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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了三个大佬当替身(59)

时经意愣了一下,很快又捧住自己的脸,有点害羞:“她真的好人美心善啊。”

“应该没问题,”时经寒为上午的谈话做了个总结,“我去和你的医生谈谈,处理得好,就可以申请Spinraza了。”

Spinraza正是那款天价治疗药物,光是第一年的注射费用就高达七十五万美元,是一个令普通家庭望而却步的数字。

但或许这对谢九黎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时经意欢呼起来,她还特地推着轮椅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才高高兴兴地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呀?我也想当面谢谢她!”

“等和医院确认完手续和费用。”时经寒简练地说。

“好耶!”时经意哼了两句《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突然发觉时经寒的心不在焉,推着轮椅凑上去坏心眼地问,“哥,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是因为那个姐姐长得太好看了吗?”

时经寒没理会妹妹的调皮,他皱着眉在思考一路上都觉得有点怪异、又让他牙根有点发痒的一件事。

他觉得,谢九黎……好像喜欢他。

时经寒一开始也觉得是自己的错觉,甚至刻意在心里打压了一下这种自我意识过剩。

但谢九黎看他的那种眼神,就真的很难描述。

她什么都不说,但一双眼睛又好像把什么都说了。

时经寒没有感情经历,但他觉得那种眼神除了是在看爱人以外,他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性。

所以当谢九黎提出“绘画模特”四个字的时候,时经寒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想错了方向。

“哥啊,”时经意在旁看着他做饭,冷不丁地道,“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要出去打人。”

时经寒抽出锋利的菜刀,一刀切断早上开始解冻的排骨。

时经意:“……”

她往前凑了凑,小声喊:“哥,想啥呢?”

“谢九黎。”时经寒顿了顿,补充,“她的名字。”

时经意反复念了两遍,开开心心道:“真好听,人美心善,名字也霸气——在远古的时候,九黎部落的大酋长可是蚩尤哦。”

时经寒心想蚩尤后来不是被黄炎联手干掉了吗,这比喻太不吉利。

但他没说出来。

时经意又兴致勃勃地说:“那你想她啥呢?”

时经寒又不可能跟才十六岁的妹妹说他觉得谢九黎喜欢他。

他想了想,说:“和她住一起的不止一个人。”

“除了那个她说今天高考的人以外吗?”时经意当然记得关于这次见面和昨天电话的所有细节,“你也见到了啊?男的女的?”

“两个都是男的。”时经寒自己说完,动作也停了一下。

这么一说,怎么听起来就不太对劲。

时经意的雷达却很灵光:“哥,你的表情告诉我另一个男的有猫腻!”

时经寒边洗菜刀边回忆顾舟,对他的评价就只有四个字:“互相不爽。”

但对顾舟的不爽并不影响时经寒处理正事。

他很快和医院方面确定了Spinraza的使用,拿到一份价格单之后就再度联系了谢九黎。

但很奇怪的一件事是,谢九黎的手机是由另外一个人接起来的。

那个还带着点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清冷音色说:“谢九黎腾不开手,问是哪位。”

时经寒立刻猜到对方是那个刚刚高考完的年轻人,他直接道:“我等会再打过来。”

对方根本没有阻止他的意思,等了一秒钟就沉默地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谢九黎主动把电话打了回来,她笑着问道:“医院那边联系好了?那明天方便来我家里谈吗?正好我需要个模特。”

那种牙根轻微牙痒、像是压抑不住的某种骚动一般的感觉又再次袭击了时经寒。

他停顿了几秒皱着眉按捺下这种怪异感,才道:“给我地址。”

“稍后我发给你——对了,我可以和你妹妹说几句吗?”谢九黎温和地问道。

时经寒把手机给了在旁托着下巴试图聆听的时经意。

时经意双眼放光地抢过手机,像是连珠炮似的和谢九黎搭上了话,那根本不像是只见过一面的关系。

尽管是亲生兄妹,时经寒也常常觉得自己和妹妹之间的性格差得实在太远。

借着时经意煲电话粥的功夫,时经寒到阳台上抽了半根烟。

烟草味和尼古丁良好地压下了他的大半浮躁。

时经寒掐灭剩下半根烟的时候,时经意推着轮椅来找他,眉飞色舞:“哥!谢姐姐说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明天可以和你一起去她家里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