭泣。

总之,抛下这句话,鄂佐合上衣服,下c黄,走人!

这样的局势,不在女子的预料,见自己的王走了,女子也顾不上假哭了,立刻拽上衣服,娇滴滴的追了出去。

“王,等等奴家呀,王……”

洞房花烛夜,房门大敞,没有所谓的良人,没有所谓的水ru交融,跟别提什么举案齐眉,只有不断从房门外刮进来的冷风,一阵又一阵,接连不断!

冷!

好冷!

乌燕仰头,闭上了眼,心头尽是苦涩!

这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啊,这就是啊!

再睁开眼,她的眼中卷起一股狂乱,瞬间扑灭这房中所有的红烛,待一旁漆黑之后,她推开窗,纵身一跳,将自己的身影投入茫茫夜色之中!

她的心,不是死的!

这一刻翻涌的,那说不出的痛苦,让她发狂,她若是不出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会是今日这番的境地。

曾经笑着想,到底是如何的缘分,将两个万里之外毫不相干的人联系起来!

是姻缘吧!是姻缘吧!

怎么可能没有少女情怀,怎么可能没有期待!

曾经,是笑着对小舅说,她好像闻到了糙原上的青糙香呢,指望着,那会是一个美丽的开始!

却原来,是自欺欺人1

却原来,现实,是这般的残忍!

老天,又耍了她一把!

但凡她所希翼的,总是要毁了它,毁了它!

她怎么会蠢到,又有了期待了呢!

不就是一个可能的家吗,不就是那可能的一片温暖吗,为什么就那么的渴望了呢?

一个人不是活的很好,为什么,非要有这般的渴望!

从小到大,就一个人,不是很好嘛,很好嘛!

糙原上的天气,总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仿佛无常的,就像一个爱撒泼的孩子,管都管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雷声大作,大雨倾盆,狂风急雨嫌不热闹地朝乌燕砸来。

嫁衣似血,看不清的雨幕中,只能看见那血色的嫁衣在雨中疾驰,是化不开的血,藏着化不开的伤!

这般的境遇,几乎要将乌燕逼疯!

这一生,若说她还有期待,那便是自己的婚姻。

呆在那个冰冷的牢笼里,跟家人隔绝,每逢佳节,总能看见家人和乐融融,也能看见大街小巷,都是父慈子孝、母笑子敬,为何,独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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