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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风华同人)大明第一宠妃的正确打开方式(208)+番外

作者: 大妮鸽鸽 阅读记录

他以为周围没人的时候就偷偷喊她“媳妇”。

他用膳时在桌子底下拉她的手。

他看书的时候跑神,还在书下藏一张纸,画她的模样。

他天天想尽办法请皇爷爷的御旨带她出宫玩。

我知道得太多了。

凡是给皇兄的,都是最好的。

凡是最好的,都是给皇兄的。

东西是死的,给他了就归他所有。可人是活的。

我偏要来碰一碰。

更何况,那个小姑娘,是真的挺可爱。

“你陪我玩吧。”我说。

“玩儿什么?”她问。

“斗草。”

她似乎觉得很好笑,但又没明着表现出来。

我不知为何有些气鼓鼓的,问她:“有什么好笑的?”

她被我看穿心事,略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眼神望了我一眼,笑道:“五殿下小小年纪,像会读心术似的……民女并非觉得斗草有什么好笑,只是想起太孙殿下爱斗蟋蟀,三殿下爱斗鸡,鸡吃蟋蟀,蟋蟀吃草,兄弟三人的爱好能连成一串,怪有意思的。”

蟋蟀吃草,我爱玩的东西,被皇兄爱玩的东西吃,想想就好气。

她问过皇兄为什么喜欢斗蟋蟀。

她没问我为什么喜欢斗草。

我喜欢斗草是因为,斗草决定输赢时只看草茎叶梗本身软硬刚柔,不必像斗蟋蟀,还要看蟋蟀背后的主子权势高低。

但她没有问,我就忍住了没有说。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选择了放弃。是得知她把我给的糖塞给皇兄吃的时候,还是听说她北伐时为了皇兄出生入死的时候,是他们在火场中眼里只有对方把旁人都忘了的时候,还是她终于嫁给他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自己选择放弃,是因为败给皇兄、认输了,还是因为我更习惯待在娘划定的红线下面,再怎么在边缘游走,也终究知道红线不可逾越。

越长大,那根红线就越鲜明。

皇兄从未刻意打压我,是二叔和三叔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我,那根红线的作用。

红线是娘从我小时候就烙在我身上的护身符。

红线之下,就是兄弟和睦、安稳一生,否则将来我和皇兄,就会像二叔三叔与爹那样,别扭又危险。

我头脑清醒,也早就该死心。

可是看着若微受苦,又燃起十二分的不甘。

最好的已经给你了。你便该将她护得好好的。

作妾。

假孕。

抚养别人的孩子。又送走。

还要受婆母——我们的母后欺侮。

皇位都已经给你了,却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

“从小塞给你什么好吃的,你都留着给他吃了,糖也给他,饼子也给他。明明自己那么苦,都把甜的留给他做什么?”我看见她眼角有泪痕,将脂粉晕开了小小的一块。

依然是美的,但让人心疼。她哭过。

一个要强不爱哭的女子在人前流下一滴泪,背后是积攒了多少心酸,我不敢去想。

忍不住抱怨道:“他从小那么多通天的本事,不护着你,倒要你处处为他出头,处处为他担罪,现在母子骨肉分离……”

原本是想说出来为她出气,她却着急打断我,柔和的嗓音里带着刚强:“我和他是一体的。他要做的事,就是我要做的事,你明白吗。我要做的事,也是他要做的事,你明白吗。”她是不肯在我面前示一点弱。

我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但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待要说话,听得她说:“我和他,心在一处,安危在一处,荣辱在一处,苦与甜,也都在一处。你放心。”提起他,她眼睛里慢慢回复了不易觉察的一丝温暖笑意。

于是我笑了:“我当然放心。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们高兴就是了。”

第179章 襄王

(回归若微视角)

宣德二年十月初六,皇帝下旨,命太子太保、阳武侯薛禄,太子少傅、工部尚书兼谨身殿大学士杨荣为正副使,持节册中兵马指挥张本之女为郑王妃;太师英国公张辅,行在礼部尚书胡濙为正副使,持节册东城兵马指挥靖安之女为襄王妃。

亲迎礼当日,黑蛋穿皮弁服,我着燕居服。老二和小五穿袞冕,由赞引官引入殿内。

永乐八年的小白蛋,长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小伙子。想起当年黑蛋为了我总被他捉弄,两个人胆战心惊地提防神出鬼没的小白蛋偷袭,不禁感慨万千。

郑王和襄王随赞引官行至皇帝面前,四拜,平身。有礼官以金爵斟酒,立于御前东侧,两位亲王向前跪了,接酒饮干,恭听皇帝训诫。

黑蛋嘱咐了些修身齐家的话,要两人戒骄戒躁,沉稳持重,不可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