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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你,下辈子吧(126)+番外

我得想个什么什么办法,让福生主动一点儿呢?最好她主动申请,我顺利批准录用,万事大吉。这不是说笑吗?她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我嘴里念着她的名字竟有种想嚼来吃了的感觉。

她是一颗嚼不动、煮不烂的铜豌豆!但我就是想把她嚼来吃了。

有时人们总说一物降一物,我想嚼这颗铜豌豆,但是得先把它送进嘴里才行。实际的情况是,当我胸有成竹地去找福生的时候,她走了。

她离开了这座城市,福生爸妈唉声叹气地说福生有心理阴影了,想换个环境生活。她去了东北叔叔家,听说那里是长着密密的白桦林,冬天有很纯净的雪的气息,敲开冰冻的河鱼会自动跳出来的地方。

她爸妈目光闪烁,一副极对不起我的神情,连声埋怨福生想继续读书的念头太不现实,还特意用知识分子特有的客气说:“福生一直以来蒙您照顾,我们做父母的感激不尽。”话虽如此,言语中却带有一丝无奈与恳求。他们是爱福生的,福生犟起来,决意不肯和我恋爱,他们也是绝对站在福生一边的。

是我告诉他们丁越的“死讯”的。他们听说后拜托我妥善处理这事。那时他们可能是把我当成了福生的救命稻糙,希望我在福生身边,能让她淡忘丁越,没想到结果会是福生要离开。

我没想到福生走得如此干脆。她是忘不了丁越,还是想躲开我?我希望是后面这个答案。毕竟躲开我的感觉比她念着丁越的感觉受用得多。

我心里相当不满意她的临阵脱逃,我想了这么多好主意还没来得及实施她就跑了,太浪费我的心血了。

福生的离开,像大热天迎头浇下的一桶凉水,让我发热的脑袋清醒了。

知道消息的瞬间,我很失落,心空荡荡的提不起精神。这种感觉我极不喜欢。所以,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福生去她叔叔家散散心也好,她打算考哪里的研究生。”福生爸妈说起福生叔叔时避而不谈她叔叔在哪座城市,我也没追问下去。这事很简单,福生老爸就一个兄弟,托朋友去查就成了。

我微笑有礼地提问,福生爸妈赶紧回答我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我们是想她考市里的学校,谁知道她能不能考上。”

我寒暄了几句离开。这个不是答案的回答让我明白了做父母的心情。福生想必是斩钉截铁地告诉她爸妈她绝对不会喜欢我夏长宁,否则,她爸妈怎会瞒得这般严实?!

走出小区,我在梧桐树下停了会儿。有好几次我送福生回家,望着她的背影,马尾巴一晃一晃的,像只神气的小麻雀。她从来没有回过头看过我一眼,将来,她还会回头吗?

我给梅子打了电话。我不是想要福生的联系方式,也不是想知道她去了哪座北方城市,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她会不会回头?

“别问我,我伤心死了,我居然是从你嘴里知道!”梅子气呼呼的。

“我也伤心死了,今晚和梅山陪我喝酒吧。”她连梅子也没告诉,走得可真绝。她不回头,只好我走快一点儿追上她了。

走得再远,这里也是她从小长大的城市;走得再决绝,这里还有她的父母与朋友。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得把这里的网织得再结实一点儿。

我成功地约出了梅子和梅山,让他俩看尽我失意的模样。也许当梅子和她联系时,梅子会告诉她,某年某月某日你走了之后,夏某人伤心欲绝,一醉解千愁。也许,将来某天,这会成为让福生心软感动的一件小事。

“我夏长宁哪点儿配不上她?”我想不明白。

梅子笑得端杯子的手都在抖动,“谁叫你一开始让她觉得你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爱耍无赖的流氓?”

我想起了丁越,不屑地“哼”了声。比我长得高一点儿、帅一点儿就不是流氓?

“我等她!”我说这话其实是希望能传到福生耳朵里。但是话说出口,我竟然觉得真的是这样的心情。

回到家,我站在三十三层的高楼上,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天上的星星很亮,仿佛离我很近。楼下的汽车像蟑螂一样,无声地迅速地爬动。

城市里的深夜安静极了,福生的脸无比清晰。我想起她接过玫瑰花时轻咬了下嘴唇,满脸的感动与温柔。说我是流氓?再出现在她面前时,我一定是个君子!哪怕是伪君子!只要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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